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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就是刀光凜冽、人頭落地!

山寨和山寨之間的械鬥,官府和撩族的爭鬥。這些年是太平了,可前些年還是紛爭不息,經常晚上睡著睡著,就闖進一夥持刀的賊人……

這種情況,誰還能關注同族的祖兄下落?能自保就算不錯了。

大全嬤嬤擺擺手,制止了趙嬤嬤的怒斥,朝全世明行了禮,致了歉。

全世明避開不受,“關於族兄,我在此地為官,只在附近兩個縣城打探過。十多年前聽聞過,後來就沒了訊息。”

十多年了?希望也太渺茫了!

大全嬤嬤也不知道該是歡喜還是悲傷。正欲提出告辭時,她注意到了全世明身上佩戴的玉佩。

這玉佩,質地不算上乘,雕刻的觀音面貌端莊慈悲,可蓮花座上有些渾濁。別人不知道,大全嬤嬤卻知道,成光縣在北海郡的邊界,距離安南等小國很近,並不缺乏上好的玉石籽料。

堂堂縣令,不至於連塊玉質水頭好的配飾也尋不到吧,便指著問,“這塊玉佩,瞧著有點眼熟。是長輩給的嗎?”

全世明低頭一看,將觀音玉佩雙手托起,“是家母的遺物。”

大全嬤嬤點點頭。

旁邊的姚嬤嬤一驚,“你娘是全家的家生子,那不是說,這玉佩是全家的主子賞賜?根據你的身世,這怕是你的生父贈與你的生母。”

全世明沒有反駁。

雖然語氣用詞上有些不尊敬,可事情的真相……也許就如姚嬤嬤所說。

姚嬤嬤一臉驚奇,“全大姐,我猜、我猜全縣令可能是小全姐的弟弟。我記得,當初沒出宮廷的時候,有一次見她荷包裡裝著一枚玉佩,質地並不是很好,觀音的蓮花座上渾濁不清,哪有上頭賞賜的珍貴?可是她當成寶貝,說,說是她父親親手雕刻,寓意不同!”

全世明震驚不已,努力回憶,“我父親病逝前,呼喚了一位女子的名字,‘潤娘’,不知?”

“可不是!小全姐的乳名,就是潤娘!”

都沒有想到,本來是為大全嬤嬤尋親,可沒尋到,尋到的卻是小全嬤嬤的親弟!

全世明強忍著激動之情,親筆書信一封,道明瞭父親來嶺南之後的種種,以及墓葬一事,拖大全嬤嬤等人帶回給他的姐姐。

大全嬤嬤當然應了。

心裡縱然五味雜陳,卻也歡喜。她要相信,也必須相信,嶺南之境內,不遠的某處就有她的血親在等待。只要找到了,他們也會如同全世明一樣,兩眼泛著淚花,恨不能痛哭一場宣洩分離之苦。

要尋的人,和要做的事情都已完成,三月底四月初,大全嬤嬤等人便去陸老太爺那邊辭別,踏上了回象郡的路程。不想,才走了半日,陸老太爺的車駕也追上來了。

匆匆忙忙的,許多物事都沒帶上。

要知道陸老爺子是一個非常講究生活品質的人,每年都去灕江上漂流,食具、寢具,若有一樣不精心,不如意,他都會不快。這回,卻不知收到什麼訊息,讓他如此心急。

三日後,到了象郡,陽關。

陸老爺子一身風塵僕僕下了車,本想立即飛奔到老妻身邊,可越是臨近,越是猶豫不決。最後,他只能嘆息一聲,先進了兒子家。

陸之煥率全家在正門迎。

郭金芙盛裝打扮了,一身正紅色百花穿蝶長襖,端莊不失豔麗,手中牽著六哥兒陸湛。陸湛年紀還小呢,天剛亮就被母親拽起來,這會兒站在門口快半個時辰了,他受不了苦鬧起來。

惹來父親陸之煥的黑臉。

郭金芙氣惱,可公公大人難得回來一次,她要是連基本的親迎都做不好,怕是更要閒言碎語不斷。

旁邊的蘇姨娘、柳姨娘皆青春貌美,只是恭恭敬敬的站在身後,連頭都不敢抬一下。

“不必虛禮了。我的嬌兒呢?”陸老爺子到了家門,伸手掀開車簾,直接問道。

嬌兒?嬌兒是誰?

陸之煥楞了一下,“父親,嬌嬌姐姐不是在京城麼?”

“你個笨貨!我叫的你是的嬌兒!”

陸星霜便越過兩位姨娘、生母郭金芙的位置,斂衽一禮,“祖父,嬌兒在這裡!”

“誒!”陸老爺子臉上露出笑容,滿意的看著陸星霜的形容舉止,“比走前長高了不少。”

陸星霜低頭做嬌羞狀。

陸老爺子覺得新奇,抬頭看了一眼門口的女眷,只略一掃過,“行了,別都杵在這裡。”

說罷,下了馬車當先一步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