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陸信飛,此次乃是奉命帶兵前往南方邊境抗擊敵人入侵。在昨天途徑離杭州有些距離的桐廬之時,陸信飛連夜快馬入杭州城,向宋翰傳達朝廷的秘密旨意,順便也想要看下兩年未見的兒子陸翊軒。 哪知卻在匍一入城之際,便見到兒子狗改不了吃屎的又在為非作歹。昔日有陸翊軒的祖父陸霸天擋著,加上與之為伍的又是東宮太子,及一班朝廷貴戚之子,陸信飛是對這個兒子頭疼不已。如今老爺子駐守北方無法回來,而自己也即將趕赴南方戰線,日後又有誰能管住這個兒子? 全身上下,被一幅在陽光下散發著耀眼光芒的銀白色鎧甲包裹著,陸信飛騎坐在一匹高度驚人、皮毛蹭明瓦亮的黑馬上。用他那唯一露在外面不怒自威的眼神,掃視著單膝跪地的兩人,在幾要將兩人用目光凌遲致死後,最終將目光定在呆立當場、不敢回頭、簌簌發抖的陸翊軒身上。 當圍觀之人紛紛猜測陸信飛的身份時,陸信飛身後的一名書生打扮的中年人,忍不住驅馬上前小聲對陸信飛提醒了什麼。 聞言的陸信飛,見圍觀之人越來越多,唯有強忍怒氣的冷哼一聲,調轉馬頭向杭州府衙方向趕去。 目送一行人的離去,無心去管誰是誰的誰,更不去理會石化中的陸翊軒。早在那人喊住手之時,宋如沐便與宋念之兩人衝到吳媽身邊,使力將跌倒在地的吳媽攙扶起來。 攙扶著吳媽的宋如沐,見吳媽的衣裳上全是灰塵。不由內疚加自責地對吳媽道:“奶孃都是沐兒不好,沐兒不該帶他來看您的,您沒事吧?” 吳媽活動活動手腳,帶著幾分無奈,對滿臉擔憂之色的宋氏姐弟勉強笑道:“怎麼會是你的錯呢,你又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你只是一心想著來看奶孃罷了。” “奶孃的對不起!您真的沒事嗎?沐兒這就帶您去看大夫好不好?”,聽吳媽如此一說,宋如沐對她剛才的遲鈍反應。更是內疚萬分起來。 “真的沒事兒。小侯爺他畢竟還只是個孩子,力氣再大也大不到哪兒去的,沐兒別擔心了,奶孃是真地沒事,只是跌倒而已。”吳媽剛說完。四周忽然傳來一陣鬨堂大笑聲,讓自責地宋如沐與宋念之,還有吳媽,不得不隨眾人的目光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只見石化許久的陸翊軒,在陸信飛帶著幾名隨從消失在街道盡頭後,即全身無力的頹廢倒地。嘴中呢喃著“完了來不好。偏偏是父親大人,這次回家後我定得被打死了,爺爺救我!” 這番光景,讓宋如沐亦差點與眾人一般笑出聲來,卻在想起方才之事後,暗道一聲“活該”。 邊上一直跪地未起的兩名侍衛,知道自己失職被大將軍抓個正著,本就嚇得大氣不敢出一口,此時見陸翊軒跌倒。他們竟然沒有及時攙扶住。更是嚇得暗叫老天保佑地爬到陸翊軒身邊,將陸翊軒一左一右的攙扶起來。 清醒過來的陸翊軒。是連腸子都悔的差不多爛掉了。兩年來的他,在宋翰的教導下一直循規蹈矩,只在今天由著性子鬧了一回,卻被素來對他嚴厲的父親給抓個正著,真是天不庇佑他陸翊軒啊。再也沒了鬧事地心思,加上四周人地竊竊私語聲,讓陸翊軒又有了想打人的衝動,越想越煩的陸翊軒,最終忍住脾氣,對身邊兩名唯唯諾諾的侍衛擺手道:“給錢給錢……給完錢趕緊回府。” “是……”其中一名侍衛走到吳媽身前,從懷中掏出幾輛碎銀子,放到吳媽手上,同時對吳媽提醒道:“大娘,這事就這麼算了,以後莫要再對人提起了。” 本來宋如沐還想陸翊軒既然害怕那人,總該過來和吳媽道聲歉什麼的,哪知竟然還是用以往的那套,給錢了事。 情緒已經平復的宋如沐,火氣又蹭得一下躥上來。她實在無法接受已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陸翊軒,那個朝夕相處兩年多的陸翊軒,做出這樣地事情來。於是下一刻,不知為何,宋如沐便失去理智般地,從吳媽手裡奪過銀子,用前世投球手的姿勢,一把將銀子朝陸翊軒地方向扔去,嬌聲呵斥道:“拿回你的臭錢去,我奶孃不稀得要……” “沐兒……”被砸中的陸翊軒豁然轉身驚訝道。 “宋小姐……少爺……”再一次惶恐無比的兩名侍衛,看看宋如沐,再看看陸翊軒,這下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姐姐……扔得好,扔得好……”,只有與宋如沐一起攙扶吳媽的宋念之,拍著小巴掌大聲叫好道。 看著陸翊軒臉上的怒氣,如陰天時的烏雲慢慢醞釀到可以遮蔽住所有陽光時,宋如沐忽然有些忐忑起來。可宋如沐雖然害怕陸翊軒突然發飆,但既然她已經做了,就絕對不會後退,更何況她自認沒有錯,這樣的陸翊軒即使將來成了大將軍,也只會危害黎民百姓,何談保家衛國?所以宋如沐在短暫的膽怯之後,毅然揚起頭顱,用無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