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逍老大笑,道:“老二,不用把他的壞處說得如此嚴重吧?”
遙老哼了一聲,道:“等著吧,他沾惹上這麼多的女孩子,又害怕傷害,不懂得拒絕,早晚會吃到苦果。”
逍老看了朱祈嫣一眼,道:“這都是那些女孩子不夠理智,有一些人,就不會這樣。”
遙老不以為然,道:“依我看,理智是一方面,情感卻是另一方面,再糾纏下去,早晚要掉進去。”
兩人話中有話,朱祈嫣當然聽得出來,輕輕嘆了一聲,忽又淡淡一笑,道:“你們少在我面前指桑罵槐,你們的話中之意,我當真聽不出來嗎?”
遙老道:“公主既然明白,何不就此不再相見?”
朱祈嫣道:“佛家有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如果執著於空,又焉能成空?你們知道我的性情。凡事要講究因緣,該來的總會要來,沒有的再如何強求也是枉然。”
這話說得當然沒錯,但說出這話,也從一個方面說明了朱祈嫣確實已經陷進去了。
遙老扯開話題,問道:“公主,你怎麼知道他心中想著雷家的事?”
朱祈嫣笑道:“這很好猜。第一,當他發現雷奇有‘霹靂風火統’的時候,你們或許看不出來,只當他是震驚,但是,我看出在這震驚背後,卻藏著一種關心,因為我比你們多知道一些雷家的事。他為何如此關心雷家?難道僅因為他曾住過雷家,這不太可能。第二,在雷家的時候,鍾濤每次談到他時,總是一副惺惺相惜的樣子,就想把他當作了一位義兄。反過來,他也會把鍾濤當作很好的朋友,當他猜到雷家有事,而雷家與天山派有聯姻關係,他也會忍不住要關心。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現在天山派已經有人去了雷家,我們必須快馬加鞭,爭取早一日趕到雷家。”
說完,三人一扯韁繩,三騎飛一般的朝另外一條道上奔去。
隱隱傳來遙老的聲音道:“公主,你如何斷定姓方的會如此義氣?”
朱祈嫣沒有回答,只是笑了,爽朗的笑聲飄來,異常好聽。如果連這點她都看不出,她枉自叫做“巾幗公主”了。
方劍明五人以馬代步,曉行夜宿,不一日,進入了四川境內,恰好是四月底。
這時,整個江湖中,談論的都是有關武林聯盟的事。聯盟在泰山高舉義旗,建立總盟,號召武林同道共伐血手門。
同樣,血手門也不在暗中行動,公然在祁連山成立,氣焰囂張,向武林聯盟發出挑戰的訊號。
這時的江湖,誰也不可能置身事外,不是站在血手門這邊,就是站在聯盟那頭,以人數來說,聯盟自然是站了優勢,但血手門的勢力,竟然擴大到西域。西域兩大神一般存在的人物,都成了座上賓。
這兩個神一般的人物,門下弟子眾多,白教教主自不必說,雖然在朝廷的眼裡,從第一淪落到了第二,但在武林中,卻是一大勢力。
而沙漠之王更是可怕,他在沙漠中建立城堡,四周的勢力都要依附於他,座下高手甚多,雄居沙漠數十年。這個時候,他加盟血手門,大概是想在中原地區分一杯羹。
這些都是血手門放出來的風聲,目的在於威嚇對手,也在於安定自己人的人心。
不過,在區域性地方,卻還有一些人置身事外,鬧得最兇的是魔門。
魔門一分為二,在湖廣一帶爭奪地盤,由於有司馬無風的介入,形勢一下子就變了,好像是朝廷在幫魔門清理門戶。
朝廷得知兩大勢力的對抗,發出警告,要他們不得相擾黎民,只能用武林手段解決,如果哪一方面敢公然殺害黎民,朝廷必將派大軍鎮壓。
說是這樣說,只要不鬧得太過分,他們也不會真的興師動眾去剿武林人士。朝廷對此,很矛盾,既希望越鬧越兇,最好是兩方的人物拼個你死我亡,又怕鬧下去,會對統治不利。
皇帝朱祁鈺採納了王振的建議,任他們胡鬧下去,雖有部分人反對,以于謙為首。但是,王振一手遮天,于謙等人再怎麼建議,都沒有被朱祁鈺採納。
這正是一個風雲變化的時代,武林中兩大勢力如兩座高山對持,廝殺只在早晚。而朝廷與瓦刺的摩擦越來越大,瓦刺不滿朝廷的言而無信,本來說要嫁公主,現在卻要反悔,朝廷對此,不做任何表示,因為朱祁鈺壓根兒就不清楚瓦刺早就對他的江山不滿了。他以為,經過幾位先祖的出征,蒙古人早已經被打怕了,那裡還敢來肇事?就算不滿,也只是表現在口頭上而已。
瓦刺在邊塞蠢蠢欲動,經地方上報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