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月,這仗還打,要不,微臣去。”玄冥軒擔憂道,他也不會讓鳳亦雪死。
眼迷濛淡淡薄霧,他執起她的手,一點點吻遍她的每一個指尖:“我決不讓你死!”
話畢,北辰染大步走到案前,奮筆疾書,將作戰計劃和朝政事宜交待紙上,遞給玄冥軒,就出宮前往天域山。
沒有人知道,當看到她手腕流出浸溼滿榻的鮮血,這個男人心口是如何撕裂般的疼痛,但他整個過程都極為鎮定決絕,黑水銀的眼眸翻湧著冰冷的殺意,鳳靳羽,我絕不會再饒你!
是夜,寂靜無聲。
戀雪宮內一個人影踏碎一地雪花疾步向宮的雪湖移動,只有那銀色的絲明亮的月色下出詭異的熒光。
粉色的繡花暖靴沾了細雪無數,女子蒼白的面頰染上一絲愁色:“葵葵,你會泅水嗎?”
“吱吱——”白色的葵鼠她肩頭跳躍,點點頭。
艾幼幼回身,忘了一眼她與他朝夕相處的寢宮,忽然緩緩跪下,對著他的方向,磕了三個頭。
染染,對不起,我又一次騙了你。
請別問我愛不愛你,因為我已沒資格回答。
欠你的,我來世再還。
珍重!
“葵葵跟緊孃親。”艾幼幼一咬牙,噗通一聲跳入湖,朝湖底潛去。
其實,她並沒有毒。
兩種毒,一種叫做給“夜襲”,是下給北辰染的,另一瓶叫作“夜生”。
兩種毒藥顏色、氣味、毒後的症狀一模一樣,無從辨別。
但“夜生”服下後身體會散一種奇異的香氣,嗅過的人五日後會昏睡,了毒者卻會自然清醒。
幼幼服用的就是“夜生”。
艾幼幼利用毒的假象將北辰染騙開,再趁侍衛和玄冥軒昏睡的工夫逃跑。
戀雪宮被北辰染下了結界,唯一的出路便是宮的雪湖。
鳳靳羽每次前來不只是看幼幼,還做了別的。
他料定依照北辰染行事縝密的風格,戀雪宮內必定有一條直通宮外的密道,以備萬一。經多次查探,密道就隱與雪湖底。
於是鳳靳羽裝有“夜生”的藥瓶底部淺淺刻了一個“湖”字,被倒下之前交給了幼幼。
冬日的雪湖雖未結冰,但湖水出奇冷,手指觸一下便猶如針扎,何況艾幼幼比平日還虛弱,整個身子潛入湖水。
不僅是冷,而是痛,這種感覺就像赤身刀尖滾,好幾次她險些痛得暈過去,終於湖底找打出口,她整個人都傻了。
密道的入口根本不是門,是一道結界。對不準結界的暗語,縱有通天本領也只能乾瞪眼。
到底暗號是什麼?
小雪?染染?愛雪?……就連他們的生辰八字統統試一遍都不對!
她急得咬牙,身邊的葵葵已經凍水閉上眼眸,僵硬地朝上漂浮。
“葵葵!”艾幼幼剛喊了一聲,湖水便灌進口,嗆得猛烈咳嗽,反而嗆入多的水,她感覺自己的胸腔都要裂開。
疲憊、疼痛、冰冷……似乎世間一切的痛苦全部壓了過來,身子也控制不住方向浮起來,她用力地伸出手將葵葵抓手心,浮出去呼了一口氣,冷冽的空氣似要將臉頰都凍碎。
艾幼幼一咬牙再一次潛了回去。
沒有時間了,找不到暗語,她和葵葵都得凍死這裡。
“幼,下雪了,我們回家看雪,好嗎?”
腦海閃過鳳靳羽被帶走前說的後一句話,一定,暗語一定這句話。
艾幼幼用指尖石面的凹口試著寫下“下雪”兩個字。
轟地一道紅光乍起,平靜的湖水有生命一般波動起來,她們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吸力生生一拽。
電光火石的一瞬間,身旁的湖水全部消失,她已站通往宮外的密道里。
密道是四方形的通路,入口處的石壁上有許多暗格,裝滿乾淨的衣物和生活用品,每隔十丈的暗格裡都裝著食物和酒,可見北辰染設計戀雪宮的時候連戰敗的打算都做好了,他這個人一向做事周密。
艾幼幼冷得牙齒打顫,嘴唇早已凍得青紫合不攏,但她沒時間生火取暖,只是換了一身乾衣裳,吃了點東西,取了必須品,便帶著葵葵趕路。
從戀雪宮出來,她沒有取任何寶貝,也只帶了葵葵。
密道並不黑,每隔一段距離都有左右兩盞長明燈照亮。她拖著疲憊不堪的步子,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到出口。
出口處,她現了鳳靳羽留給她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