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至少證明他有某種程度的誠意,你不打算接納他嗎?”芙寧輕聲問。
“我不知道。每次我跟他說話就覺得談不下去,因為他都不聽我說,只想要別人服從他的命令。”他嘆氣,是真的拿自己的父親沒辦法。
只是他現在有了自己的生活,芙寧也在這邊,他怎麼樣都不可能拋棄這一切回去美國。那裡沒有他想要的生活。
“反正他都來了,找時間再跟他好好談談吧!”芙寧嘆了口氣。“可是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什麼問題?”聽到她語氣變得有點緊張嚴肅,他抬頭問。
“我想知道……”她凝望著他的眼睛,心裡雖然緊張卻不準自己逃避。“一個人放著豪華公寓不住,寧願去擠小套房。還有放著百萬名車不開,寧願陪我走路上下班,這個人到底有什麼毛病?”
“那還不簡單,這個人肯定愛你愛得不得了。”他緩緩地微笑。
她的心跳開始加速。
“真的嗎?你真的愛我嗎?”她的鼻子開始發酸,慘了,居然想哭了!她果然是懷孕了,變得這麼愛哭!
“這還用懷疑嗎?我愛你,很久很久了。”他的手溫柔地撫過她臉頰,擷取—抹溢位的淚珠,嘆息地說:“你讓我重新熱愛我的生命,我不能想像如果沒有你,我的生命會變成什麼樣子。所以拜託你,就算不願意做我的老婆,也不要離開我。”
“旭予!”她勾住他的脖子哭了起來。“我好愛你,可是我一直都很擔心,也一直都很困惑。我有些事情想問你,但從來問不出口。直到今天你爸提到那時候的事情,我猜當時有些事情發生了,你是因為你爸生病的關係才拋下我離開的嗎?”
如果他不是因為後悔結婚而離開,那麼對她來說意義很大,現在是弄清楚來龍去脈的時候了。
“等等,你說你愛我,我很開心,但是你剛剛問的問題有點奇怪。我離開的時候不是寫字條告訴你發生什麼事了嗎?雖然字條寫得簡單,但是你不應該不知道我為什麼離開吧?”
“字條?!什麼字條?”她的臉白了白,頓時覺得五雷轟頂,顯然有什麼地方搞錯了,他倆說的是同一件事嗎?
“我留給你的字條啊,就在電話旁邊的便條紙上。”他也跟著急了,從沒想過她居然沒見過那字條。
如果是這樣,那她究竟以為他去了哪裡?
“我說的是我們結婚的隔天又隔天早上,你消失不見的那件事,你現在說的是這個嗎?我從來沒看到什麼紙條,我一醒過來就到處找不到你了。我沒有房間鑰匙,怕走出去就進不來,所以在那個房間等到晚上,最後我終於接受你是真的離開,而不是去健身房或者是樓下吃東西而已。”
想到那一整天的煎熬,她還是覺得很痛苦。在不知道為什麼被拋棄,什麼都不清楚的狀況下,臆測會讓人發瘋。
閻旭予的臉色一片蒼白,甚至泛青。
“你沒看到紙條?喔,天哪!”他呻吟著。
天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他當時走得匆忙,可能字條隨便放,被風給吹走了,掉到了某個縫裡,所以她從頭到尾都沒見過那張字條?
她以為他拋棄了她!
“我真的沒看到紙條,你在紙條上交代了你的行蹤嗎?你究竟發生什麼事了?我只知道我睡一覺醒來你就不見了,我以為你後悔了。我問過櫃檯,他們說你已經把房價都結清了,所以我更加確認你是出於自己意願的離開。”芙寧說著,看到他苦惱的神色也跟著難過。
她如果不是這麼沒膽就好了。
早該問清楚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誰會想到這之中有誤會呢?
“我是考慮到你身上沒多少錢,你才剛把十幾萬臺幣輸光光,不是嗎?我只是想減輕你的負擔,不知道我這一去要多久才能回來,本想留現金給你用,偏偏我身上的現金也不多。”閻旭予解釋著。
“那你那天究竟跑去哪裡了?回去見你父親了嗎?”她連他家住在美國的哪個城市都不知道。
“我接到家人打來的電話,他們在我手機留言,說我父親中風住院,要我馬上飛回舊金山,所以我只來得及留張紙條給你就走了。你那時候睡得很熟,我打電話都沒有把你吵醒。我在紙條上有留我的手機號碼,沒想到你居然沒看到那張紙條。”他懊惱地說。
所以這三年來,她一直以為他拋棄了她。
所以她才會想要離婚?他曾有的紀錄讓她對婚姻沒有安全感了,不是嗎?
“可是你難道沒想到打個電話到飯店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