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要廢除九品中正制度而採用柳居涵所提出的分科考試,定然是滿朝反對,朕雖是天子卻不能逆勢。”
言重樺面色微變,卻是低下了頭,語聲低了下去:“陛下,是臣想當然了。”
熙成帝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容朕再想想,正如柳卿所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朕要用人,自然是應該從天下中選。更何況,選拔官吏的權力不能由世家把持。”熙成帝語聲淡淡,卻還是顯露出來帝王獨有的威儀。
言重樺再次心悅誠服地躬身行禮:“陛下之願,必能得成。”
熙成帝又和言重樺說了些事,等到言重樺離開後,門外等著的內侍監的小太監抬著滿是牌子的托盤進來請示:“陛下可是要翻牌子?”
熙成帝掃了一眼托盤,他本是想要去昭明宮——這是他還是太子時便養成的習慣,皇后聰慧不下男子,可算是能夠解悶的知己。可是想起前段時間發生的王謝之爭他便熄了這年頭——皇后,畢竟也是世家出身。
熙成帝的指尖按在淑妃的玉牌上,想起淑妃紅裙張揚卻一派風流婉約的樣子,只覺得指腹微熱——淑妃,倒也不錯,可是她終究太聰明太瞭解自己了。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去了。
興致一下子都沒了,熙成帝揮揮手正準備讓內侍退下,卻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翻開了蕭憶茹的玉牌。
內侍看了一眼,便悄聲地退下了。
清和宮。
蕭憶茹正百無聊賴地趴在榻上看書,她見到門外人影一閃便轉頭對著洛影道:“洛影,安胎藥怎麼還沒好,你去小廚房看看,要是再不端來的話我就不喝了啊。”
洛影聞言微微怔了怔,卻還是安靜地低頭道:“奴婢知道了,奴婢這就去看看。”大概在被熙成帝派到清和宮之前她是作暗衛之類的工作,她身形極為靈活,步履也是輕盈的很。
等到洛影離開後,門外守著的小墜子才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恭敬地稟報道:“娘娘,照您的吩咐,奴才已經照您的吩咐將那些話傳給您交代的那些人了,想必過不了多久冷宮那邊就會有訊息了。”
蕭憶茹翻看一頁書頁,眼中卻是興味滿滿——這可是她第一次用昌王留給她的勢力做事情,希望事情可以如她預想的一樣。
就在這時,洛影已經端著安胎藥回來了:“娘娘,您的藥。”
“看上去就好苦。。。。。。”蕭憶茹嘟著嘴,卻還是懶洋洋地嘆氣接過藥碗,看了眼還站著的小墜子,“小墜子,還不快去端我的蜜水。”
洛影嘴角勉強勾起一絲笑意,黑色的眼睛卻是若有若無地瞟了一眼站在床邊的小墜子。
靜安宮。
王修容正坐在鏡子前梳妝,因為之前日夜用心在繡圖上的原因,她不僅消瘦了許多便是連眼下都有了青色。好在稍稍用些心,還是可以遮住的。
門外的冷雨小步走了進來,輕聲道:“娘娘,陛下今日翻了清和宮的牌子。”
王修容的梳頭的手頓了頓,手指緊緊的抓住梳子,許久才慢慢將梳子放了下來:“蕭昭儀果然深得帝心。”深得帝心,這話可算是大大的讚揚了,可是配著王修容那淡淡冷冷的語氣卻是令人感到微微泛涼。
冷雨並不說話,她知道王修容看上去這樣平靜心中定然十分不喜——王修容用了這麼多的功夫,花了這麼多的心思,本以為在萬壽節中奪得頭籌定然可以得到熙成帝的另眼相看,卻沒想到熙成帝昨夜沒來她這今日也去了蕭昭儀那。
王修容看著鏡中容顏微顯憔悴的自己,眼中不易擦覺地掠過一絲暗色。她站起身來,和冷雨道:“去取我準備的東西。我和徐昭媛一同入宮,這回得陛下恩寵升了分位定是要好好去看看徐昭媛才是。”
蕭憶茹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暗中盯上了。她聽說熙成帝翻了自己的牌子,第一反應就是——難道今天的強制性任務是和熙成帝有關?
要不要這麼誇張啊。蕭憶茹默默詛咒不吭聲裝死中的系統,翻開了系統的卡片一套裝,想了想,點了一張全身美容卡和中級微笑卡。
卡片效果很好,蕭憶茹對著鏡子微微笑著,雖然在熙成帝的後宮中看慣了美人,但鏡子裡的到底是自己的臉,果然越看越順眼:“我果然越來越美了。。。。。。”所以說,蕭憶茹這個悶騷女實際上還是個自戀女。
倒是平時定點打擊人的系統卻是不再出聲。蕭憶茹頗感無趣的皺皺眉頭,開始喚碧螺進來為自己梳妝。
碧螺進門看到蕭憶茹的笑容,忍不住笑道:“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