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睡不著了。”
睡不著,有那麼害怕?Gin吃過晚飯,正靠在車裡椅背上,等著搭檔維恩卸完貨回來。
見她還回訊息,就打了通電話。
“岑桑小姐,要不描述一下,你夢裡的鬼長什麼樣?能比魔鬼還醜。”
“紅衣,披頭散髮,指甲很長,會掐人脖子。”
岑桑說的時候,正好畫到脖頸處,想起來白天他側身靠著牆,逆光反而更清晰的喉結,隨著他吸菸的動作滾動。
還挺長的。
她手下一鬆,給‘惡魔’添了個‘天鵝頸’。
紅衣長髮,指甲很長...不知為何,幾個片語合到一起,Gin莫名想起自己受傷那天,在深巷裡第一次見到岑桑的畫面。
紅衣長髮能是很醜的鬼?他怎麼就不信呢。
“要不,你把這個鬼想象成帥一點的臉?”
“什麼臉?”她就在畫臉。
“我的臉。”那邊回答一秒都不帶猶豫的。
岑桑停筆,忍不住地腹誹,不要臉。
但她不會真說出來,畢竟認識的時間不長,而且就算是很熟的朋友,她也不會對著他們使用這些負面的詞彙。哪怕是調侃。
另外,她想到一件事,倒是可以趁這個機會問一問。
“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Gin聽見那邊,從接電話起,筆摩擦紙的唰唰聲就沒停過。還是個愛學習的好學生。
“說吧。”再不說他就想結束通話電話了。
“那我說了啊,你要是不想回答也可以不回答。”
這次岑桑真得放下鉛筆,拄著下巴認真地問他:“你不是生長在國內,為什麼會說中文?還會寫。”
幾次接觸下來,她發現其實這個叫“Gin”的男人很奇怪,說的中文也很‘獨特’。
首先,他說中文遠不如說法語地道。
其次,他雖然能用中文和她正常地交流溝通,但遇見一些中式物件,他並不知道名稱。比如,她白天說到‘髮簪’這個詞後,他有一瞬恍然的表情。
最後...也是今晚,同一個詞在他們兩個的腦海中形成的具象不一樣。在國內長大的人,第一反應想到的“鬼”,絕對不是長翅膀和犄角的。
語言對於思維的影響很深遠。岑桑有個表哥在外國語大學做副教授,研究的就是語言學方向。她也就讀過幾本相關的書。
雖然是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