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嘯虎心中雖已承認,三人的合擊之術,有些怪異,但心中實未真服,防衛的力量,強大過人,但攻擊力是否也很強大呢?
心中念轉,人已舉刀向上迎去。
有過一次教訓,這次不敢全力施為,用了七成勁力。
但仍被震退了五步,才站穩雙足。
幸是早有防備,人未受到傷害,未用全力,但心中已完全明白,不信邪是不行了。
事實上已不用岑嘯虎解說什麼,以吳鐵峰和於承志的江湖閱歷,看的完全明白了。
“是不是和小杜說的一樣?”吳鐵峰道:“這中間有蹊蹺,不可力敵。”
岑嘯虎已疾退五步,吳鐵峰也亮出了文昌筆,於承志也橫刀而立,三個人站成一排,似是要準備合力應敵了。
杜望月本想阻止三人,另謀對敵之法,但轉念一想,還未曾有過合手的經驗,三人武功高,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才對,就退到一側,全神觀戰了,希望能在這一招交接中,看出一點蛛絲馬跡。
但聞一聲大吼,三個兵刃合成一團光幕,已衝了過去。
三大名捕更是動如閃電,雙刀和文昌筆各自凝聚成一點寒芒,集中千鈞之力於一點,點向攻來的光幕,三個灰衣的兵刃結合之密,早已無法看出,是刀是輪。
但三大名捕的兵刃,著力點分作三處,分散了三人凝於一的勁道。
金鐵交鳴聲中,竟然平分秋色。
“看出門道了!”杜望月道:“如有多件兵刃同時接觸,他們還無能把兵刃凝結的力道分開。”
吳鐵峰道:“他們有六組人手,我們只有四個人,他們可以分……”
分什麼?吳鐵峰未再說下去,生恐露出口風,反而提醒了這些人。
“他們最大的缺點,就是反應不夠靈敏,但智者有所失,愚者有所得,”杜望月道:“這也可能是他極快速練成這種武功的原因。這種人遍地皆是,很好羅致,所以,殺手之王,也不在乎他們的死傷了。”
“殺手易得,俯仰皆是,”吳鐵峰道:“可怕呀!可怕。”
“現在,先要安排個對敵之法,我們三個人聯手可擋一擊。”岑嘯虎道:“不知兩個人,是否也有這種能力?”
“如有需要,不妨一試。”於承志道:“但另外兩位如何作為,要精密計劃,務求一擊成功。”
“這也不能要求太多了,各人盡心吧!”杜望月道:“吳兄、岑兄、杜某三人合力接下一擊,於兄以快刀急攻之,找個下手處,盡全力運刀傷敵,不用顧及我們三人。”
於承志點點頭,突然向後退了五步。
這五步後退,卻引動了另幾組人的懷疑。突然間也開始行動,開始向上圍攏,似是準備出手合擊了。
杜望月吃了一驚,道:“不能讓他們幾個陣勢合攏起來。”當先發動,七星劍一招“迎風斷草”斬向一個灰衣人。
他情急出劍,也沒有特定的目標,但是出招迅辣,有如電光石火。但聞一聲慘叫,一個灰衣人右臂斬斷,痛的大聲呼叫,鬼頭刀跌落在地上。
“他們反應遲鈍一些,但還是知道疼痛。”吳鐵峰文昌筆一招“直搗黃龍”刺入一個大漢前胸。
這可是致命地方,大漢立刻倒了下去,那大漢手中握著一支青銅鋼輪。
吳鐵峰一收文昌筆,大聲喝道:“小杜說的對,他們沒有合圍之前,非常的脆弱,一擊可殺,合圍之後,卻又強大無比,這中間,只有在他們合圍出手之前,非常短暫的一剎那問出手傷敵……”
他口中說話,文昌筆左點右刺,又傷了兩個灰衣大漢。
杜望月也刺傷了兩個人,他傷人的手段很有心機,兩個人分屬兩組。
事實上,於承志、岑嘯虎也各傷了一人。
六個攻擊小組,經這番殺戮,戰力已難再組合。
但杜望月並未繼續殺戮,沉聲道:“吳兄,咱們撤回府衙吧!”
吳鐵峰應了一聲,四大名捕同時飛身而起,離開了愚公園林。
事實上,四個人都有著強烈的牽掛,王知府的安危,才是他們最擔心的事。
揚州府衙,卻是正陷入緊張恐怖的時刻。但在府衙之外,卻感受不到任何緊張氣氛,行人往來如常,四個當班的衙役,執著紅纓槍,昂首挺立,站在府衙兩側,看不出一點出事的樣子。
岑嘯虎道:“不像出了事情啊?”
“如是一眼就能看出出了事情,”杜望月道:“馬提督的一部水師,就駐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