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波又道:“我們剩下的人分成三隊,我一隊,老伍一隊,陳敢一隊,分頭行動,記住,一旦俄軍大隊上來或者子彈打光,立刻撤退,絕不能貪功,我們要儘量留著命,跟隨總司令打到聖彼得堡去,滅了俄國人的老巢!現在開始行動!”
“是!”老伍和陳敢自各帶走一百多人,剩下的跟著張波,分向三個俄軍的火炮點行進,那兩名戰士也領著傷兵緩緩退回己方陣地。
俄軍護衛火炮的隊伍,約在萬人左右,火炮有五十多門。為了避免被集中打擊,火炮與火炮之間拉開了一定的距離。每門火炮有近兩百人守護,雖然彼此間都能看到。卻都相隔著三四百米。
三支隊伍,挑選了三個最近的火炮點,隨著距離接近,炮口的火焰越來越清晰,甚至還可以看到幾名士兵不停的在把積雪往炮筒上潑,瞬間便化為了水漬,發散出濃濃的水蒸汽,而雪花落上炮筒,也是化為一團團的白煙。這使得火炮遠遠看去,竟然被一團煙霧籠罩,舊的煙霧被大風颳去,新的煙霧源源滋生,別有一種美麗的感覺。
突然之間,天空傳來了尖銳的呼嘯聲,這顯然是有炮彈將在附近爆炸,三支隊伍數百人趕忙趴下,就聽到轟隆一聲巨響。一枚炮彈落在了一尊火炮附近,爆炸的威力把火炮掀翻,幾十具屍體炸飛出去,幾乎同一時間。彈藥又被引爆,引發更加兇猛的爆炸,第二波火焰疊加在第一波火焰上。剩下的人還沒來的及跑,就被火焰吞沒了!
這是與中**隊互相炮擊以來。俄軍損失的第一門火炮,還是以如此慘烈的方式損失。附近的火炮小分隊都驚呆了,張波則是大喜,猛一招手,輕聲道:“上,摧毀他的火藥箱!”
另外兩隊也打著類似的主意,三支隊伍加快了步伐。
“中國人,有中國人!開槍,開槍!”雪原中無遮無擋,靠近了被發現是肯定的事,剛一接近到三四百米的距離,火炮陣中就傳來了大叫聲。
“砰砰砰砰~~”雙方一陣對射,民盟軍趴在雪地裡開槍,鋼盔裡面襯著棉絮,俄軍站著開槍,不斷的中彈倒地,突然轟的一聲巨響,一隻彈藥箱被擊中,又是一大團火光騰起。
“轟!轟!”不久之後,接連兩次爆炸,顯然,俄軍火炮被摧毀了三門,每一門,都帶來了近百人的傷亡。
其實不是所有的彈藥都能被子彈打爆,如民盟軍普遍使用的無煙火藥,安全性相當高,槍擊,甚至火燒都不會爆炸,只有用一種預裝炸藥的小管子引爆,或者由周圍爆炸引起殉爆。
也就是說,它的起爆原理是由撞針刺中小管子裡的銅帽,引爆起爆藥,進而引爆小管子,再引爆傳爆藥,最後引爆炸藥,能量的有效傳遞不是撞擊摩擦,也不是高溫火焰,而是爆轟波。
事實上,無煙火藥也是很好的燃料,一根尺許長的炸藥棒,可以連續燃燒一到兩個小時,在野外無論是做飯還是燒水,一根炸藥棒足夠使用。
由於無煙火藥的安全性,民盟軍戰士往往把彈夾掛在胸前,腰間繫一圈手榴彈,這和解放戰爭時期的解放軍戰士一樣,可以起到類似於裝甲的作用,當然了,凝固汽油手雷除外,這玩意兒一打就著。
按軍隊紀律,個人不隨身攜帶凝固汽油手雷,由專人看管,需要時分發到個人手上。
而俄軍,包括整個歐洲使用的都是黑色火藥,這是最不安全的一種火藥,磨擦高溫都能引爆。
“噢,我的上帝,中國人在那邊,那邊也有,圍住,圍住,別讓他們接近火炮,護住火藥箱,千萬不能被打中。”俄國人又氣又急,派出人手上前圍堵。
整個戰場上槍聲不斷,三支隊伍不停的移動,並互相配合,由兩支拖住前來圍堵的俄軍,另一支繞開去襲擊火炮。
“轟,轟!”又是先後兩聲爆炸,俄軍又是兩門火炮沒了。
雙方都在激烈的交火,俄軍拼命阻止民盟軍靠近火炮,甚至都有人用身體堵住火藥箱。
“轟!”第六團火光爆出,這是被幹掉的第六門火炮,緊接著,又一枚炮彈從天而降,完爆一門火炮。
“把屍體搬過來,對,圍住火藥箱,看他怎麼打。”
“還擊,還擊,我們的大部隊就快來了。”
俄軍拖來一具具屍體堆在火藥箱四周,子彈打過去,哧哧直響,卻幾乎不可能穿透,張波立時喊道:“毛子使毒招了,弟兄們,不和毛子玩了,把傷亡的兄弟背上,記下毛子火炮座標,撤退!”
打了這麼久,民盟軍實際上戰死的很少,頭上有鋼盔,胸前有子彈匣,肚子上有手榴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