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走的話,嚴俊怎麼辦?
懷裡的嚴俊縮了縮脖子,往智賓的胸口依去。夜風吹著他軟弱不堪傷痕累累的身軀,長時間的顛簸使他漸漸適應身體的同時也感受到來自下體的痛疼,屈辱的回憶在慢慢迴歸記憶,只有智賓身上的溫暖氣息才能令他安慰。感覺到嚴俊微薄地顫抖,智賓的手收得更緊,這一次一定要保護好他,絕不能讓他再被帶走。
也不知跑了好久,沉默地微妙氛圍在彼此之間流動,安與不安來回地折磨著人群中飛奔的兩人。
前方的赤影在一家門面裝璜極為奢華的酒吧門口停頓下,回頭看了眼跟上來的智賓,便朝旁邊角落的地下室入口鑽去。
這個地下室的入口雖然在引人矚目的酒吧邊上,卻裝飾的非常隱匿,入口前有一棵大樹擋著,如果不是走到大樹下是不會發現它的存在的。
可以移動的拉門被做成二個人高的酒吧燈箱,白天拉上時,誰也想不到這裡還有個入口。
入口處泛出暗暗紅光,是由內部走道兩側的瑩光燈所發。牆上畫著許多奇奇怪怪的符號字母單詞及各種淫穢語句,只要是人都猜得到這是個不良場所。
懷裡的嚴俊由於虛弱看不太清周遭的環境,再加上智賓有意用自己身形遮住他的視線,反使他對這條通道產生一種怪異的迷惑。似乎黑暗之中有無數雙眼盯著他們;又似乎聽到了猛獸的喘息;惡意的分子在嚴俊的預感中孕育。
“這……是哪裡?”
“嗯,這裡是……”
在智賓回答的間歇,眼前出現了一扇大門,從門裡傳來嘈雜的喧譁。智賓猶豫著推開門,裡面的場景代替了智賓說到一半的答案。
這是一個小型的賭場,半陰暗的空間裡放著幾十張賭桌,每張賭桌上都旋著盞燈,賭徒們好似飛蛾撲火般地周著賭桌打混,他們專注的神情根本沒有注意智賓他們的入內。
“少爺,老闆現在正忙,讓我帶您到裡面的包房休息。”一個侍者模樣的男人上前對智賓他們搭話。
“嗯。”智賓答應著,儘快跟上侍者的腳步帶嚴俊離開這個烏煙瘴氣的場所。
對於不務正業的老爸,智賓可是絕對的嗤之以鼻,所以當初母親帶他來此處認老爸的時候,正義感十足立志長大以後要做警察的六歲的他,就決定不再與之有任何交集,沒想到最後還是會需要他庇護。
母親讓他們來這裡,不全是因為他是他父親,最主要的原因恐怕是這個男人擁有比母親更強的力量。很早以前他因為母親不可思議的法術力量而與母親結婚,在學會了所有法術後無情無義的拋棄她去學習更強的法力。
但母親從來沒有責怪過他對自己的無情,她總是對智賓說:他有他哪怕墜入地獄都要保護的人,如果有一天你也找到了那個人,你就會了解他的艱辛。
此時此刻,智賓就深刻體會到了父親的心情,嚴俊就是他不惜一切的人,也許有一天自己也會為了他而傷害到別人吧!無所謂,只要他幸福就好。小心地將嚴俊放置在柔軟的床褥中,替他蓋上被子。注意到這裡好像不只是一間小型的包房那麼簡單,裡頭的生活設施幾乎一應俱全,甚至還裝置了良好的隔音裝置和梳洗用品。
從盥洗室的水盆裡絞出一條溫熱的毛巾,輕輕擦去嚴俊臉上的灰塵道:
“你好好休息,我在你身邊守著,有什麼需要就對我說。”
“智賓……”
“嗯?”
“我想……洗個澡……”
“好……好啊!你等一下,我去放水。”說著,智賓再次走進盥洗室,“嘩嘩”的水聲從裡面傳出。
嚴俊茫茫然凝視純白色裝飾著圓型壁燈的天花板,竟量讓自己不要去想那些可怕回憶,卻想起了奶奶的囑託。在堅強起來之前,要先洗掉身體的汙垢才行。慢慢地挪動了一下身體,針扎般的刺痛從下體直穿大腦。
“嗯……”痛苦的呻吟喚來緊張萬分的智賓。
“你沒事吧!不要勉強,我抱你進去。”
“我……”本想阻止智賓的行為,竟被自己突如其來的想法震顫。
他知道了嗎?他知道我被……他會怎麼想?他會覺得我很……髒嗎?
不安地看著體貼的智賓將自己抱進盥洗室輕放在浴缸邊的地板上,然後……
“不要——!”恐懼地拍開啟準備解自己釦子的手,緊緊揪住前胸縮向浴缸邊。
“洗澡啊!總要脫衣服吧!來,我們都是男生沒關係的。”哄孩子般的溫柔聲音更刺痛了嚴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