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正要全力反擊,聽了這熟悉的聲音,抬首一看,驚得長大了眼,“是你……”
鳳塵放手,她一個沒注意,踉蹌著退後兩步,鞭子受慣性朝後頭甩去,正落在才起身的蘭青言臉上。
“哪裡來的……”蘭青言痛的眼淚打轉,捂著臉縱上去,就要教訓新衣,待看清了她的樣子,也不由得愣了,“怎麼是你這丫頭?”
新衣不曾理會他,只盯著鳳塵,“你在這裡做什麼?”
鳳塵默了一下,總不能說自己是跟著他們來的吧,隨口道:“為了千牛鎮的命案。”
新衣籌措了一下
,眼下三人在宮外,若有鳳塵在,也多以個照應。雖然前頭幾人發生了不愉快,可鳳塵怎麼說也是鳳銘的兒子,即便有過節,他不會拿公主怎樣。
如此想著,新衣便將昨日也今早的事情說了,請求的話還未出口,鳳塵已經拉著她往外走,“千牛鎮的水這麼深,她身為公主,沒點腦子嗎?”
新衣反應過來,方才明白他說的是自家公主,想要反駁兩句,可又實在擔心李汐的安全,“還有幻櫻,她……”
不等她說完,鳳塵瞥了一眼蘭青言。
蘭青言臉色一變,顯然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要我去救那個兇丫頭?”
鳳塵冷冷道:“你若派不上用場,就滾回邊關去。”
蘭青言咕噥了一句重色輕友,便往街頭竄去。
“公子請上座,知府大人馬上過來。”劉師爺殷勤地親自捧了茶給李汐,一張老臉笑的皺紋堆在一起。
李汐身為公主,常年累月養成的氣質,隨意往哪兒一座,皆是大氣凌然。因此裝起鳳塵這樣一個公子哥來,也有幾分像。再學三分冷漠表情,又有聖旨與鳳佩,只叫那劉師爺真把他當作了鳳塵。
鳳塵,那可是鎮國大將軍鳳銘的兒子,不看僧面看佛面,那鎮國大將軍,可是當今護國公主都要尊稱一聲老爺子的人。
李汐接過茶,揭起杯蓋蕩蕩,又將茶杯放下,“本宮……子此次前來,是為千牛鎮的命案而來,劉師爺,三位大人的屍首在何處,領我去瞧瞧。”
劉師爺眼睛咕嚕咕嚕轉動,賠笑著道:“存放屍首房間的鑰匙,是知府大人貼身保管的,奴才也沒有。”隨後,又道:“檢驗屍首這樣的事,本該下人去做,何必勞煩公子親自動手?”
李汐知道他在懷疑自己,為何一個隨從都不帶?“本公子才從邊關趕回,便接到公主密旨,又知遇害的是三位大人,這才先行趕來看看。你們劉大人,何時來?”
劉師爺正猶豫著如何開口,外頭傳來一陣嘩啦啦的聲音,十幾個黑衣蒙面人竄入房間,將李汐團團圍起來。
李汐心中驚訝,面上不動聲色,看著那個分開眾人行至前頭的人,冷笑一聲,“怎麼,上次的教訓還未受夠?”
那劉遠行一聲大笑,“上次承蒙關照,本公子特意來謝恩的。”
劉師爺見此狀況,嚇得不輕,顫顫巍巍上前去,“劉公子,這人可是鳳府的鳳公子。”
劉遠行冷笑一聲,“什麼鳳公子,義父已經查清楚,他不過是個市井混混,竟然
還敢冒充鳳府的人。”
聽劉遠行這樣說,那劉師爺有些不信,看李汐的氣質也不像市井混混,倒是這劉公子有幾分像。
“你義父是誰?”李汐仍舊不動聲色,什麼人竟然把自己當做了市井混混?
“一個都要死了的人,知道這麼多有什麼用?”劉遠行挑挑眉頭,大手一揮,示意眾人散去,自己則早就退至門外。
李汐早就做好了準備,黑衣人朝她攻擊的一瞬,她人已經竄起,打倒了近前的幾人,伸手拎了劉遠行的衣領子,一把匕首已經架在他脖子上,冷聲喝道:“住手。”
蒙面人堪堪頓住,不知如何是好。
李汐挾著劉遠行一步步後退,退至府衙外,地冷冷問道:“你義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