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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朋好友面前顏面盡失。哎,真沒勁。身為官宦之家尚且如此,尋常百姓家如何苟活?

杜飛天天照例是每天早上起來裝模作樣的看會書,耍幾下槍,父親一走便溜出去到附近的會清觀,跟僅有的幾個道士一起開靜,有時也討論一些煉丹煉藥之類的事。觀裡有個老道長叫三正,十天有九天不在家,四處雲遊。剩下一天回到家就呼呼大睡。老實說,杜飛就沒見過醒著的老道長。有一天,杜飛正在跟一個年輕的小道士討論如何煉製更有效力的大力丸時,突然聽到有人驚慌失措的大喊:師父回來了!”“回來就回來唄幹嘛叫得跟殺豬似地”杜飛嘟囔著走進院子。

只見老道長被兩個道童攙扶著,渾身上下遍佈斑斑的血跡,原本就不大整潔的道袍變得更是骯髒不堪,古銅色的臉白了不少,連香葉冠都不知散落在何處,滿是傷痕的手裡卻緊緊地抱著一個盒子。

看來是出事了。杜飛看個究竟,但被門口道童攔了下來:“師傅有令,誰都不能進去!”這卻更刺激了杜飛的好奇心,本來只是看看老道長傷得如何然後道別的,這樣一來更顯得老道長手中的那個盒子神秘莫測,讓杜飛的心裡像小貓撓似地安定不下來。夜半三更,杜飛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於是熟練的*而出,準備一探究竟。

他從來沒有夜裡來到過會清觀,平時很熟悉的山路不知怎麼的變得很陌生很奇怪。他記得觀裡道友說過,這座山叫做孤山,因為沒有別的山脈,只有光禿禿的著一座山而得名的吧,這座山也沒有別的路,只有一條碎石小徑直通觀內。山的背面非常陡如刀削一般。走在平日裡最熟悉的路上,他卻感覺四下裡有很多眼睛在注視著自己,一顆枯樹上不知是什麼鳥在叫,叫聲很特別,好像奸笑一般。杜飛聽父親說過,那是夜貓子在笑。有句老話叫“不怕夜貓子叫,就怕夜貓子笑。”誰若聽見它衝著你笑,那就表明你身邊的人要有血光之災。他開始猶豫了,每個人其實都有著像動物一般直覺,只是很多很多人都不願意相信自己的感覺。而這次杜飛相信了,因為他似乎看到遠處處隱隱約約有幾個人影在晃動。他沒敢多想,立刻躲到了一塊岩石後邊。不一會,大約六七個農夫打扮的人路過,他們不慌不忙,就好像剛從田裡收完麥子一樣優哉遊哉的結群而過。看不出他們跟一般的農夫有什麼不一樣。但杜飛卻感到一股透心的深寒,不知為什麼,他在瑟瑟發抖。腳上一不留神,提到了一塊小石頭。這幾個人像提線木偶一樣,非常整齊的停下了動作。他們緩緩地。像杜飛藏身的地方看來。好像擰動脖子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月光照在他們臉上。他們的臉慘白慘白的毫無血色。更讓杜飛膽寒的是,他們的眼睛居然都是翻白的,沒有瞳仁;而且一個個臉上都僵硬的微笑著突然,一隻獾子從不遠處的樹叢中裝了出來。獾子這種動物很奇特,他們有野狗般大小,白天裡見人就跑,夜裡卻不怕人,有時候還尾隨路人。一般的對付野狗的辦法(假裝彎腰撿石頭)對他們不起作用。這隻獾子好像也覺得出了危險,剛露頭就拼命地跑開了。那幾個不人不鬼的傢伙好像也沒什麼興趣追它,邁著四方步默默地離開了。

杜飛在岩石後趴了很久才出來,他想立即回到家回到床上去睡覺然後第二天當做做了個夢不再想它,他很希望這是個夢;但他把自己的臉扇腫了也沒醒過來。怎麼辦?下山,那幾個傢伙走遠沒有?上山會是什麼情況。?也許已經血流滿地了。因為那幾個傢伙不像愛講道理的人。事情鬧成這樣,就像他父親杜仁龍常說的,沒事別惹事,惹了就別怕事。

唯有硬著頭皮上山一探究竟了。

杜飛花了比平常幾倍的時間才來到會清觀,只見觀前幾顆槐樹在風中枝葉飄舞,好像也在為這個不尋常的夜晚而興奮。青色的大門緊緊地扣著。

太靜了。

靜的讓杜飛覺得去敲門是個很危險的舉動。他只好使出自己最擅長的絕技“*”這可不是一天練就的,很小時候他就能翻過一人多高的院牆溜出去玩。再大點,父親拿起家法棍的時候他總是能兩三下從家裡跑出來,讓武藝高強的父親也歎為觀止(不懂輕功)。

沒有鮮血,沒有屍體。沒有想象中的一片狼藉。整潔的院內亮著幾盞淡淡的油燈,一切都是這麼淡然,這麼平靜。他甚至聽到有人在打鼾。鼾聲此起彼伏,好像正在嘲笑某個神經緊張的人。看來是自己多想了。那幾個人也許是迷路結伴而行的瞎子。但他們那詭異的笑容讓杜飛想起來就毛骨悚然。既然來了,那就一不做二不休,看看那盒子裡究竟賣的什麼關子。

老道長的屋子在道觀的最深處。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