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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錢。“凡是對我有恩的人,我都要一一報答。”李振聲多次在李永穎面前提起這句話。

開始李振聲的工資並不高,可是他往家裡寄錢的習慣卻從來沒改變過。李永穎說,哥哥對錢看得很淡,他關心的只有他的科研成果和國家的小麥產量。

前幾年,李振聲回老家的時候,區政府專門為他準備了一輛車,可是他從來不用,吃完晚飯後他把司機打發走,獨自騎著一輛破腳踏車去母校轉轉。李振聲每次回老家,省裡的領導問他有什麼需要時,他從來都是說“不”。妹妹李永穎的4個孩子工作收入一直不高,家裡日子也過得很清貧,老人住的房子是租的,可是李振聲從來沒利用自己的職務為家人走過“後門”。李永穎告訴記者,他們兄妹三個商量好絕對不能麻煩二哥,不能利用他的職務辦私人的事。

李振聲的忘我工作讓他錯過了很多和家人在一起團聚的機會,可是家人從來沒埋怨過他。從13歲就失去父親的他,一直堅定地支撐著整個家,並且幫著母親擔負起了養活全家人的重擔。但後來一直長期在外搞科研,李振聲的母親去世的時候他還在實驗室裡。“我們都不怨二哥,母親病得很重的時候他回來住了一段時間,可是他太忙又被領導叫走了。母親也理解,她知道兒子是國家的人。”說起哥哥沒見到母親最後一面,妹妹李永穎心裡很理解。李振聲就是這樣一位不為名利,只為工作和科研的“工作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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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振聲:民謠“要吃麵,種小偃”的背後(11)

2003年,李振聲的夫人因腦溢血臥床不起,病情時好時壞,大部分時間都靠輸液。從夫人生病到去世的兩年半時間裡,李振聲每天都要兩次去醫院照顧病人,風雨無阻,醫院裡所有的人都被感動了。病情有好轉時,他將夫人接回家裡,她的飲食、起居、活動、護理都詳細記載了厚厚一本,護理的細緻程度就像他搞科研一樣。由於長期勞累,他也病倒了,大把吃藥,可是他卻從來沒有請假不去上班,沒放棄他的科研事業,照樣照顧著心愛的妻子,照樣每天工作到很晚。

女承父業。李濱是李振聲的二女兒,在陝西長大,1987年才回到北京,當年29歲,一直在李振聲課題組工作,她印象最深的就是父親對工作的嚴謹。她說:“記得有一年寫調查報告,父親每天都睡得很晚,似乎夢裡也在思考,想到什麼問題,醒了馬上扭開臺燈把問題記下來。那段時間,父親的臥室經常在半夜或凌晨還透出光亮。”在女兒的心裡,父親永遠高大。“父親為人正直嚴謹,謙和寬容。工作時一絲不苟,生活上但求溫飽,他幾乎是個完美的人。”李濱說:“父親對工作的嚴謹貫徹始終。他64歲時,因工作需要向沈允鋼院士、匡廷雲院士請教有關光合作用的知識和研究方法。他聽說中午時葉子的氣孔會關閉,就和匡院士大日頭底下一起跑到田裡觀察葉子。”

“叔叔儉樸、和藹,做事認真仔細,儘管和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不多,但他的一言一行卻一直深深影響著我。”李振聲的侄子李樹桐談起叔叔對他的關愛和對父老鄉親的深情十分激動。李樹桐一直清楚地記得,20世紀六七十年代家裡經常收到叔叔來信的情景。“那時家裡沒有電話,叔叔每次來信總是要問問我的學習,讓我們這些晚輩好好讀書。他寫信總用鉛筆,信紙正反兩面都寫得滿滿的,一點也不浪費。當時,家裡生活不寬裕,叔叔總是把他的舊衣服寄回來,衣服上補丁套補丁。其實叔叔儘管在大城市,但生活卻一直很儉樸。他從年輕就戴眼鏡,一副圓形的鏡框一直用到20世紀80年代末。”

“叔叔生在農村長在農村,後來又研究農業,對土地、對作為農民的父老鄉親總是念念不忘。還是生產隊時,他只要一回老家,必定到地裡看看,很多鄉親向他求教田間管理技術,他蹲在地裡一點一點地講解。一次,正好是夏天,他戴著草帽和鄉親們在地裡察看快要收割的小麥。中午一點多了,叔叔還在不厭其煩地回答老鄉提問,我到地裡喊他回家吃飯,他總是說‘不慌不慌’。不止對小麥,他對棉花、高粱甚至旱情都非常關心。他那麼忙,有一次回來還和我們摘了1個小時棉花。”李樹桐對叔叔回家時的點點滴滴記憶猶新。

李振聲的外孫李亮,小時候起就看到外公在陽臺上種上了小麥。“最先用陶瓷的小盆種,後來改用專門的培養箱”,李亮印象中,種的最多時,陽臺上有五六箱麥苗。這些寶貝,外公不讓孩子碰,李亮他們也很乖,小時候在陽臺上玩也生怕碰到麥苗。而每當外公出差,李亮就主動承擔照看麥苗、澆水鬆土的任務。讀初中時,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