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將她摟緊，說道：“這樣可好些。”

碧秀心撥出一口氣。

眼睛突然認真看著他，說道：“石之軒，如果秀心真的出了事，請你託人將秀心的骨灰帶上靜齋可好？”

石之軒目光閃了閃。

“你竟然有了死志？”

碧秀心微笑：“度過了這一劫，還有另一劫難等著我，我已經知道我難逃你手。也許我再也無法活著回到靜齋。”

石之軒緊緊盯著她，碧秀心垂下眼睛，但是他卻沒有從她臉上或者眼中看到害怕。她很平靜，也很淡然。彷彿生死只是一個字詞，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他已然明白，她就是死也不會將邪帝舍利的訊息說出來。

碧秀心感覺到他的注視，但是她已經無暇去看他的表情。

手和腿已經完全凍僵，這種感覺慢慢瀰漫到她的身上。她閉上眼睛，正準備孤擲一注散功時，一雙手摸向了她的臉。

“很冷？”

碧秀心張開眼便看到一張明亮的面孔，他清俊的面頰上徐徐綻放起柔和笑容，聲音很柔，他的眼睛好似透出無限的奧秘，讓碧秀心覺得她彷彿面對的是整個幽深的世界，而這片世界中好像還有她的存在。

曾經看到一句話，一個女人認真觀察起一個男人，甚至從這個男人的眼中看到了自己時，那麼她離這個男人的距離只有一張紙的距離。

鬼使神差的，碧秀心點了點頭。

隨後，她聽到石之軒的嘆氣聲。然後一身衣物落在她身上，碧秀心一怔。石之軒起身，將他的衣服替她緊緊蓋住。

隨後，碧秀心便看到他在她身旁升起了火堆。

火光照在她身上，暖和了那麼一點點，可是這冷是從內到外的冷，這火堆又豈能起大作用？

石之軒見她還是冷寒如此，他走了過來，然後將她摟緊懷中。

碧秀心靠在他的肩上，緩緩說道：“沒用的，是體內出了岔子，外面再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