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想張嘴,卻開不了口。身子貼
著房門,一寸寸的往下滑,最後一**坐到了地上,背靠房門,面色蒼白到了極
點。
“白長老,本教主現在給你說話的機會,你要是敢大呼小叫,結果如何,你心
裡明白。”獨孤九天說完之後,將彎曲的右手五指放鬆。
白知遠張嘴喘了幾口粗氣,渾身已然被冷汗溼透,看上去像是剛經過一場大
戰·一無屍便是這麼一句:“教主饒命。”
獨孤九天聽了這話,十分滿意。世上並不是沒有不怕死的人,但那實在太少
況且不怕死的人中,倒有部分是生無可戀之輩,死與不死,沒什麼兩樣。像白知遠
這等有地位的人,可戀的東西怕是不少,又怎肯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
獨孤九天倒了一杯茶,走上去遞給白知遠,道:“白長老,喝茶。”
白知遠忙伸手接過茶杯,顫聲道:“謝謝教主。”將茶喝了。幾年前,他或許
還能看出獨孤九天心裡的一些想法,但現在,獨孤九天對於他來說,已經變得很陌
生,很神秘,且很可怕,一不小自,就會一他不敢想下去。
“本教主要的不是對本教衷心,而是對本教主的衷心,白長老是個聰明人,應
該能夠明白我的話。”獨孤九天似笑非笑的道。
白知遠伸手擦掉額頭上的汗,戰戰兢兢的道:“屬下先前不明白,現在明白
了。一直以來,屬下對教主都是忠心的。”
獨孤九天滿意的點了點頭,道:“誰對本教主衷心,本教主就會把他當自己的
親人看待。本教主只要過得好,就絕不會讓忠於本教主的人過得不好。無論過去
現在,還是將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本教,為了大家。可以質疑我,但要說
出來,背後胡亂議論,這就大大不該。你現在能起來嗎?”
白知遠試著運了運氣,發現已經恢復了幾分功力,心中又驚又怕。獨孤九天離
他那麼遠,只是將手指彎曲了一下,便使得他全身無力,猶如在與強敵拼命一般
這等本事,他還是頭一次見過。
“屬下可以起來。”白知遠緩緩站了起來。
獨孤九天伸手去扶,笑道:“來,我幫你。”
白知遠剛要說“不敢”,可一看到獨孤九天那張臉,以及他的滿頭白髮,竟是
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任由獨孤九天扶著自己,走上去在一張椅子上坐下。隨後
獨孤九天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場上靜了片刻,才聽獨孤九天問道:“白長老,你覺得身子的狀況如何?”
白知遠道:“有勞教主關心,屬下覺得好了許多。”待要起身,卻被獨孤九天
用手勢止住,只得乖乖的坐在椅子上。
“張壇主他們是怎麼議論我的?”獨孤九天笑問道。
事到如今,白知遠自然不敢再對他有所隱瞞,老老實實,卻又有些害怕的道:
“察教主,據屬下所知,張使者他們懷疑侯使者和朱使者的死,與您有關。”
獨孤九天聽了這話,哈哈一笑,道:“白長老,如果我說侯使者和朱使者主是
我殺的,你信不信?”
白知遠嚇得站了起來,躬身道:“教主說的話,屬下句句相信。”他也當真狡
猾,只說相信獨孤九天的話,卻沒說相信侯朝宗和朱有笑是獨孤九天殺的。本來這
都是同一個道理,但該怎麼說,很是講究,白知遠在正天教混了多年,還是有些頭
腦的。
獨孤九天面色猛地一沉,冷聲道:“白長老,你想不到本教主會殺他們吧?我
告訴你,他們兩個好不放肆,竟跑到我的面前,大聲質問我姬使者是怎麼死的。不
錯,姬使者是死在本教的人手中,但那根本就是誤殺,若非姬使者多管閒事,偷偷
溜上船去檢視究竟,他也不會枉死。”
白知遠聽到這,心裡萬分驚駭,哪敢問殺姬曉七的人是誰。
獨孤九天頓了一頓,道:“說來也是天意,姬使者死的時候,已經看清了殺他
的人是誰,臨死的剎那,用一種我也不清楚的方法說出了兇手是誰。只是那種方法
除了與他相交最好的侯朝宗之外,便是其他使者,也看不出來。當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