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王之禮,但是孔子制定的禮其實是切合實際的,並不保守,所以孔子活著的時候並不受歡迎,死了之後反倒被人利用起來,若是這位老人家地下有知,知道自己的學說在經過漢,唐,宋三代的篡改,最後在明清兩代變成了一種僵死的學問的時候,不知道要憤怒成什麼樣子。不過在這三國時代就不同了,亂世令文人窮極思變,兩漢的盛世結束了,對儒術的解讀迎來了一個新時期,正好是僵局的時候,新“五德終始說”的出現則是一種對解放思潮的有力支援,在歷史上,這種思潮是得不到支援的,只能在文人中輾轉相傳,而且新思潮的維護者還經常被殺戮,到了盛唐,則戛然而止。
但是有了新“五德終始說”則不同,這其實是在利用儒家本來面目的開放思想喚起昔日百家爭鳴的學術繁榮,使人們不再在儒家經典的字句上下文章,而是把握精神,注重實際。這股思潮一旦形成,將會左右中國的發展。
但是這思潮卻需要保護,不能讓這思潮被皇權專斷而破壞。
而今天,管寧對高堂隆語重心長的一番話正是有此目的。
太史慈帶著思索的意味看著管寧,不管管寧這麼做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但是卻開了一個非常好的頭,要知道任何體系的法律都需要有一個總綱,也就是憲法精神,在憲法精神的下面才能談到具體法令的設定,而新“五德終始說”的本質就是一種憲法精神,“君子配五德”與“君子養五德”就是這種學說的兩個分支,這裡面雖然有人治的意味,但是其前提條件確實君子的定義,什麼是君子?能夠協調五德均衡發展的人才叫君子,如果一個人無視法律的存在,那就不能稱之為君子。管寧現在對自己和高堂隆的這番話就是對憲法精神的維護。若是自己手下的臣子都有這種態度,那麼新“五德終始說”就可以真正的深入人心,至於自己建立的王朝能否千秋萬代都是次要的,因為在這世界上沒有一樣事物可以永恆,只要新“五德終始說”能夠傳下去,那就是自己最大的成功了。高堂隆則沒有想那麼多,只是對管寧肅然起敬,旋即三人便說起了漢獻帝的病情,高堂隆不是政治家,所以不大會尋找這件事情的意義,反倒是很關心漢獻帝的病情,當然,他並沒有因此而憂心忡忡,現在天底下人都知道,百姓能夠安居樂業和漢獻帝沒有什麼關係,所以對於太史慈改朝換代自然沒有意見,當然,在高堂隆看來,現在去談論太史慈改朝換代的事情還為時過早而且不合時宜,在這個嚴謹的人看來,太史慈坐上皇帝的寶座乃是水到渠成,不必大費周章。高堂隆帶走吳懿的妹子之後,已經是中午時分,管寧向太史慈告辭,說是要去找禰衡和陳琳兩人。太史慈當然放他去了,現在開始,管寧改朝換代的計劃已經正式啟動。包括自己在內,沒有人可以改變分毫。
太史慈看著管寧匆匆離開,先是在大廳上呆坐了一會作,然後才起身離開。隨後的幾天,一切事情都按照太史慈的計劃在進行著,劉和這個被諸葛亮派進宮去的奸細成了這幕足以以假亂真的好戲地最有力地證明人。
在第五天地晚上,從宮中傳來了“噩耗”,漢獻帝“駕崩”了
太史慈聞訊匆忙趕來。帶領著大批的朝廷文武直接湧入了皇宮,哭拜在地。漢獻帝的兩位貴妃一個勁兒地啼哭;史阿則閉目養神一言不發;不過此時沒有人會去招惹他;所以大家都過來詢問劉和;劉和生平第一次成了萬眾矚目的中心;登時來了精神;大展口才;開始添油加醋的描繪漢獻帝的最後一幕。按照劉和的說法,漢獻帝最後迴光返照。清醒過來,睜著眼睛大叫太史慈地名字,要他殺掉劉備等人為他報仇,並且還大叫說劉姓江山無人,不如有德者居之,要太史慈自己看著辦,然後便一命嗚呼,撒手人寰。對於劉和的說法眾人當然不能只聽信一面之詞,不過看到史阿、兩位皇妃和兩位神醫以及周圍的黃門和宮女都沒有反駁。就知道劉和沒有說謊,要知道史阿可不是一個說謊的人,雖然他也叫太史慈為主上,但是大家都知道那不過是個形式問題,隨著漢獻帝的死亡,史阿和太史慈之間的名義上的上下關係就已經徹底的消失了,自不會說假話。如此一來,漢獻帝的繼承者問題就落到了太史慈的手中,而且按照漢獻帝地說法。他對劉姓子孫十分的失望,並且並不希望皇位由劉姓子孫來繼承。要太史慈自己想辦法,這簡直就是等於說要太史慈改朝換代,取代大漢江山。雖然說眾人已經對太史慈取而代之早有心理準備,但是這話現在從漢獻帝的口中親口說出,自然令人有一種震撼的感覺,更稜曾經忠於大漢的臣子們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放鬆,覺的這句話從漢獻帝的口重說出來,而且是心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