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了鋪子大門,帶著好兒駕車回家。歇息了片刻,溫氏進菜園去,發現用荊棘木棍圍成的二園,出現一個大缺口,菜園裡好些菜地遭到徹底毀滅,菜被連根翻出,菜葉菜梗被蹂躪了一地。
溫氏驚呆了,心頭像被大石砸了似地痛,一股怒火蹭蹭往頭頂冒,忍不住張嘴大罵:“死王八羔子,喪天良的混蛋,死發瘟囗灰老,我家的菜園妨誰礙誰了?死發瘟灰老鼠,有種你衝我來!有膽兒做沒膽兒露臉,喪天良的黑心鬼,你別讓我撞著,讓我撞著一次,我不掀翻你老窩我就不是溫慧娘!”
溫氏發狠罵著,眼淚水吧嗒吧嗒往下掉,看著那些菜地被踐踏得不成樣子,心痛無比。這菜園子是他們一家的希望,是誰這麼陰毒,非要跟她家過不去?
好兒正想進空間,突然聽見溫氏在菜園大聲地罵,吃了一驚,急忙穿過一園,跑進二園。
“娘,發生什麼…”好兒驀地瞪大了眼睛,看著被嚴重破壞的菜地,立即數了數,心頭無比震驚,整整十壟菜地啊!
“好兒…”溫氏蹲下身子,一把抱住女兒,忍不住低聲痛哭。流言蜚語她忍了,被人揹後指戳她忍了,那些別有深意的甚至是露骨的眼神她忍了。她只是想帶著仨娃兒,做繡活,種菜、賣菜,平靜地過日子。她招誰惹誰了?為什麼還要跟她過不去?
“娘…別哭,別哭。”好兒安慰著溫氏,小手輕輕擦去溫氏的淚水,自己卻鼻子一酸,淚在眼眶裡打轉兒。
好兒也想開口大罵,可是…在這罵有什麼用?還不知道是人為還是山上的野獸所為,如果是後者,那隻能說自家倒黴了。若是前者…
好兒深吸一口氣,將心裡的怒氣強壓下去,對溫氏道:“娘,不要哭,彆氣,咱得仔細察看,是野獸闖進來,還是有人故意破壞。”
溫氏有些木然地,蹲在那兒沒有動,臉色有些呆滯,眼神迷惘,不知在想些什麼?
好兒走過去,細細地察看,這十壟菜地,無一寸完整,溼濘的泥土被翻甩到過道里,原本綠油油的蔬菜被踐踏蹂躪在泥地中,有的斷了幾截,飛得到處都是,看得她的心一陣陣抽痛。
然而,地面沒發現人的腳印,倒好像是被什麼東西有意拖平地面,有的地方又好像是用棍子故意反覆劃花。好兒看完被徹底毀掉的八壟菜地,沿著菜畦之間的小過道,將其他的菜畦巡看一遍,發現有兩處位於角落的菜,被人摘了大半壟地那麼多。但是菜地裡、過道上,依然不見有腳印子,仍是被什麼東西劃過拖過。
好兒緊緊蹙著小眉頭,心頭之火緩緩燃燒,如果沒有這大半壟被摘掉的菜,她或許有可能會認為罪魁禍首是山上的野獸。可那野獸會像人這般摘菜嗎?
被拖過或劃過的地面痕跡,分明就是抹去犯罪的證據——腳印!再看那變成大窟窿的荊棘木籬笆,得是什麼樣的野獸,才有足夠厚實的皮毛,明知會受傷出血還要往裡衝撞?
好兒站在被毀的籬笆前,細細地看著,那上面的斷痕平整統一,如果是衝撞下的折斷,定然不會這麼齊整劃一。這再次說明,不是山中野獸出來破壞,而是有人故意為之!
“娘,是人為破壞。”好兒回到溫氏身邊,握著她手,輕輕說道。
溫氏看著小閨女清明透亮的眼睛,眼中的迷惘慢慢消去,轉眸掃視菜地,面色冷然,“娘知道。”
她站起身,牽著女兒小手,不再看那菜地,轉身往外走,語氣平靜得出奇,“阿旺和小樹要下學了,咱們回去做飯。”
“娘?”明明前一刻還傷心憤怒,這一刻忽然如此平靜,好兒看著這樣的溫氏,有些擔憂。
溫氏抱起她,笑得勉強,“好兒別擔心,娘沒事。娘剛才…就是太生氣了。”
阿旺和小樹下學回來,放了書包,如常一個去餵豬,一個去餵雞,順便撿雞蛋。溫氏不提菜園子被毀,好兒也就不說。
直到吃完了午飯,溫氏才跟小哥倆說了這事。阿旺和小樹衝進二園,看到菜園裡的情景,俱是驚呆了,竟然毀得如此徹底!
兄弟倆看著被毀的菜地,心被深深的刺痛,憤怒而傷心的淚水奪眶而出。
70村官
阿旺立即就想到在菜市裡辱罵他們母子的那些個人,以及那賣菜的劉阿福、曾老三,還有爛文的老孃王月蘭。或許還有他不知道的,隱藏得深的其他人。
“一定是他們…一定是他們乾的!”阿旺臉色鐵青,眼中竄起火苗,攥緊拳頭,恨恨地說道。
這些個人,他牢牢記在心裡了!將來,總有一天,他要讓這些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