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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走,”齊天睿咬咬牙,硬屏了,“我帶了咱們的車來,先送你去歇著。”

說著他彎腰就要抱她,莞初忙攔了,悄悄兒道,“你的傷。”

“聽話,跪了這麼久,哪還能……”

“我能走。”她拗了不肯,只在他袖子底下雙手握了他那是依然腫得發燙的手,“走吧。”

齊天睿看著也只得罷了,兩人正要出門,就聽得身後錢夫人喝道,“往哪兒去?我還有話問她!”

齊天睿回頭,“一會兒我就回來,有話問我。有當家的男人在,哪裡輪到女人來應話,姨媽,您說是不是?”

一天一夜,心力憔悴的亢奮,讓錢夫人看著眼前這和顏悅色的人竟是辨不出那話中究竟有幾分意思,恨恨地一屁股坐到暖榻上,沒再言語。

縣丞府的正院停著那兩臺轎子,齊天睿將莞初帶到了府外,那四架的馬車正華麗麗地泊在府門口。細細的雨絲中,洗得那麼幹淨,那裝點的堂皇頭一次不覺那般富貴耀眼,巍然寬大,只覺親近;再看那高頭馬兒,油光發亮,好不威風。見他二人出來,艾葉兒和綿月趕緊迎到跟前兒。

齊天睿正要領著她下臺階,莞初忽地握緊他,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耳語一番。

齊天睿立刻挑了眉,驚道,“真的??”

“嗯,”莞初悄聲應,“當年就是褚閣老出手相救才免去他家滅頂之災。這是我哥的前世,只有我和爹爹知道,今兒你用也要當心,莫漏了。”

“好,我知道了。”

……

齊天睿抿了口茶,靠在暖榻上,好不愜意。眯著眼看著對面淌眼抹淚的錢夫人,好一會兒才道,“姨媽,聽了這半日,我大概其算是明白了,我說說,您聽聽,看看對不對?”

錢夫人只管悲慼,齊天睿俯身,雙肘支在炕桌上,娓娓道來,“首先,是譚沐秋那個下賤的戲子想盡辦法勾引我表妹,表妹文兒年幼無知,被他迷惑,辨不清東南西北?”

“唉,”錢夫人嘆了口氣,“你還不知道文兒,打小兒就認死理,人又單純,哪裡經得那戲子的勾引。”

“嗯,姨媽說的極是,”齊天睿深以為然地點點頭,接著道,“譚沐秋老謀深算,一心想把文怡勾搭到手,好作這堂堂縣丞府的乘龍快婿,可戲子下賤,風流成性,遂另一隻手又順帶勾搭了莞初,只是那寧家門庭不過是個平平的員外家,她又嫁了人,這又是所為何來呢?”

“哼,”錢夫人冷笑,“通姦還有什麼所為何來?”

“哦,”齊天睿撇撇嘴,“這倒也是,男女私情哪來的道理可講。那這譚沐秋,就是這麼左手一個,右手一個,來回周旋,不過,他最終的目的還是想要我表妹。您說是不是,姨媽?”

“可不就是!”想起文怡那茶飯不思,魔怔似的樣子,錢夫人恨得咬牙切齒,“也不知用了什麼手段,這麼些日子,勾搭得孩子實在是……”

“嗯嗯,”齊天睿忙點頭,“表妹痴心一片,被他勾搭的太苦。而後端陽節宴來到齊府,又央求我請了譚沐秋來,實則二人也是有意想要見面,怎奈我不識相給請到了我房裡,這又正中了莞初下懷。莞初是個鬼狐狸精,一眼就隔著山牆和院門看出了譚沐秋與我表妹兩人心心相印,於是懷恨在心。可是如此?”

“正是!她兩個頭一次見,這才幾日,哪來的深仇大恨?這女人的醋性一起,可憐我的文兒便……”

“嗯,所以,莞初因妒生恨,給譚沐秋一封信,又給表妹一封信,設計讓他兩個在山林相見,為的就是讓譚沐秋汙了表妹名節?”

一聞此言,錢夫人又落淚,“可憐你那妹妹年少無知,若非你姨丈及時趕到……”

“多虧了姨丈啊。”齊天睿眉目深思,言語之中皆是心有餘悸的感慨,“只是我有一事不明,譚沐秋接的是莞初的信,信中究竟有沒有提要他糟蹋表妹呢?若是沒有,那譚沐秋去山林中是想見莞初還是想見文怡?若是想見莞初,去了發現是文怡,他是臨時起意要糟蹋?山林小屋,淫念難持,就讓那窺視縣丞府的大計徹底功虧一簣?若是信中指明瞭要他糟蹋表妹,近而立之年的人,為了一個私通的女人去糟蹋一個想娶的女人,他這是傻了還是瘋了?”

“他是……”錢夫人聽著,蹙了眉,原本清清楚楚的道理,怎麼此刻倒這麼彆扭,眨了眨眼,還是酸澀,口中有些打殼兒……

“再說我表妹,風華正茂,又心思單純,她嫂嫂約了要帶她出去逛一日,卻是出門就分手只跟我走了,又莫名其妙另給了她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