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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瑾浩真是煩透了,瑾浩今日下了朝匆匆回了府裡換了衣服要到錢經街瞧瞧,誰知這剛出了府外的街就碰到了這女子,真是纏人精,沒有女兒家的一點兒矜持,竟還在大庭廣眾之下拉了自己的手!雖說他對女子一向溫和可也有例外,這女子若再纏著他,他必定不會再對她客氣。那女子說話刁蠻竟還要扯了面紗讓自己瞧她的長相!他不由想起昨日那佳人兒為了不扯麵紗差點被孃親治了……
明潔見瑾浩向自己的方向走來,忙放下了簾子的一角,約摸著瑾浩跟馬車錯過了她才又掀起簾子,果然看不到瑾浩了,路上行人都停下指指點點的看著那女子,女子因瑾浩的不留情面臉色緋紅雙目怒睜,身後跟了兩個丫頭都嚇的不敢抬頭。
女子不甘心的盯著瑾浩的背影卻沒再追上去,轉身時撞到了身後的丫頭,那女子突然抬手打了丫頭一個耳光,那丫頭嚇的猛的跪了下來,女子卻是不理,快步去了路邊上了一輛車,另一丫頭等女子上了馬車才跑到被打的丫頭跟前扶了她站起,兩人一起跟著上了馬車卻沒敢進車廂。
因路上行人不少馬車行的很慢,等女子的馬車開始上路時,她的馬伕卻是大聲吆喝,誰擋了路還甩起馬鞭給人一鞭子,路上行人紛紛讓路,敢怒不敢言,而明潔的車也沾了她的光,終於行出了這條街。
“小姐,剛剛那打人的小姐是劉氏的侄女劉琦蘭。”芸娘順著明潔掀開的簾子也看到了剛剛的一幕解釋道。
“怪不得如此囂張跋扈,原來是家世好,不過,劉家在朝中是什麼職位?”
“劉家在朝中並無官職,當今陛下未登基時出宮與劉家現在家主劉固相識,劉固當時是個在永州做糧米的生意人,當年嶺城大旱大批災民離鄉卻不敢進永州。劉固當時把自己糧倉裡的存糧全部拿出給了災民一口飯吃,陛下見他雖是商人卻秉性純良,心裡歡喜,後來陛下登基就提了他做洛朝的皇商。不過畢竟商人地位極低,劉固懇請了皇上給他的兩個兒子捐了官,陛下又把他女兒許給了重少爺,自劉氏嫁入相府她們劉家才算是永州真正的大家了。”
明潔聽了直點頭,想不到劉氏竟是商人出身,能嫁到相府真是攀高枝了,怪不得那劉小姐這麼囂張,爺爺得皇寵,姑姑又是將軍夫人。
“劉琦蘭是是劉固二兒子劉雲山的嫡女,劉雲山雖有一妻兩妾卻只有正房給劉雲山生了兩子一女,外人都道劉雲山早年荒唐所以兩妾生不出孩子,不過,真正卻是因為劉二奶奶‘治家有方’。”芸娘說到後面有些關切的看著明潔,“小姐,那劉琦蘭的性子跟她娘是一個模子裡出來的,善妒心狠,她喜歡瑾浩王爺在永州城裡是出了名的,劉家是樂的支援,這更讓她變本加厲。前些時候有小姐因被傳喜歡瑾浩王爺,竟被劉琦蘭弄去了城外的破廟關了三天,若不是那小姐家裡找的及時,恐怕那小姐不是餓死就要被人弄去賣了!宴席時公主對您態度如此好,只怕她已經要懷恨在心了,今日若她也到刑府去,您可一定要小心了,千萬不可單獨和她一起!”
明潔聽了愕然,本以為劉琦蘭只是小姐脾氣驕縱慣了,想不到如此惡毒膽大,若真像芸娘說的,被這樣一個心狠善妒的女子盯上只怕她也沒好日子過了,她皺著眉想著如何應對。
芸娘見她臉色發愁,忙安慰道:“小姐,您也不要太擔心了,那日壽宴她與劉二奶奶都沒去府裡,該是前時犯錯在家關著,劉家老爺是個直性子人,劉琦蘭也是怕的緊。況且她再膽大妄為,可您畢竟是相府的人,她還是有顧忌的,”
“嗯,算了,該怎麼著就怎麼著吧,芸姨,你讓車伕看看她的馬車是不是還在咱們前頭?”明潔嘆口氣道。
“是,小姐。”芸娘起身過去問了車伕,那車伕的回答讓明潔一下子心就涼了,劉琦蘭的車竟還在前頭!
“小姐,只怕讓芸娘這張臭嘴說著了,劉琦蘭恐怕也要到刑府去。”芸娘苦笑道。
“芸姨也不用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明潔勉強扯了嘴角說道。她心裡鬱悶的很,聽芸娘說了劉琦蘭的事,她心裡真有些怕她,這種本性狠又因為感情妒的女人比豺狼猛獸都可怕,就像她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攔了瑾浩還敢拉他的手,這都不是普通人敢做的。
不過,刑宛白的作法倒是讓人費解,請了劉琦蘭又請了自己,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這要出事的,她竟看不到?是她身正不怕影子斜,還是有意為之?
因芸孃的一席話,兩個跟著的丫頭也有些畏縮的坐著,外邊車水馬龍車上卻寂靜無比,不知過去多久,車子停了下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