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莫名的認了罪,可那一番作態,可真真不像是認罪的。
誰認罪的時候,還將姿態擺的那麼高,恨不得讓所有人都是知道,她是被汙衊的,是受了委屈的。
可誰沒受過委屈,就連他這個皇帝,還要受些委屈。
☆、第096章
楊溍希望後宮中的女人,能讓他省心,如今既不省心也不省力,還要勞得親媽傷神,楊溍自然就對鬱偆沒了好臉色。
至於皇后,楊溍早已對皇后淡淡的,自然也就沒有那麼激烈的情緒。
就說皇后,皇后還知道服個軟,可鬱偆呢?
一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鬱偆乖乖領了罰,便安安生生在自個兒宮裡過日子。至於楊溍,鬱偆還知道那是她的衣食父母,自然是不會忘了的。
只是,鬱偆出不得長寧宮的宮門,楊溍又不來這兒,兩人又怎麼能面對面的好好聊聊。
雖要靜心思過,可在這長寧宮裡,鬱偆還是能走動的。青鳥已經能自己的床上滾來滾去,或趴或仰,就沒有一刻是安靜的。
如今鬱偆最長做的事,就是用一雙眼睛注視著青鳥。看得越多,鬱偆就越想將女兒的成長過程記錄下來。
不是用直白的文字,在雪白的紙上,書寫今個兒青鳥長了幾斤,身體有長了幾寸,而是用一幅幅圖,來描繪青鳥的成長。
所以說,就算有那麼多人伺候,又有什麼可值得驕傲的,連拍個照片都不成,等孩子長大,只能在記憶中來回憶孩子小時候的模樣。
不過,學什麼都不會玩的,鬱偆乾脆讓人鋪開了紙筆,對著女兒做起畫來。
鬱偆本就會描繡花用的花樣子,也算是有一些作畫功底,貓兒狗的從前也都畫過,可卻從沒畫過人,一時之間還不好上手,畫壞了還幾張紙。
越心急就越畫不好,鬱偆筆下的青鳥,竟是越發不像樣。鬱偆實在是不忍自己的女兒,被她手中的這支筆,繼續糟蹋下去,便悻悻然放下筆來。
青鳥仰著頭,笑呵呵地望著鬱偆,嘴中咿咿呀呀,像是在問鬱偆這是在做什麼?
鬱偆從桌後走到青鳥的床前,伸手將青鳥抱在懷裡掂了掂。
“媽媽的好寶寶,等你再大點兒,我怕是就抱不動你了。”
“咿呀……”青鳥揮著小手,往鬱偆臉上糊。
一旁伺候的奶媽嬤嬤心頭一跳。
青鳥渾身上下帶著一股子奶香,小手也是香香軟軟,可力氣卻一點都不小。這麼小的孩子,根本就不知道輕重,自然是按著自己的心情來。
還不等鬱偆將青鳥的那隻手,從自己臉上撕開,青鳥又歡快的開始揮手。鬱偆忙將青鳥交給一旁的奶媽。
“娘娘……”徐嬤嬤看著鬱偆微紅的臉,有些無措。
這……到底該怎麼說呢?
鬱偆稍稍揉了揉臉,笑著道:“那麼小的孩子就知道記仇了?是不是聽的懂我說的是什麼了?”
“咿呀……”青鳥正忙著在奶媽身上餬口水,哪有時間回答鬱偆當武則天穿越成慈禧。
奶媽等歉聲道:“是奴婢等沒有將三公主照顧好,這才讓……”
鬱偆卻道:“你看你們將青鳥照顧的很好。”
孩子手上有勁,又活潑好動,在鬱偆看來那都是好好現象。若是青鳥每日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呆呆愣愣的,鬱偆才要著急。
“只是,喜歡拍人的習慣可得改改,她以後要是再如此,你們誰都不準將她抱起來。”鬱偆被拍不要緊,可要是哪天一個不注意,拍了別人的臉,那可就不好了。
青鳥早些生了一場病,掉了幾斤肉,如今早已長回來,身上肉呼呼、圓敦敦,顯得特別可愛。隨著青鳥的五官一天比一天清晰,她臉上像楊溍的那一部分,似乎也越加明顯,但若是仔細瞧瞧,還是能發現,青鳥身上有許多像鬱偆的地方。
畫是畫不下來,鬱偆卻又想了別的辦法,打算真真切切的記下,青鳥成長的腳步。
既然青鳥不睡,鬱偆便讓人調了一碟子略微稀薄的墨水,讓奶媽將青鳥的腳伸到碟子裡,然後再讓那隻黑乎乎的腳丫子,踏在雪白的紙上。
一按下那印子,一旁就有嬤嬤拿著熱乎的布巾,給青鳥擦腳。
鬱偆拿起筆來,在這張印有女兒足跡的紙張,寫上某年某月某日在何時所做。
“去尋個匣子,好好收藏起來,等過一段時間,再印一張,以後也好讓青鳥知道,她是從那麼大一點兒,慢慢長大的。”鬱偆滿心期待,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