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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這人的身體,豈不是比那把長刀更加強橫更加可怕?這個人的身體,豈不就是一把巨大的長刀?

不,他比一把長刀更可怕。因為不但他全身上下都是刀鋒一般的冷厲剛硬,他手上甚至還有一把比鶴羽神刀更為冷厲,仿似凝注了無數血光而成的一把暗紅血刀。

他到底有多少把刀?或者他本就是刀神?

無數的刀客浪人在他一吼之下,眼裡都流露著恐懼,本來要衝上去的包圍圈卻是隨著炎龍人前進的步伐不斷地倒退著。因為就這個帶頭人的氣勢,他們本就沒有人能經得起他的一擊。

“我們此番來找的是官府,無意傷害民眾,如果各位非要攔在面前,我們只好不客氣了。”蘇永洪亮而沉著的話語迴盪在大街小巷中,然後他眼中神光一閃,無窮的刀意沖天而起,他血刀一指,那座插上鶴羽神刀的官家建築在轟隆聲中倒塌,破碎跌落散開為無數木屑灰塵。

只剩下那片插上長刀的門楣牆面依然挺立,後面的院落及樓房已經化為遍地的狼藉。

其效果就像瞬間在這裡扔下了一枚重磅炸彈。但他力道與角度控制的極好,偏生留下了前面那堵門牆,那上面繼續顫抖的神刀,似乎是為了帶給這裡的人永遠的紀念。

這一刀使出簡直是石破天驚,莫說這些矮倭刀客們根本未曾看過這神蹟一般的武技,便是蘇永身旁的蕭長風與楊一虎也震驚得不能自己。

他們幾乎也在心裡問:“這……這還是人嗎?”

他們雖然也都是接近武學巔峰的強者,卻是尚未入道無法體會到感悟天地的境界,自然有些難以相信眼前這一幕。也就在此時,他們才明白蘇永兩百人攻至皇宮的信心究竟從何而來。

這時那群騷動的矮倭刀客們突然沉寂下來,前方的人流瞬間分出一條大道,一名明顯比周圍人都要高出一截的中年人走了出來。

這人臉容清瘦,腰上掛著一把由於身高看起來短的有些可憐的倭刀。

這人目光肅穆無比,臉上的皺紋極深顯得比實際年紀要蒼老很多。他走到蘇永面前,並沒有拔刀的意思,只是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然後轉頭看向門牆那邊震顫著的神刀,忽然用生硬的炎龍語問了一句。

“馳野武夫他,怎麼死的?”

“在我們炎龍的銅鑼島,東面的椰樹沙灘之上,我殺了他,”蘇永眯眼看著眼前這名下巴不停抖動的中年人,似乎在他的輪廓中找到了一絲與馳野武夫甚為相像之處,才緩緩道:“我殺了他,埋在椰樹之下,把他的鶴羽長刀帶回來。”

中年人連雙手都不斷抖動起來,顯見的心裡極為激動。但他依然沒有任何拔刀的意思。

好容易控制了自己的情緒,那名中年人忽然黯然一嘆,抖動著嘴唇艱難的道:“我,我的,是他哥哥。”

他轉頭看向那把在木頭門楣上震動不已的長刀,緩緩閉上雙眼,但兩顆渾濁的淚珠卻滾動了下來:“我……我的,早就勸說過他,他,他的,不聽。結果……”

他再次沉默,直等到梗咽開始平息下來,才沉聲問道:“你,你的,名字?此次,來日京,何為?”

蘇永握緊血刀,凜然道:“我叫蘇永。這次來日京,我們不像你們矮倭人,只會避開官兵欺負老百姓。我們不擾民,只找官府、找你們天皇要個說法,為什麼要入侵我們炎龍燒殺搶掠?我們來要回屬於我們的東西。”

中年人緩步走到那把神刀之前,沉默的注視良久,似乎想拔下來。

但他猶豫了一下,伸出的手終於緩緩收回來。

再次回到蘇永面前,他突然深深一躬身,然後回頭大步而去。隨著他舉手一揮,那滿大街小巷裡的刀客浪子們,竟然就在轉眼間消失的乾乾淨淨。

此人是馳野武夫的哥哥,可能也是矮倭民間刀客的領袖,蘇永看著他高大而瘦削的背影沉思想道。

但受對方這麼一個阻擋,他們依然離那遠方的皇宮還有著很長一段距離。

據說,從港口這條十字路口,到矮倭人皇宮的距離剛好是二十里。

而就在無數刀客浪子散開的瞬間,他們已經看到一支巡防官兵大隊,從前方慢慢靠近,很快幾乎佈滿了眼前的長街路面。

本來尚算潔淨的長街,此刻就像一根撒了無數芝麻上去的長條腸粉,黑白分明。這支隊伍足有數千人之多。

長街雖然略有曲折,但低矮的木屋與偶爾的多層樓房,並沒有完全阻隔開他們的目光,此刻映在二百多名鐵血將士眼中的,就是眼前無數密密麻麻如同螞蟻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