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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自私的愛

張海是一個要面子的人,平時在後門值班時,喜歡跟人吹他跟老闆有著極深的淵源,如今被楊嵐這麼一說,旁邊有不少酒店員工在看著,面子如何下得來,便硬著頭皮說,我沒有錯憑什麼罰我,我不服,我要找老闆說理去。說罷,真的在酒水吧撥通楊老闆的電話,訴說起自己的冤情。

沒說一會,張海拿著話筒讓楊嵐接電話。楊嵐接過電話,楊老闆告訴楊嵐,說張海是他一個朋友介紹來的,這樣讓他走以後還怎麼跟那個朋友見面?

楊嵐不滿說,我沒有說讓他走,只是讓他承擔該承擔的責任,哪知他便要撂挑子,如果不處罰,以後酒店沒辦法管理了。

楊老闆嘆了一口氣,說還是讓張海接電話,我來跟他說。楊嵐便又把話筒給了張海,張海接過話筒,說了一些話,嗯了幾聲,便把電話掛了,便乖乖在罰款單上籤了字,神情卻不沮喪,還對旁邊的人笑了笑,好像他之所以簽字完全是看在老闆的面子上。

楊嵐是個雷厲風行的人,當即讓人到辦公室把剛才的事打了一份通告,交給西平,讓他明天貼在後面防火門上,讓全酒店的員工看到,以儆效尤。

第二天,樓總在廚房開早會時又重申了不得打包的事,不得偷吃貴重食品,否則,就算酒店不處理,他知道了,也要處罰,如果誰覺得遵守不了,可以離開這裡,免得到時大家連朋友都沒得做。

開完會,繼續開始一天的準備工作。有幾個紹興來的師傅臉色不好看,下樓時嘰嘰呱呱說著紹興話,說樓總為了討好老闆,已經不顧自己人的利益,既然這樣,再做下去也沒什麼意思,還不如早點回紹興那邊算了。

通告貼了一上午,下午時就不見了。朱姐趁沒人告訴西平,笑著說,是張海自己偷偷把通告撕了。

西平問她怎麼這麼高興?

朱姐說,能看到他受罰,洗碗部的人沒有不高興的。

西平問為什麼。

朱姐說,那個人欺軟怕硬,只會欺負我們這些老實人,以前廚房和樓面丟在垃圾桶的瓶瓶罐罐和紙殼,我們都會撿出來拿去賣錢,每個人一個月還能分幾十塊錢,自從這個張海做了隊長之後,就不許我們撿,說是酒店的規矩,不許拿東西外出。我就不服,與其拿了倒掉,也不讓我們撿出來賣點錢,說到哪裡去也沒有這個理。

西平也覺得張海的做法太不通情理,洗碗部阿姨工資本來就低,乾的活又髒又累,一雙手整天被漂白水泡著,不是沒有辦法誰願意受這個罪,何必要為難這些可憐人。便說道,以後你們儘管撿,這事我做主了。

朱姐笑道,從我第一眼看到你時,就知道你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

為此,西平在交接本上特別把這事作了註釋,說了允許阿姨撿紙皮的理由。

其實張海也知道完全可以通融的,只是洗碗部的幾個阿姨對他一向不理不睬,賣了紙皮和瓶子也不買瓶水給他喝,他才從中阻擾,如今有西平的交代,他只得裝聾作啞,裝作沒看見,安心上自己的班。

西平又找楊嵐說了給保安加工資的事。楊嵐笑著說,還是西平哥關心屬下,剛來不到一個月,便要給他們加工資。

西平說,工資低了,他們心裡有所不滿,故意翫忽職守,與酒店的初衷相違背,達不到該有的效果,與其白養幾個人,不如多給一二百工資,調動起他們的積極性,對酒店也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楊嵐笑著說,既然你是保安部的主管,自然聽你的,你說該怎麼加?

西平說,保安和點菜員的工資看齊,隊長和部長的工資看齊。

楊嵐說,就這麼辦,這個月就按這個工資標準發放。

西平說,還有,把保安的制服也換了,以前的制服幾種顏色,一個穿黑色的,一個穿綠色的,搞得像只雜牌軍,沒一點威嚴,難免被別的部門的人小瞧,達不到該有的效果。

楊嵐笑道,行,明天我就讓人去保安公司買幾套最新款的保安制服,最好還搞個對講機放在後面,酒店裡有什麼事也好及時通知他們過來處理。

西平笑道,資本家就是資本家,剛給了員工一些福利,就想著法子從別的地方找回來。

楊嵐笑道,既然保安享受了該有的福利,那也該承擔起該承擔的責任。

有錢好辦事,當天晚上新保安制服便買了回來,是最新款的灰黑色制服,遠看跟警服差不多,穿在幾個保安身上覺得精神了許多。張海更來勁,喜歡把對講機掛在肩上,還真有幾分巡警的範兒。

發了新制服之後,又知道每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