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凌雖說情緒上已慢慢放鬆,手勁也鬆動不少,但依舊不肯將手從夏末喉頭挪開,只微微蹙眉看了她二人。
若晴見司空凌差點發作,心中早已捏了一把冷汗,此時見花一心三言二語竟將谷主內心原本就要躁動的惡魔一寸一寸又逼了回去,心中萬分佩服。眼前這紅衣女子好生厲害!
她生怕谷主又不能壓制心中惡念,連忙幫著勸慰:“谷主,這二人是若晴在途中巧遇,和聖女並無關係。夏末姑娘……可能只是湊巧長得像聖女罷了。”
司空凌淡淡掃視夏末一番,嘆了一口氣,才慢慢將手拿開:“確實不是兮兒。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我這是怎麼了!姑娘身高顯然比兮兒更高,身上也無兮兒一絲邪氣,這眉眼雖是極像,卻太過清澈。”
手一鬆開,夏末便止不住地咳嗽,被人狠狠掐住喉管的感覺真是太難以形容,她若再重一點,估計她今天就要去閻王老子那裡報到了。
司空凌撫拍她後背,又從袖中摸出一個黑色釉亮小瓷瓶,將那塞住瓶口的紅色布巾拿開,從裡面倒出一些無色液體來,歉然道:“姑娘,司空一時控制不住,誤傷了你,真是對不住。”
她慢慢將手移到夏末已滲出血珠的頸間,嘆了口氣:“唉……年歲越大,司空卻是越不能控制住心內魔念,這可如何是好。第一時間更新”
夏末原本被她所傷時,心中惱怒至極,現下見眼前司空凌與剛才簡直判若兩人,那一股火氣突地沒了發洩物件,懸在半空不上不下,如鯁在喉卻無法下嚥。所幸她心思單純,沒多久,這口氣便慢慢被她給順了下去。
花一心心中暗歎一口氣,眼前這位司空凌可不是有許多與她相像之處!她狂躁起來不能自控,她何嘗又不是!其實,司空凌還算好的了,至少不像她一般一旦被點燃便不可抑止地想要噬血。有的時候,回想起魔障時的樣子,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殺人狂魔!
司空凌有原因,可以想見她口中“兮兒”便是催化她爆發的導火索。第一時間更新而她呢?她有固定的導火索嗎?
花一心心中苦笑,實在太多了吧?任何惹得她發怒的事或者物,都有可能。與其殺人過後無限自責,還不如遊戲人生,隨心隨性,省得自己午夜夢迴時驚起一身冷汗。
她輕輕一笑,卻笑得黯然:“谷主,一心能夠理解你。因為……一心有時候也與你一樣不能……控制住自己。”
司空凌原是個俠義心腸的女子,但是做事情卻極端偏激。這些都和她童年經歷分不開關係,此時見花一心滿眼理解與同情望著她,她微微一笑:“花姑娘為何一直以紅紗遮面?是不便以真面目示人麼?”
花一心眉眼一彎,微微笑了:“不,此時,沒有不便。”
當她緩緩取下耳邊面紗,將自己如玉面容展現在三人面前時,三女表情各不一樣。
若晴最先驚撥出口:“花姑娘好漂亮!”
夏末先是高興:“花姐姐和夏末想象中一樣美麗。”繼而淡淡覺得有些自卑起來,“難怪澈哥哥對姐姐一直耿耿於懷。”
司空凌卻似明瞭了什麼道:“原來如此。”
花一心朝司空凌投去感激一笑,沒想到第一次見面,她便能明白她,花一心也能明白她,人與人之間的因緣際會就是這麼神奇。
她上前拉了拉夏末的手,眉眼如畫:“末末,我與蘇澈情同姐弟,你切不可誤會,也無須顧及一心心內感受,只憑心去做你愛做的事便罷了。”
司空凌卻並不樂意聽她們提及兒女情長之事,淡淡道:“二位姑娘既來到島上,也是與我若虛谷有緣,不若多住幾日,待得我們島上每月一度篝火狂歡會結束再回去不遲。”
夏末二人聽她如此一說,心內念頭百轉,面上卻依舊笑顏如花:“多謝谷主,如此,我二人便在谷中叨擾幾日,只是谷主莫要嫌煩便好。”
司空凌呵呵一笑:“二位能來司空心內不勝歡喜,怎會嫌煩。第一時間更新我若虛谷歡迎普天之下遭受苦難的女子,更歡迎有志女俠。”
她回頭輕聲吩咐了若晴下去準備,自己陪同二人慢慢下得山去。
夕陽餘暉打在那飛騰的瀑布上,暈染了些許溫暖光澤,耀得三人面上顏色也多了柔和暖意。
只是此時蘇澈雲逸卻一點也不覺得溫暖,一陣陣涼意直沁入他們骨髓。
那瀑布的腳下便是一汪深潭,名曰若虛潭。若虛潭因四周被濃密樹蔭遮蓋,又因地勢極低,深深凹陷在谷中,夏日裡潭水仍涼得驚人。
蘇澈二人並那四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