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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部分

“看來,大家終於清醒了。”兩個男人並排而行,見狀一個笑道。

“可不是,神醫不神,大家何必再去給人家練手。”另一個笑道。

“最近生意不錯吧?”先前一個笑道。

“哪裡哪裡,一般一般。”這個答道,“比不得你,有那位診的一手好脈息的大夫坐堂。”

“不敢不敢,比不得你那裡那位好金針的大夫。”另一個忙客氣道。

二人說笑著,走過千金堂,看內裡再不似以前那樣熙熙攘攘,只覺得滿心舒坦,對視一眼,都笑起來。

“上課了上課了。”胡三出來招呼道,幾個忙碌弟子忙放下東西,高高興興的向後邊去了。

“昨天急診醫學的作業你做完了嗎?”

“做完了,只是不知道對錯…”

弟子們交談著邁進課堂。課堂裡齊悅正拿著炭條在白板上寫畫。

“收做作業了。”有個弟子喊道。

炭條在白板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有弟子小聲的嘀咕作業沒做完的聲音,有你推我搡不知道說笑什麼的聲音,炎夏的窗戶大開著,樹蔭下的風鑽進來穿梭。

一瞬間齊悅似乎回到了自己的大學時光,她轉過身,看著眼前古香古色的室內以及古香古色的人。

見她轉過來,說笑的弟子們忙忙的在各自的桌子前站好,看著她的眼神恭敬又充滿對新知識的渴望。

“我們繼續急診醫學,從今天起開始講意識障礙和昏迷。”齊悅說道。將手裡的木棍敲了敲,轉身指向白板。

清脆的女聲透過窗戶在院子裡響起來。

院子裡忙碌的弟子們腳步輕快。

“最近生意不好了,師父怎麼看起來更高興了?”張同站在屋簷下不解的問道。

胡三皺著眉不知道嘀嘀咕咕的算著什麼。

“是啊是啊,師父怎麼回事。以前治病人毫不猶豫,現在竟然讓病人自己做決定,結果人家都決定走了…”他說道,“這個月又開始虧了…”

“磨刀不誤砍柴工。”劉普成在後說道。

張同與胡三忙轉過身施禮喊師父。

劉普成看著那邊課堂,自從那農夫重傷不治而亡後的最後一絲擔憂煙消雲散。

講完課,齊悅還要去趟定西侯府,為謝氏做一次回訪,順便拔管。

“我就搞不懂,幹嘛不在咱們這裡住著,最少也得拔管之後再走啊。”阿好嘀咕說道。

因為要去定西侯府。齊悅特意叫上阿好。可以看看她的爹孃。

阿好是家生子,如果不是謝老夫人開口她是絕對出不來的。

“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時候,都是為了他們,咱們住院的病人才少了,他們不說在這裡撐人場。還急巴巴的跑了。”阿好接著嘟嘴說道,“還不如人家王大公子,那麼遠介紹自己那邊的人來這裡求醫。”

聽她提到王大公子,阿如回頭瞪她一眼。

“本來嘛。”阿好忙收聲。但還是不情願的嘀咕一句。

齊悅笑著回頭。

“是,王大公子有心了。”她笑道。

但世子爺也是有義,阿如低頭嘆口氣,只是沒那麼貼心小意,到底是不那麼讓人待見。

齊悅進門的時候,謝氏的屋子裡正亂著。

以謝老夫人為首的謝家人擠滿了屋子,跟定西候對峙著,地下還有周姨娘在哭。

“…侯爺,侯爺,就依了外老夫人的意思,把我送走吧…”她掩面哽咽。

定西侯憤憤不動。

“真是沒道理的事,我家的人哪裡輪到你們來做主!”他喊道。

“哎呦,侯爺,瞧你把這妾寵成什麼樣,已經氣死一個了,這個眼瞅著也差點沒命,你還要留著啊。”大舅母說道。

這話戳中定西候的痛處,他拍桌子站起來。

“人,你們既然要接走,那就接走吧,接走了就別再回來了!”他陰沉臉說道。

“侯爺,不能啊,妾身可以走,但夫人不能走啊,這要是傳出去,人家會怎麼說侯爺你。。”周姨娘伸手抓住定西候的衣角哭道。

“愛怎麼說怎麼說!總好過說我自己家自己做主的要好。”定西候冷笑道。

謝老夫人一頓柺杖,結束了屋子裡的亂糟糟。

“那就這麼定了吧。”她說道。

門外傳來管家的聲音。

“齊娘子來了。”

這一聲喊得屋子頓時更加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