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屍魔奪魂神功”,心頭一凜,思忖道:“莫非我的魂被她奪走了不成?不,世上哪有魂魄被人奪走的事。這一定是幻覺,這一切不過是假相!”
他禪根不淺,當即領悟到這是“屍魔奪魂神功”給人產生的錯覺而已,急將心神一沉,天蟬刀橫在胸前,運功於雙眼。
片刻,他的眼中開始發光,到了最後,一團精光在眸子內閃爍,就在這一刻,駱大姑的人消失不見了,她的陰笑聲在四周響起,道:“桀桀,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能領悟到其中的關鍵,再看看這一招怎麼樣?”
駱大姑的人一消失,但那飄在空中的無數團幽火開始移動起來,發出陰森森的令人作嘔的屍臭味,向方劍明飛速的聚集而到。若被它們擊中,方劍明恐怕要被燒成一堆灰燼。
這麼多的幽火飄在空中,好似燈籠,一塊向人發動攻擊,躲無處躲,避無處避,方劍明只能將天蟬刀舞得水洩不通,在身體四周佈下了一層厚達兩丈的刀浪。幽火就在他兩丈外輪番攻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方劍明發現體力有些不支,內力也消耗了一半。
這“屍魔奪魂神功”果然了得,駱大姑沒有修煉成功,就有這般威力,一旦修煉成功,天下又有幾人能抵擋得住?任他武功再高,陷入了這永無休止的攻擊之中,結果只有一種,那就是累死!
不說幽火威力的恐怖,單只是這麼多的幽火就足以將讓拖到力盡而亡。
兩天前方劍明剛經歷了一次生死的考驗,現在又再次經歷,難怪根敦朱巴會說他一路上是多有阻攔,叫他好自為之。
過了一會,方劍明發現自己沒多少力氣了,便決心一搏,將渾身的功力用上,天蟬刀繞身一掃,將圍在四周的幽火逼退出去,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將天蟬刀放在腿上,雙手合十,運起了功力。
只見一層真氣向外排開,那些幽火剛到他身前三尺,便被擋住了。幽火越來越多,密密麻麻的在四周轉動。方劍明的臉色愈發蒼白,汗水早已溼透了衣衫,他緊咬著牙,呼吸顯得有些急促。
這時,他的心神完成進入了冥想狀態。
駱大姑的武功再高,也不可能發出這麼多的幽火,有些幽火必定是虛幻的,而且有一團幽火應該是這些幽火的頭領,依靠它的指揮,才能使得這麼多的幽火向人發動攻擊,而這團幽火則是受駱大姑的控制。
想要破掉幽火,先得找出這團幽火在那。
方劍明雖在冥想,但氣機卻在幽火中尋找著領頭的幽火。
片刻之後,忽見他哇的一聲噴了一口鮮血,上身搖搖欲墜。就在這一瞬間,一團幽火衝破真氣,向他腰間襲來,幽火的前端突然長出長有半寸的火苗,打向他腰下的穴道。
這個細微的地方沒有瞞過方劍明的氣機,他心中一喜,不顧其他幽火的攻擊,天蟬刀突然飛了起來,重重的砍在了這團幽火身上。
只聽駱大姑那陰森的笑聲倏地一頓,接著便是一聲悶哼,駱大姑顯然是受到了幽火的反撲。
但方劍明的這一刀已經完全消耗掉了內力和氣力,人滾到地上,天蟬刀發出刺眼的光芒,無人控制的就是一掃。駱大姑陰森森的大笑一聲,一股強大的帶著屍臭味的氣勁擊中了天蟬刀,天蟬刀的光芒頓時黯然,自行插入了刀鞘內。
這時,漫天的幽火不見了,黑夜還是那個黑夜,不過在十五丈之內,除了一堆火與他們兩人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東西。
方劍明斜身躺在火堆前兩丈外,火光迎紅了他的臉盤,由於失血過多,顯得格外的妖豔。
駱大姑的身形出現在火堆後面,這次可以看見她那張又老又醜的臉,此時她的臉上不再是陰笑,而是一種驚詫,只聽她有些不相通道:“你居然能破掉‘屍魔奪魂神功’的第三層,老孃不得不佩服你了!可惜的是你現在已經沒了力氣,怎麼跟老孃鬥?老孃輕而易舉的就能將你的穴道點住。”
屈指一彈,射出一道指風去封方劍明的穴道。在這緊要的關頭,本來沒有力氣的方劍明倏地身形一滾,指風擊中草地,響起“蓬”的一聲。
駱大姑一怔,接著陰笑道:“桀桀,想不到你還有些力氣,不過這次看起來應該沒有了,你還是……”
話聲未了,笑容突然在臉上僵住了,因為方劍明正從地上慢慢的爬起來,身子雖然在晃動,但仍然站了起來,臉色蒼白,帶著一種異樣的紅暈,配著他那神郎的風采,駱大姑不禁呆了一呆,心想道:“看不出來他的相貌是如此的俊逸,所謂的潘安之貌似乎都顯得不夠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