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氣死我了!上帝啊,給我一把殺豬刀,我保證不打死他!我一定要將他剝得肉是肉,骨是骨。
好殘忍~~~~~~~~~
直到肖川享受完剩下的雞翅和粥,兩人才出了黑冰客的大門。
“該死,手機又欠費,我得到前面的話吧交費。”夏雪晨說道。
“我去買本《國家地理》。”肖川說。
說著,分道揚鑣。夏雪晨進了一家充話費的小話吧。
今天交費的人挺多,話吧裡面擠了六七個,門外還有人排隊。
“老闆,交三十話費。”說著,夏雪晨從褲兜裡面摸出錢包,抽出一張五十。
他的錢包裡面足足有一千大洋,他一個月的家教收入。
夏雪晨不知道,他被盯上了,一個身著褐色齊膝毛呢大衣的男子正別有用心地往他身邊湊啊湊,湊啊湊。
“移動還是聯通?”話吧老闆對這些不乾淨的事兒早見怪不怪,明哲保身,公式化問道。
“移動。”夏雪晨腦中正想著晚上和肖川在哪裡逍遙快活。
他一手拿著手機,一手在話吧老闆面前的玻璃桌上放著,目不轉睛地在掛滿各種手機配飾的話吧牆壁上搜尋著自己中意的。
夏雪晨和話吧老闆談話的不過短短數秒,大衣男子已經將一根長約二十厘米的鑷子探入夏雪晨的褲兜。
渾然未覺的夏雪晨依舊在盯著那些花花綠綠的手機配飾。
錢包正逐漸抽離夏雪晨的褲兜,大衣男子的眼神放著光,他知道那錢包的價值。
“小晨!”肖川一聲冷喝,嚇壞了行竊的男子。
“哐當!”金屬質地的鑷子掉在地上,夏雪晨恍然大悟,面如土灰,唇角顫動著。
肖川意識到夏雪晨想要喊什麼,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
“有小偷!抓小偷啊!”
聽到喊聲,大衣男子一時慌了陣腳。他在屋外的同黨惡狠狠地闖進來,對著喊叫的夏雪晨一刀劈來。
“小晨--”
夏雪晨只覺“嗖”的一聲,一陣陰風撲面而來,接著,肖川便壓在了身上。
說時遲,那時快。
肖川抄起話吧玻璃桌上的鋼化玻璃水杯,砸向大衣男子,“啪”的一聲悶響,水杯應聲而裂,大衣男子頭上頓時一片殷紅,暴怒中正想發力,被同黨一把拉走。
“小晨~”夏雪晨見他們欲逃,起身就追,卻聽到肖川倒吸涼氣的聲音。。
這時,夏雪晨才注意到,肖川的左臂在流血,一股一股,黑色的羽絨夾克袖子被染成紅褐色,肖川的額頭滿是細細密密的汗珠。
醒來的時候,夏雪晨在Y大校醫院的病床上,腦袋昏昏沉沉,怎麼到的病房,怎麼到的病床上,夏雪晨完全想不起來。腦海中盡是斷裂的記憶:身著蒼白衣服的人,刺鼻的消毒水味,無端的恐懼,大夫的指責,還有,還有肖川的安慰。
旁邊躺著的是肖川,時不時發出夢囈。
“小晨~小晨~快跑~小晨~”
“我在,我在,我就在這。我沒事。對不起。”抓著肖川插著針管的手,夏雪晨紅了眼眶,認真地撫摸著。
“小晨~我喜歡你~小晨~小晨~”
“你說什麼?聽不清楚。你真的喜歡我嗎?如果是真的,就不應該為我挨刀,害我傷心,我寧願現在躺在這的是我。那樣,我心裡會好受一點。我不想一邊理所當然接受你的好,一邊偷偷想著別人。”夏雪晨的眼淚一顆一顆滾落在肖川的手背。
“小晨?”微弱的氣息,熟悉的男聲,昏迷的肖川終於醒了。
“誰讓你替我挨刀?你以為是超人?都是我,如果我不喊,你也不會挨刀。”又是眼淚,又是笑容,又悲又喜。
“醒了?感覺咋樣?兩個怪人。一個明明自己受了傷,卻要安慰沒受傷的人。一個明明是A型血,卻非要給O型血病人輸血。”大夫一邊詢問肖川的傷情,一邊說道。
“還好,還好沒輸。”夏雪晨和肖川一同感慨。
“大夫,傷口嚴重嗎?”夏雪晨關切地問。
“沒什麼大礙,注意修養就行。傷口要透氣,但不要見風沙;別吃發物;近期別洗澡;不要劇烈運動以免拉傷長好的傷口;記得來做消毒以防感染。”
走出校醫院的大門,陽光依然刺眼。
肖川心情大好,他意識到自己作威作福的時候到了,有意遮蔽掉各學院各色人等的各種照顧,他只要了夏雪晨,還正其名曰等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