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羞又驚,忙著拒絕道:“不可以,這鐲子太貴重了,我不能要!”她還是一個姑娘家,讓一個陌生的男子在大庭廣眾之下拉著了手說話,頓時羞的滿面通紅,如同熟透了的蘋果,煞是可愛。而她也知道,這些日子以來,莫聞瑋看在徐玉份上,也送了她們許多的首飾,其中最貴重的也不過是價值幾百兩銀子,上千兩的還從來沒有過,純金首飾一件最多也不過重一、二兩,當時黃金與白銀的比例是一比三十,也就是說純金首飾不鑲嵌寶石,加上加工費,最多也不過值個百兩銀子,只有那些稀有金屬打造的首飾,鑲上了極品寶石,價格才會變得昂貴,這手鐲正好也是其中之一,她儘管非常喜歡,但也絕對不會要這陌生男人的東西。若是這手鐲是徐玉買下的,並且送給她的話,她會毫不考慮,歡天喜地的收下,可惜,徐玉就算是買下了,大概也是送給綠蘿,哪裡會想到她。
她的拒絕早在趙胤熙的意料之中,縱橫情場多年,他焉有不知女人的心意,當即忙正色道:“姑娘可別誤會,在下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一副手鐲而已,更何況——姑娘宛如是芙蓉出水,洛神轉世,這手鐲貴而不浮,勉強可以配得上姑娘,還請收下就是。”
“不——這個太貴重了,小女子只不過是個丫頭,不配的!”即蓮急道,求救似的看向了徐玉,卻發現徐玉的眸子裡幾乎要噴出火來——徐玉敢肯定,趙胤熙是故意的,他在故意的激怒自己,冷靜,千萬要冷靜,他不停的告戒自己。而曾大牛和綠蘿這時也對那中年人怒目而視,若不是顧忌他的武功,恐怕當場就要翻臉。
趙胤熙斜睨了徐玉一眼,看著他那因強壓抑住怒氣而微微變色的俊臉,心中不禁有著幾份奇怪,他竟然沒有發作——這四個丫頭,不都不他的侍妾嗎?而這個——應該是他最在意的一位。自己當眾調戲,他竟然還忍耐得住?
幸好這個時候莫聞瑋已經知道不對勁,急急的趕了過來,忙著對趙胤熙作了一揖,叫道:“這位爺您好,這丫頭不懂事,得罪之處,小老兒給您賠罪了,請您大人大量,高臺貴手,放過她吧!”只到現在,趙胤熙還一直拉著即蓮的手沒有鬆開過,即蓮也是學武之人,自然看得出這人武功極高,自己絕對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也不敢掙扎,怕他會有進一步的動作,憑著女性的直覺,她感覺到這人很危險、很恐怖。
“掌嘴!” 趙胤熙冷笑道,“這位姑娘如同是仙女下凡,爾這等濁口汙舌,怎能在這裡大呼小叫的?我又怎麼會為難這位姑娘呢?真是笑話。”
徐玉慢慢的站了起來,眸子裡的怒氣全消,竟然蘊滿了笑意,他心中已經有了主意——姓趙的,這次,我要讓你陪了夫人又折兵,他在心中暗道。
曾大牛和綠蘿也站了起來,一左一右的站在了徐玉的身後,準備著一言不合,隨時動手。古怪的是,他們的對持並沒有引起大多數人的注意,珠寶拍賣依然照常進行著,好象這等情景,他們早就司空見慣。
徐玉走到趙胤熙面前,恭恭敬敬的作了一揖,笑著道:“多謝趙先生抬愛!”隨即又對即蓮道:“蓮兒,謝過趙先生,收下鐲子,你先過去吧,那邊還有你的事,別耽擱了莫老闆的正事。”
趙胤熙這次顯然是呆了片刻,徐玉這樣做的目的,就是明確的告訴他別打即蓮的注意,她是他的。以他的身份,總不能強搶他人的丫頭侍女啊!原本他只是想逼迫即蓮,讓徐玉難堪,甚至憤怒。但這樣一來,徐玉出面收下了這對手鐲,讓自己沒有了借題發揮的餘地。
即蓮不解的看了徐玉一眼,卻見徐玉向她使了個眼色,她是那等冰雪聰明之人,如何還不明白,當即忙盈盈的對著趙胤熙福了一福,道:“多謝趙先生!”說完,忙著和莫聞瑋一起走了下去。
徐玉也和綠蘿等一起坐了下來,畢竟珠寶拍賣還在進行,他們不能阻礙著別人。趙胤熙算是被徐玉擺了一道,但他好象並沒有生氣,甚至可以說還有著幾份欣喜,滿臉笑意的看向徐玉道:“好啊——徐公子好福氣,身邊有這等紅顏知己,又有這等美貌丫頭,可真是羨煞我也!”說著他竟然隔著桌子,似笑非笑的看著綠蘿,接著說道,“這位姑娘,難道你就不在意嗎?”他一計不成,一計又生,竟然開始挑撥徐玉和綠蘿的關係。看樣子,他倒是真的和徐玉卯上了。
徐玉心中怒氣上升,實在不知道這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幾乎就像是魔鬼一樣,想來自己與他結怨的過程應該就是那天在西湖邊上,但自己也只不過就是傷了他兩個家奴,他也犯不上如此處處針對吧!更何況,那天的事,真要追究,也是他的不對。
綠蘿聽了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