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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以外面知道的人少。”

慕禾回望床帳,想這八成又是以墨家的名頭建的,不然他一個北陸的丞相,怎會在這裡建行宮。默了一陣,“也好,好山好水散散心,等腦中清明瞭,便好想開了。”

屋中沒有燈火,從慕禾的角度看來,溫珩的身後有一輪清月,溫柔普照,卻讓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阿禾。”溫珩輕聲問,“兩年之前,是不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傷你很深?”

慕禾側著身子靠在枕上,想起了她彷彿失去了整個世界的那一夜,淡淡搖頭,”沒有。”

其實她想說有的,想說她曾經失去過一個孩子,心疼得差點死去。

可身體卻自己動了,拒絕說沒有。她沒有向他泣訴的立場,一邊退卻想要一刀兩斷,一邊增加他的愧疚,讓他補償,那多矛盾。

說完之後,又想,無論誰先,這心防早已堆砌,誰都不願再開口談及了。

……

因為樓下尚有客人,溫珩待上一陣便離開了。

慕禾捂著自己的脈搏睡不著,左思右想好不容易睡慣了韶雪殿的床,這下又搬過來怕又成不了眠,正要起身看看力氣恢復得如何,溫珩卻又回來了。

一條雪色的絨毯將她整個的包裹住,溫珩將她抱在懷中,溫聲道,“你不露頭,別人就瞧不見的,我幫你備了馬車,咱們先回韶雪殿。”

慕禾頭上搭著薄毯的一角,抬眸瞧著他有些發愣,“可不是還有客人?我還打算著晚點身子好些了就下去的。”

溫珩替她拉了下薄毯,有意無意觸到她蒼白的臉頰,眸中疼惜,認真著道,”他們不重要。“

溫珩就是這般,在她每每覺得沒有理由繼續,想要放棄的時候,無比精準的扣住了她的心脈,忽遠忽近的折磨。

☆、56|5。15

由於行宮同韶雪殿相去不遠,快馬加鞭一刻鐘就可以到達,九齡被安置留下,獨有溫珩隨著慕禾啟程,名曰調養。

昨日一宴,慕禾提前退席,溫珩相隨。眾人雖然詫異不已,然代為主事的墨竹和棲梧山莊的一名殿主卻圓融的將場面控下來。

事件過後,眾人的議論比慕禾想象的要平緩許多,談論之間幾乎沒有人責怪她。她不知道,自己的行事舉止在世俗眼中本就乖僻桀驁,此回出來晃上一遭就離開,似乎也沒什麼不可理解的,慣來作風而已。

於是今日,慕禾一出門便是受得四面八方的眸光掃視,聲聲溢美聽得人頭皮發麻。

便就是有這樣的區別,當一高高在上之人總是揹負著清高自傲的名聲為人暗中不忿,只要稍加親和,就會迎來大片倒戈式的讚美。相反,如若是換了本就站在臺面上的莫謙亦或是慕容凌,昨日之事便又會變成為人戳脊梁骨的話柄,說他竟敢如此的怠慢賓客。

慕禾關上馬車的窗簾,打了個呵欠,又有些犯困。

本該是一刻鐘的馬程,溫珩偏偏換做了輛寬敞的馬車,一路走得平且穩,慢慢晃過去。車廂裡頭的軟墊格外的誇張,綿軟得坐下去都要凹進去。

小半個時辰過後,馬車停在山道口前的階梯下,鋪面而來的水汽摻雜著絲絲的涼意,隱約已經可以聽見瀑布的撞擊岩石的悍然聲響,空谷之間悠然迴盪。

青石板的階梯旁是瀑布蔓延而下的河流,到此處水流已經很急了,瞧上去清澈凜冽。

這方林間的山道比棲梧山莊的要將就許多,只不過頭頂樹木遮掩鬱鬱蔥蔥,長期處於陰溼的環境青石板上生出不少溼滑的青苔。溫珩喚慕禾注意著腳下,聲音還未歇便將她的手牽著了。

慕禾自然感知到他昨夜以來突然不再遮掩的刻意接近,卻也沒說什麼,五指稍稍用力回握住了他的手,“肚子餓了。”

溫珩步伐不著痕跡的一緩,眸中色澤無法遏制的亮了亮,“想吃什麼?”

慕禾兩步走下階梯,往一邊的河岸瞧了瞧,回眸笑道,“想吃魚。”

靠近河岸的淺談邊正有一男一女的兩人,架起了火堆,上頭架了孤零零的一條魚。書生打扮的孱弱男子渾身溼透了在河岸邊擰衣裳,年紀尚淺的青衣女子則對著火堆上的烤魚沿著口水。慕禾便是看見女子的模樣,覺著無端食慾大增,想要吃些東西。

出來遊玩,原是有很多的樂趣,譬如抄起褲腿淌個水,抓兩條魚烤著吃。即便是弄的渾身溼透,也能哆哆嗦嗦的烤著火笑。

多年之前,她同溫珩的確是這樣。然今時不同往日,溫珩牽著她走到淺攤,解下披風給她墊著坐了,順手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