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望去,雪兒伸著舌頭,見到自己先是愣住一下,隨後便是猛然間衝了過來,身上的白髮比的以前更加白皙有型,怕是尋人經過真悶的打理了吧,眼神中,雪兒的興奮難以掩飾,舔舔夜傾城的手指。
白墨竟然是他,虧自己還是那般的傷心,可雪兒卻是什麼也不會知道的,它是動物,只知誰曾經撫摸過它,誰曾經餵它食物,誰曾經訓練過他,是啊,雪兒與席斯儂竟是認識,甚至,他也是雪兒的半個主人。
眼睛一掃,見到地面的淡紫色髮髻,換得雪兒去撿過來,雪兒倒是聽話的很,走過去,輕輕咬起髮髻,向夜傾城走過來。
經過那樣的摔打,夜傾城仔細端詳,沒有一點破損的痕跡,那個深深的墨字猶在。
看著髮髻,心中狂笑,她甚至席斯儂的用心。
正如最開始一樣,得到自己的信任,便是開始無情的傷害自己。他明明知道,白墨的死對自己會是一個無情的打擊,便是故意那樣去做,叫自己本就傷痕累累的心中,受到了重重的打擊,本以為,有了白墨這樣的知己,便是不會再孤單,雖然一個自天上,一個自人間,卻是心中沒有阻擋便可,唯有那句話,若是真的心中有愛,便是不會再寂寞了。
夜傾城本就想帶著這樣一個夢去生活,讓自己堅強起來,卻又是這個時候,席斯儂將一切都告知自己,無情的又一次深深的打擊了自己,一切都是空白,白墨的死是空白,心中那份愛(友愛)也是空白,自己依然是孤獨的。。。
多麼無情的打擊!
收起淡紫色髮髻,夜傾城沒有餘力去毀壞它,更是不想去毀壞,只是徒勞,毀壞了又會怎樣?
撫摸雪兒結拜的絨毛,最近身體似乎有些發胖,這裡吃的東西甚好,心中一笑,即使這樣,雪兒生活的好些便好。
丫環送來食物,自己確實沒有一點胃口,到了中午,已經能從床上爬起,究竟是何時,床上已經換上了結拜乾淨的背面?
不起身倒是好些,一起身,背後馬上疼痛不已,如果可以,夜傾城殺了席斯儂,便也連同這個儂字一同撥了去,她不要帶著這樣的恨走向人生盡頭。
坐於鏡臺前,淡黃色銅鏡中,美人臉色蒼白,昨夜流血甚多,怎會不蒼白?脖子上纏著繃帶,微微有紅色的血透出。
一抹冷笑,夜傾城伸手將紗布狠狠撕下,自己為什麼要他的關心?
肉連同紗布粘連到了一起,這樣的撕扯,竟是活活把剛剛長好的皮肉撕的生疼,濃血流出,不多,只是掛在脖子上,陽光照在上面,明晃晃的,對比蒼白臉色,好似一個諷刺。
連同後背的紗布一同撕下,任鮮血流淌,雖已不多,卻還是滲透了自己的衣衫,潔白的衣衫上,那一抹紅色,格外顯眼。
拉著雪兒,幸好有雪兒在前面拉扯自己,不然怕是走上幾步都是十分困難,開啟房間的門,雖有陽光,卻還是一樣的寒冷,風吹過,夜傾城身體顫抖起來,這樣的怕冷,許是已經發燒了吧!
門前守衛見到自己,非常驚訝,對視一眼,馬上攔住夜傾城的去路。
“傾城小姐,皇上有命,不得傾城小姐離開。”兩人面露難色,雖然皇上沒有明確的指示,跟隨身邊多年,必然知道皇上的心意,若是將夜傾城放走,皇上一個追究,免不了人頭不保。
冰冷的眼神,夜傾城自懷中掏出一把刀,正是昨天席斯儂在自己身後刺字的刀,今天早上,見到刀上還沾有自己的血跡,已經乾涸沒那樣的鮮豔。
“你們是放我走,還是叫我死在這裡?”夜傾城心中瞭然,以她現在的情況,若是與幾位強壯計程車兵打鬥,定是會被押回這個房間,現在唯有拿自己的性命威脅與兩人,不過,她不會那樣的傻,自己尋死,不是一個夜傾城要做的。
兩個守衛本就不會輕易相信這樣的話語,卻是被夜傾城那冰冷無情的眼神嚇住,若是手中力道稍微加強,便是要拖累兩人滿門抄斬了吧!
雖然不知道夜傾城在宮中到底是何地位,卻只皇上留她在寢宮一夜,便是皇上的女人,誰有敢得罪?
錯愕中,夜傾城慢慢離開兩人視線,拐角處,夜傾城終於一個腳軟,扶住牆壁,雪兒馬上湊到身邊,用身體抵著傾城的退,好借力讓她站穩。
心中錯愕,雪兒只是一隻狼,怎會如此瞭解人的心思?俯身撫摸雪兒的絨毛,雖是動物,卻是讓夜傾城放心的了,雪兒必是永遠不會那樣的背叛自己。
走與走廊中,太陽竟是開始燥熱,曬的夜傾城頭昏眼花,早飯沒有吃下任何東西,倒也不覺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