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他雖然看不見棺材裡有什麼,但能隱約察覺到一些端倪。
柳生一劍走到棺材邊上,往裡面看了一眼,道:“櫻子,我的愛妻,我今天帶你來此,是要讓你看到我是怎麼擊敗冷暮雲,你雖然你去了另一個世界,但我知道,從現在起,你與我是並肩作戰的。只要我擊敗了冷暮雲,我就帶你會扶桑,我們回家去看那滿山的櫻花。”
鍾子丹面色微微一變,道:“你的妻子死了?”
柳生一劍站直身子,嘴角含著冷笑,道:“不!她沒有死,她只是在另外一個世界等著我。”鍾子丹越發覺得事情透著古怪,想了一想,心頭大跳,任他再鎮定,也禁不住失聲問道:“是你殺了她?”
柳生一劍怔了一怔,忽然“哈哈”大笑,道:“你竟能看出櫻子是被我送入了另一個世界,眼力之高,讓我驚訝,想必你就是天山派的老傢伙鍾子丹吧。”
沒等鍾子丹答話,雷猛大吼一聲,怒喝道:“柳生一劍,你這王八蛋,老夫看你是活膩了,你竟敢殺了老夫這麼多家將,你今天能走出杭州城,我雷猛二字就倒過來寫。”一揮手,身後躍出二十餘人,每個人雙手都戴著一副不知用什麼材料織成的紫色手套。看這些人的年紀,均在六十以上,雖然沒有帶兵器,但周身發出強烈的殺氣與火氣。他們便是雷府的最高等家將,自小在雷府長大,雖不是死士,但比死士更可怕。
柳生一劍傲然一笑,輕蔑的掃了二十餘人一眼,道:“你們想好了,我柳生一劍從此刻起,只要出劍,見不到人死,我是不會罷休的。”
鍾子丹看出柳生一劍的可怕,忙道:“雷老弟,不可輕舉妄動,快把他們喝退。”
雷猛沉聲道:“這王八蛋殺我家將,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鍾子丹一跺腳,道:“雷老弟,你是氣昏了頭不成?難道你沒看出這傢伙已經沒有了人性。這些家將乃是你培養了數十年的精英,你想讓他們頃刻喪命嗎?”
雷猛不是省油的燈,當然能看出柳生一劍這次是有備而來,他雖然還瞧不出柳生一劍真正可怕的地方在哪裡,但對於鍾子丹的勸告不敢不聽,狠狠的瞪了一眼柳生一劍,一咬牙,叫道:“回來。”
二十餘名家將幾乎是動作一致的翻身後退,光看他們出場和退場的架勢,就知道他們每一個人都是超一流的高手。
冷暮雲的心情漸漸的平靜了下來,他知道這個時候絕不是生氣的時候。柳生一劍的可怕,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之外,自己一旦著急,與他一交上手,恐怕不出十招就會敗在他劍上。他深吸了一口氣,扭頭道:“鍾伯伯,他交給我,請你在一旁為我掠陣。”
鍾子丹神色複雜的看了看他,關心的道:“他的武功已經達到了令人難以置信的境界,孩子,你有多少把握?”
冷暮雲道:“鍾伯伯,不是雲兒說大話,雲兒要是連他都對付不了,這裡的人根本就沒有一個能對付他。”
這話很傷人,卻也是一句實話,鍾子丹嘆了一聲,道:“我老了,沒有你們年輕人那種視死如歸的勇氣。你小心,他的劍法未必可怕,但是,他的死意卻是令人最可怕的。伯伯活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遇到過死意這麼強烈的絕頂高手。”
冷暮雲道:“我知道。”
鍾子丹長袖一拂,退下去與雷猛低聲交談了幾句,雷猛便吩咐下去,人群遠遠的退開,那些死去的雷府家將和或死去、或受傷的官兵都被雷府的下人抬下去了,王大人滿頭大汗的與雷天東密語了幾句,在兩個護衛的“保護”下,匆匆而去,而雷驚則早被雷府的人扶下去療傷了。
鍾子丹帶著天山派的兩個長老,即嶽東海和谷正幫,站得稍微靠近一點,鍾佩蘭從冷暮雲手中接過鍾錦鈴後,先是給她服了三粒天山雪蓮,然後抱著她退了下去。這一切都在進行著,冷暮雲和柳生一劍對視了小半會,冷暮雲的眼光一低,落在棺材上,道:“柳生一劍,櫻子小姐對你情深意重,想不到你如此心狠手辣,連她都不放過。”
柳生一劍道:“你錯了,我和櫻子的愛已經昇華到人間的最高境界。這種境界,是你們這種俗人所不能理解的。”
冷暮雲道:“你殺了她還說愛她,這種鬼話誰也不會相信,在你看來,她只不過是你追求劍道的工具而已。”
柳生一劍臉上閃過一道殘忍的冷笑,道:“是什麼都一樣,總之,我要感謝你沒有殺我,所以,我現在沒有立刻動手,讓你多活一些時辰。”
冷暮雲見他毫無“悔愧”之心,臉上禁不住泛怒,道:“我真是悔不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