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獨孤九天就要走近到“蓮花”之前丈內,彭和尚面上閃過一道怒容,右
手舉了起來,看似要出手,孰料,手剛舉過頭頂,“璞”的一聲,竟是噴了一口鮮
血,嘶聲道:“獨孤一獨孤教主,你要一要怎樣?”
獨孤九天聽了這話,喜不自禁,連內傷似乎都好了許多,“哈哈”一聲大笑
道:“彭大師,承讓了。”退後數丈,坐下盤膝運功療傷。
兩人鬥到現在,那一邊,方劍明和足利義光的遭遇方始有所好轉,兩人幾乎是
同時清醒過來。方劍明跪地的單腿站直,面上表情古怪,似笑非笑,配上還有痕跡
的血淚,好像中了什麼邪似的,一步步朝足利義光走去。足利義光一臉的寒冷,腦
後以及耳畔的白髮根根直立,兩撇白鬍子,也同翹起的眉毛一樣,豎了起來。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一方劍明距離足利義光越來越近,但兩人全都沒有
出手的意思,身上的氣勢,卻強大到了極致。
待方劍明走到足利義光身前,與對方相距不過一尺時,足利義光像是受到了什
麼刺激似的,猛然跳了起來,一臉的驚懼,向後如飛而去,一邊跑一邊大叫著,甚
是滑稽。
扶桑人都聽得懂足利義光所說的話是“這小子瘋了”,那麼多的扶桑人,只有
十幾個人看得出這是怎麼回事。這個結果雖然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
中。原來方劍明在向足利義光走去的時候,拋開所有雜念,與足利義光比起了意志
力。
足利義光深知自己一旦出手的話,方劍明也會在同一時間出手,結果只會是兩
敗俱傷,甚至有可能是他死方劍明還活著。足利義光的定力本來已經堪稱驚人,換
成其他人,在方劍明強大的意志力面前,武功稍低一些,立時便會崩潰,精神失
常。可是,足利義光畢竟不是神,不可以做到毫無雜念,他之所以能取得“扶桑第
一人”的地位,不光是他武功使然,也是歲月的堆積。他自認可以再活一二十年
繼續享受這個榮耀,他不能死,不能和方劍明“同歸於盡”。
其實,方劍明也並沒有做到全無雜念,足利義光之所以“敗走”,無非是比他
更“怕死”一些。“怕死”有時候並不是畏懼死亡,只有懦夫,才會畏懼死亡。如
果“怕死”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他人,那麼,這種“怕死”就無可非議。
足利義光跳起來的那一刻,方劍明不禁鬆了一口氣,全身盡溼。他知道自己戰
勝了足利義光,這樣的戰勝對方,比在武功上戰勝對方,更要來得不容易。
1221 俯首稱臣(上)
**義光跑了百丈開外之後,想是清醒了過來,身形頓了一頓,也不回頭臀獄。
扶桑語嘰裡咕嚕的說了幾句話,施展輕功,瞬息遠去。足利義光一走,其他扶桑人
自是不便久留,宮本一夫冷冷地道:“方掌門,你的武功果然厲害,放眼當今天
下,也只有你,才能將足利大掌教打敗。如果要選天下第一人的話,最佳的人選便
是你。”說完,率眾而去。
就在一干扶桑人即將消失在天邊時,方劍明運氣說道:“宮本教主,天下第一
人是何等的崇高,方某何德何能,焉敢妄稱?希望你扶桑人能遵守諾言。”
這時,龍碧芸等人已經從高坡下躍了下來,來到方劍明的身邊。
白依怡從懷中拿出一塊香帕,為方劍明擦去臉上的血淚,有些埋怨的道:“你
剛才的所為嚇死我們了,那足利義光豈是好對付的嗎?幸虧他的意志力比不上你
不然的話,你就要死在他的手上了。”
這話說得確實一點沒錯,在當時那樣的情況下,方劍明一旦輸給了足利義光
依扶桑人一向的行事作風,足利義光一定會在方劍明心神恍惚的剎那間,趁機出
手,致方劍明於死地。
方劍明先前倘若要殺足利義光的話,只需運起一口內勁,一直點住,就能做到
了,只是他見足利義光彈起轉身而去,顯然已經表明輸了,這才沒有出手。
方劍明笑道:“依怡姐,多謝你的關心,我下次記住了便是。”
白依怡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