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騙人的,與其相信這種東西,還不如回去翻翻她默畫下的地圖,看看還有什麼地方有金礦或是什麼有價值的稀有金屬礦可以小小的開採一下。
“應該是真的。”楚俊風回答的聲音很小,但是,卻很肯定。
“你又知道。”莫西北不以為然。
“我知道。”楚俊風略有失神,卻非常堅定的說,“這批寶藏,確實是真的存在的。”
“所以呢?”莫西北難得看見楚俊風有失神的時候,忍不住逗他道:“所以你是不是準備無論如何也要拿到鑰匙,然後找到寶藏。”
“我只想拿到鑰匙。”楚俊風卻說,“我對錢沒有那麼熱衷,我只想拿到鑰匙。”見莫西北非常不解,卻也不肯再說,只是說:“我們把話題扯遠了,你問過我了,公平點,是不是也該換我問個問題。”
“哦,我覺得你很有做生意的天分,不如你別做俠客了,偽裝自己大仁大義多累呀,你乾脆做個奸商好了,像我一樣,想盡辦法把錢從別人口袋裡騙出來,還要人家心甘情願的求你收下這些錢。”莫西北打岔。
“聽說黃錦來赴宴的時候,帶了白天那位慕公子同去,看出什麼門道了嗎?”楚俊風根本不理莫西北的話,徑自問。
“很謹慎,不發一言,不吃不喝,呼吸聲很輕,不大看別人,我覺得他的功夫,應該是屬於那種給人存在感並不強烈的種類,大概是類似東瀛的忍術之類的武功,但是他本人給人的感覺正好相反,儘管他不吃不動,不出聲甚至連正眼看人也不,但是卻沒有人能忽略他的存在,甚至,讓人本能的生出畏懼。”莫西北不自覺的開始在腦海裡描摹那位慕公子留下的全部影像,卻發現,自己也只能用如此含糊的語言,去描述這樣一個人。
“東廠的面子不小,居然連這樣的人物也能請到。”楚俊風卻似乎猛然想到了什麼,嘆了口氣,笑對莫西北說:“莫兄,你有一句話說得很對,這回,我很可能兩手空空的離開。”
“你知道那個姓慕的來歷,”莫西北來了興致,微微探頭過去,嬉笑著感慨到:“怎麼,看來你不僅知道他的來歷,還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這會美人和武林盟主一樣也撈不到,後悔了吧。”
“我大概知道他是誰,贏他確實很困難,不過他贏我也未必就容易,所以,是不是對手,這個還要比過之後再說,”楚俊風笑得張狂,卻在說下一句時盯住了莫西北的眼睛,輕輕的道:“至於美人嗎,也許,我還是很有機會的。”
莫西北被楚俊風看得有幾分微微的窘,只得忙接過話頭,“東廠這次也算傾巢而出,他們代表朝廷,居然也對這種傳說有興趣。”
“東廠表面上是控制在黃錦手中,可誰不知道今上雖然年紀輕輕,卻城府深沉,大權牢牢在握,東廠不過是他手中的棋子罷了,他富有四海,倒未必對傳說寶藏裡的金銀感興趣,但是,從秦漢而來歷代相傳,自靖康之變宋室大亂,算來已經遺失了幾百年的傳過玉璽,只怕是個帝王,都不會放過。”楚俊風說,“這個傳說中的寶藏,是當年元朝被滅後,漢王陳友諒的全部家當,他戰死之前,早早轉移到一個穩妥隱秘的地方收藏,其中,最珍貴的,便是他自蒙古人手中尋回的傳國玉璽了。”
第一卷江湖十年載酒行第三十九章
“蒙古人拿著傳國玉璽也沒坐穩江山,陳友諒得到傳國玉璽也沒有當上皇帝,可見,有沒有這東西意義不大,如果這些緹騎就為一塊這樣可有可無的東西圍住我們,實在就有夠無聊了。”莫西北打了個哈氣,就勢往床上一仰,似睡非睡間聽見楚俊風出去了一趟,不過只要他不是湊到自己身邊,莫西北就實在懶得睜眼去看。
這一覺酣沉無夢,直到天亮。
天亮,對於此時來說,只意味著另一場爭鬥的開始。
東廠還是由那位慕公子出場,昨日他連勝十場之後,各大門派的銳氣都大大受挫,以至於他上臺之後,半晌並無人應戰。
“武學之道在於互相切磋,輸贏倒是其次,怎麼今天眾位江湖朋友都客氣起來,上擂臺也互相謙讓這麼久。”黃錦從身邊站著的小太監手裡接過一隻掐絲琺琅的小蚌殼狀的盒子,慢慢掰開,自其中挑了一塊白玉般剔透的膏子,又極慢的在雙手上勻開,一股子濃郁的香味便飄散在四周。
莫西北知道這是如今南洋進貢的一種雪花膏子,京城裡達官貴人的家眷都以能用上這東西為榮,不過因為海船來回不便,一兩這種雪花膏子,便是一兩等重的黃金,也不容易換到,所以,就有不少商號現在也自己試著調製雪花膏子,以期高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