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玉枕,根本沒有旁的任何異常。溪光越想越是覺得這實在太可怕了,這就相當於……她被困死在了玉枕當中。倘若沒個人出現摔一下玉枕,她就不可能再回到“寧溪光”的體內。可誰又會好端端的去摔一塊玉枕呢?真要寄希望於這種事上,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去!啊——!究竟怎麼辦才好!過會蘇枕杏若是再回來,躺在旁邊的“寧溪光”恐怕就要成為魚肉任其肆意報復了!要是現在有人……等等!溪光驀然想到了一人,裴溯!對,就是裴溯,他能聽見自己的聲音!溪光忽然想了起來,之前她在他書房說話旁人也是聽不見的,唯獨裴溯一人能聽見。或許,她和他就是有某種契合。可現在就算是想求助裴溯,他人也不知在什麼地方。溪光才燃氣的一點希望當即湮滅了乾淨,愈發惆悵焦心了起來。想來想去,今日這一切何嘗不是那廝所造成的結果!溪光憤然咬牙,一幅恨不得要將裴溯咬碎了的模樣。若不是之前那字條,讓溪光誤以為自己要見的人是裴溯,溪光根本不可能將玉枕帶出門,也根本就不可能使得自己這魂魄再回玉枕內了。裴溯!裴——溯——!溪光又氣又急,忍不住心頭一股委屈湧起,放聲大哭了起來。她又想到如今只能裴溯聽見自己說話,可怎麼才能叫裴溯遇著自己呢?溪光想了想,覺得被裴溯遇到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完蛋了……溪光心下愈發悽苦,恐怕她又要在玉枕內待上個幾十年,等下一個機緣了。想到先前那段無聊無趣的上千個日子……簡直是痛不欲生好嘛!過了沒多久,遠處來了數人。為首的正是蘇枕杏,在她之後,還跟了數名壯年男子,面相瞧著都不是什麼善人。“就是這個了。”走到近處,蘇枕杏停了下來,指了指昏倒在地上的這個人。溪光打老遠就看見了這人過來,與剛才不同的是蘇枕杏面上帶了一層面紗——她這是怕被人認出來。她帶了這幾人過來……是要將“寧溪光”弄到哪裡去?不出溪光所料,蘇枕杏說完這話,她身後隨著來的男子裡就有人嘖嘖了兩聲,邊打量地上睡著的小姐,邊問道:“這瞧著可不是尋常人家的姑娘呀——”“費什麼話!”蘇枕杏冷聲開口。“做你們這行,難道還會怕?”站在那後頭的男子“哈哈哈”粗獷的笑了幾聲,嘴角一斜挑眉道:“咱們只怕‘貨’不夠好!”說完這話,幾人就越過了蘇枕杏,將地上躺著的少女裝進了事先準備好的麻袋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