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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不對頭,”吳鐵峰道:“這裡少有人跡,我們推車的,擔擔的,不會路過這地方。小不忍則亂大謀,現在咱們還不能走,一走就證實了他們懷疑,就可能去領功,報告給他們的主子,今夜暗探愚公園林計劃,就算吹了。”

“那該怎麼辦?”岑嘯虎道:“兩個兔崽子賊頭賊腦,我想還會折轉回來。”

“那就只好殺了!”吳鐵峰道:“不能留下禍害。”

“要不要通知小於和小杜一聲。”

兩人談話的聲音很低,實在不能確定於承志、杜望月是否聽到。

吳鐵峰搖搖頭,道:“小於、小杜,都是精明人物,回頭路要先經過他們,說不定用不到我們出手。”

猜的果然對,兩個灰衣大漢真的折轉回來,但這次兩人也有了警覺,拿出了衣服內佩的單刀,只不過刀未出鞘,提在手裡走回來,行經於、杜休息處,停下了腳步,這是擺明了要找麻煩。

於承志和杜望月突然躍起,快的像怒箭離弦,兩個灰衣大漢,刀還未及出鞘,人已被點中穴道,身體未倒下,又被一人一個,搶飛到了林中大樹上,架在枝葉掩遮的樹杈上。

岑嘯虎取出斬馬刀,卻把獨輪車推入林中棄置。

於承志、杜望月也丟棄了竹籮筐,快步行了過來。

杜望月道:“辰光雖還早一些,但已近夜幕低垂,走吧!先去瞧瞧愚公宅院外的形勢,再決定行動方法。”

“小於、小杜,”岑嘯虎道:“你們如何處置那兩個賊人?”

“點了死穴,藏在枝葉密茂的樹杈上,”於承志道:“想發現屍體,至少要兩天以後。”

杜望月轉身帶頭走,一面說道:“穿林而過,距離很近,不過,樹林和愚公宅院之間,隔了一道大水溝,寬過四丈以上,要一躍而過,不太容易,要想個越渡的辦法。”

四人之中,以杜望月的輕功最好,他說不太容易,三人就不爭辯了。

“咱們四個人,我的塊頭最大,輕功也最差勁。”岑嘯虎道:“小杜號稱踏雪不留痕,他說不容易,一躍而過,最好是不要冒險。”

“水溝兩岸,哪一邊的地勢高?”吳鐵峰道:“繞道行程有多遠?”

“我們這邊高,”杜望月道:“站在岸邊,可看到整座的大宅院,但愚公宅院中,花樹很多,荒蕪數十年,也長滿了一人多高的雜草,距離過百丈,只怕很難看到什麼。估算情況,要進入宅院中才能看出一些名堂,至於繞道而過,恐要走上十幾里路,才有一座過渡吊橋。”

“我們時間很多,看過形勢後,再決定如何越渡。”吳鐵峰道:“只是長滿了過人的雜草,才是麻煩事情,如果是草中藏埋伏,用弩箭、暗器施襲,就很難對付了。”

“最怕的是他們施用梅花針一類的細小暗器。”於承志道:“在草中行動影響聽力,閃避、擊打,都不容易,如是再淬了劇毒,中一枚就可能立刻失去了戰鬥能力。”

“對!這一點不能不防。”吳鐵峰道:“栽在銀針之類的淬毒小暗器上,那可是既失敗,又丟人的事。”

以四方大捕頭的武功,在正常的環境下,絕不畏懼暗器的攻襲,但如在黑暗的夜色之下,濃密的深草叢中,目力、聽力,都受了很大的侷限,淬毒、細小暗器的殺傷能力,就非常可怕了。

“這個險不能冒,”杜望月道:“咱們勘查過宅院形勢之後,選兩處可能用作敵人逃生的地方埋伏,然後,放把火燒了愚公園林。宅院內一片雜草,數十年無人整理,箇中恐已潛藏了不少蛇、虺之類的毒物,這把火燒死毒蟲,也逐出宅中潛伏魔頭、殺手,咱們埋伏截攔,只要能生擒兩個,就可以問出他們的來歷了。”

“辦法雖非上好,但如別無良策取代,”吳鐵峰道:“只有以中策應對了,但不知這群肖小之中,是否有夢幻之刀?”

火燒愚公園林,被吳鐵峰評為中策。

“岑某人也提一個辦法,吳兄評斷一下,是否可行?”

吳鐵峰笑道:“說說看?”

“雜草過人,敵人可用作埋伏,咱們何嘗不可以利用?”岑嘯虎道:“咱們可以在宅院之外,坐息養神,俟黎明將近,再入林園,潛入草中隱伏,等天明之後,再仔細觀察,有一天的時間,可供我們仔細檢視。瞭然敵情後,再研商應對之策。

不過,這辦法辛苦一些,一天悶在草叢中,只能以帶的乾糧充飢。”

“最重要的是,先了解揚州城內敵人形勢,”吳鐵峰道:“他們是否已勾結一處,或是各自為戰,獨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