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委屈,越委屈越想到二哥和二嫂的濃情蜜意,最後女王抬手抹了把眼淚,真沒想到有一天,她竟會因為路翰飛這個混蛋流眼淚,還是委屈的那種!
太窩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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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路雅南以為那已經是自己窩囊的底線了,作為女王,她應該根本不把路翰飛這個大太監放在眼裡的,為了他的冷漠傷心,真是恥辱,可沒想到路翰飛這個傢伙還真是不可小覷,這不才過幾天,他就讓女王又添新堵!
這天路雅南去食堂吃飯,碰巧遇到了二二和芳姐以及一大票腫瘤外科的護士,就和她們坐了一桌。年關繁忙,倒是少見她們能一起出來吃飯,“今天不忙嗎?”
芳姐看起來是餓極了,足足要了半斤米飯,餐盤裡堆成一座小山,“才忙好!今天終於有空來吃飯了!我都啃了三天麵包了!”
二二抽了抽鼻子,委屈地衝路雅南抱怨,“小路大夫,我可慘了,昨天我跟燕飛大夫做手術,中午十一點開始,做了三小時,我還是早上吃的早飯呢,站到下午眼睛都花了,我想起口袋裡還有一塊士力架,就掏出來掰成好幾塊,給大家都分了。把病人送去ICU出來時我就和當班的奈奈說起這事,說以後還是要隨身放點吃的,不然低血糖人都要暈了,結果那病人家屬聽到了,上來就打我,說我敢在她丈夫做手術時吃東西,還去醫務處投訴我了呢!”
“哎,沒辦法。”芳姐拍了拍二二,“這種事我以前也遇到過,真是沒辦法說理。你說我們從早站到晚,要是真的低血糖暈了手術中出了問題是誰的責任呢?責任還是我們,誰叫我們不吃飯,可是各個都急著要出院,要是有可能,我也想三頭六臂啊。”
路雅南點點頭,深表同情,相對而言檢驗科最多就是忙了些,還沒有這樣糟心的事。她餐盤裡還剩下好幾塊肥肉,她忍不住想到了路翰飛,順口問了一句,“對了,你們都來吃飯了,路翰飛呢?不會還有手術吧。”
“沒有啊。”二二搖頭,“剛才手術結束後有人來找他,唔,我想起來了,是戴副院長的太太,好像上次來咱們醫院時說過,是三路大夫的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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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雅南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要去跟蹤偷窺一個男人,要知道,即便是二哥路燕飛還是她心中白月光的時候,她也沒從想過要去窺伺什麼。
不過話又說回來,那時候偷窺這種事都是路翰飛幫她做,現如今她也只能親自上陣。只是她給自己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送化驗報告,這還是上週路翰飛再次來化驗輻射是否超標時做的,她每天帶回家卻又沒機會和他說上幾句話,然後又帶來醫院準備有空時給他,碰不到他人就又揹回家,一份報告在她包裡放了一週,四個角都捲了起來。
腫瘤外科南面的大露臺是個小花園,護士們偶爾在那裡發發牢騷,醫生在那裡偷偷抽支菸,不過這些都僅限於溫度適宜的春秋季節,到了冬夏兩季,就基本沒人去了。好比現在誰會去花園裡吹西北風說話啊。
要是有,那一定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才會躲去那裡!
路雅南懷揣著正大光明的理由,腳下卻是貓著步子走到了走廊盡頭,輕輕擰開了露臺的緊閉的門,身子一側,然後小心地反手關上門。
果不其然,路翰飛這個傢伙就躲在露臺呢!這外面北風呼嘯,他倒還有興致來這裡聽風看樹?他背對著路雅南,站在牆邊,高大的身形遮住了和他面對面的人。路雅南挪了幾步,換了個角度,就看到了寧薔。
路雅南蹭地一下火冒三丈,當即就要衝過去,可轉念一想,自己只知道寧薔曾經對路翰飛有過念頭可如今萬一、萬一他們只是談話呢。
況且路翰飛這個傢伙,就算他膽大包天敢揹著自己私會寧薔,料他不敢做出什麼越軌的事,恨只恨他牆頭草,立場不夠堅定,佔了自己的便宜,還和寧薔老同學敘舊。
敘舊,有什麼好敘的!
她正咬牙切齒著,突然寧薔撲上去一把抱住路翰飛,路翰飛張著手臂退了兩步好似有些驚慌失措,可等了幾秒竟然也沒反抗,任由寧薔抱著!
要是他非禮寧薔,寧薔反抗不了倒也罷了,偏偏他這麼大個子,難道掙脫不開?!路雅南怒火中燒,恨不得上去扇寧薔一個大耳光,可衝動在腦海裡只閃了一秒,就如短暫的煙花般熄滅了,她轉身又悄然折回了室內。
她為什麼要做那樣難看的潑婦?哼,她倒要看看,路翰飛這個混球來不來和自己坦白!
☆、PART 45
路翰飛一點也不驚訝於寧薔會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