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硬生生吞了回去,只得道:“幫朕擦掉!”
“哦。”向晴拿過餘德敢的帕子,幫他仔仔細細地擦去了臉上的羊乳。
慕容紫感受到她溫柔的動作,看到她認真的神情,頓時有種看到死去多年母親的感覺,不由得握住了向晴的手。
“咋了?弄痛你了?”向晴嚇了一跳,她動作已經很輕了還弄痛了?慕容紫也不像是豆腐做的啊。
餘德敢也很是吃驚,他跟著慕容紫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般神情,並不像是發怒,倒想是看到了什麼特別想念的人,這些天宮裡在傳大寶小寶是慕容紫的兒子,可是他見向晴與慕容紫相處除了隨和就沒有半點曖昧,有些不相信,如今一看,竟然有些信了,而且慕容紫一向有潔癖,向晴噴了他一臉的羊乳,他雖生氣卻沒有責備她,還讓向晴給他擦乾淨,這種包容和寵幸就加以前寵冠後宮的容貴妃也沒有過的。
聽到向晴的聲音,慕容紫回過神來,鬆開了她的手:“沒有,朕在你身上看到了一個人的影子。”
“額,誰呀?”向晴把帕子遞迴給餘德敢,然後坐了回去。
慕容紫想了想,道:“用早膳先。”
“我在皇后娘娘宮裡用過了,你自己多吃點。”向晴再不敢貪吃了,如實說道。
慕容紫聞言勾嘴一笑,獨自吃起來。
事情就這樣過了?
餘德敢和御林軍統領都感到詫異,向晴這般無理放肆,要是別人定是拉出砍了,可是慕容紫連罵也沒罵一句,真是逆天了!
“你叫我來幹嘛?”向晴見慕容紫吃相十分好看,不由得盯著看了一會兒,而後問道。
慕容紫邊優雅地吃,邊說:“他說在蜜兒殿內看到了刺客,卻讓他逃了,你說該怎麼處置?”
“我哪知道?”向晴眸光閃了閃,這不是讓她得罪人嗎?
慕容紫看她一眼:“朕是想問你借一種讓人痛不欲生又死不了的毒。”
御林軍統領嚇得屁股尿流。
“既然是跑了,你就是殺了他也起不了作用,不如讓他戴罪立功,加強防衛繼續找。”向晴念著他早上的時候對她還算恭敬,便替他求了情。
御林軍統領感激不已,大恩不言謝啊。
慕容紫點點頭:“既是這樣,你滾出去,三天內要是找不到刺客,朕摘了你的狗頭!”
“謝皇上不殺之恩,屬下這就去找!”御林軍統領磕了幾個頭,感激地看了向晴一眼,快步退了出去。
向晴見事情解決了,站起身:“那我出宮去了。”
慕容紫道:“別急,有事和你說。”說罷掃了餘德敢一眼。
餘德敢立即帶著人退了下去。
“什麼事?”向晴問。
慕容紫道:“昨天晚上,全宮上下都搜遍了,唯有蜜兒的寢宮沒搜成,那沒用的東西還被打破了頭跑回來找朕,朕當時怒得就想拉他出去砍了,後面得到刺客訊息才饒他一條狗命,沒想到他又讓人給跑了!”
“然後?”向晴沒聽出慕容紫真正的意思來。
慕容紫失望道:“朕覺得蜜兒的嫌疑很大!”
向晴嘴角抽了抽,這不是早就得出的結論嗎?以前敢情慕容紫並不相信蜜兒是兇手,她看他一眼:“可是你沒有證據。”
現在唯一的人證是雲子燻,要想指證蜜兒只有醫治好他!
慕容紫正準備再說點什麼,餘德敢來報:“回皇上,容貴妃求見。”
“她來幹什麼?”慕容紫擰了擰眉頭,想到她剛失去兒子,若不見她有些不妥,便道:“讓她進來。”
餘德敢應了聲是,轉身出去對容貴妃道:“貴妃娘娘請進。”語氣並不是太恭敬,膝蓋也沒有彎一下,他聽清了,皇上說的是讓而不是請。
容貴妃發現不過短短兩日,連餘德敢也敢對她不敬了,但此刻又不好發作,只得瞪了他一眼委屈地進了暖閣去。
入內,見得向晴正和慕容紫坐在一處,神色淡然地喝著茶,看到她進來竟然不起身行禮,她氣得咬牙,太子剛死,如今一個兩個都敢到她頭上來拉屎了,實在可惡,但在慕容紫面前,她是不敢說什麼的,施施然走過去,福身行禮:“臣妾參見皇上。”
“起來吧!”慕容紫淡淡出聲。
容貴妃起身,看到桌子上的早膳,原來慕容紫在與她一起用早膳,自太子死後,慕容紫再沒去過粹羽宮,更惶論與她用膳,難道在慕容紫的心中,她堂堂貴妃還不如這個舉止輕浮的鄉野大夫嗎?她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