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聲罵了句“該死的”,強忍著痛楚扭頭回答他:“去搞你的妞。別來煩我。”
他開門進到屋裡,直接拉上所有窗簾。
無故被罵的喬治不在意地聳肩,摟著美女進屋想繼續瀟灑。
紅髮美女卻戀戀不捨地朝那邊多看了幾眼。
“呼!”
白色的止痛藥粉灑在滲血的傷口處,男人擰著眉頭咬牙朝腰間看了一眼。那裡的刀傷被完美地處理過,他從一區折騰到十三區,縫合的線竟然還沒被掙開。
只是未完全長好的皮肉邊緣翻卷,流著血,顏色有些嚇人。
‘醫生’給他的這瓶止痛藥據他說是獸用的,效果好,但只剩個底。
Gin灑了一點在上面,傷口頓時火辣,過後,痛感消了些,卻依然令人難以忍耐。
坐在地上,他向周圍環視了一圈。
作為一名理髮師,這間不到四十平的小屋既是鋪面,也是住所。
說是理髮店,但和中心廣場邊上的四五層的造型室不同,店裡只有一面鏡子,鏡子的右上角裂痕有被透明膠粘牢的痕跡。
鏡子前是一把皮椅,椅子會轉圈能升降,但表面的棕色皮革早被磨出了破洞,冒出裡面的黃色海綿。
沒有任何異常,Gin合上眼睛向沙發後面一靠,稍微歇息了片刻,才單手撐著,趴在桌邊去看從醫院帶回來的包裹。
這個包裹當時和他的衣服放在一起,時間緊迫,Gin沒來得及細看。
想起冰袋已經化掉,藥會失效,他的眉頭就擰得更緊。
等開啟後...他愣了三秒。
三秒後,小屋裡爆發了一聲困獸似的低吼。
“Putain!(靠)”
男人雙手不停地在裡面翻找,袋子裡是一堆藥品,消炎的、退熱的、甚至還有傷後修復的祛疤膏。
可他買給老爹的藥,不翼而飛。
藥袋被用力地甩出去,砸在門上,嘩啦一聲藥瓶全部掉出來。
無力感在全身迅速蔓延,男人捂著眼睛向後倒在地板上,彷彿當下比在陋巷等死的那天還令人絕望。
有那麼一瞬,Gin的心裡冒出一個想法,不如就這樣吧。
沒了藥,治不好老爹,那他就陪他一起死吧。
疲憊如海潮般席捲而來,在掀起幾波浪花後,就將人吞沒得乾乾淨淨。在花光了全部積蓄,又經歷了一場廝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