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凌空一抓,抓著了什麼東西似的,臉色顯得極為的狠毒,用勁握了一下,丁世傑悶哼一聲,嘴角鮮血猶如雨下,身形一晃,退了三步,薛公公一聲陰笑,右手凌空緊緊的一握,好像就握著了丁世傑的命脈,丁世傑臉色扭曲起來,汗水急速的流淌而下,眼角開始滲出鮮血。
唐肥在一旁見了,一臉死灰,驚叫道:“不要!”撒出了雙手的銀針,那些銀針到了薛公公身前一丈,被一股無形的真力震碎,唐肥飛身而起,朝丁世傑撲到,還沒有到得丁世傑身前一丈,猛地就被一股無形真力彈飛出去,遠遠的落在了七丈外,“哇”的一聲,張嘴噴出一股鮮血,慘笑道:“世傑,放棄吧,我們一塊兒死!”薛公公陰笑一聲,道:“死,沒那麼便宜!”左手一劈,喝道:“讓你們見識見識‘寂滅手’的威力!”一道龐大的氣勁破空而出,一股寂寞,毀滅性的真力沖天而起,丁世傑“啊”的一聲慘叫,被震飛出去,摔到了唐肥的身邊。
薛公公冷笑一聲,屈指一彈,飛出兩股指風,想點住二人的穴道。
驀地,一股強大的氣勁從數百丈外衝了過來,夜色之下,看不見來的是什麼人,但是,那人身在數百丈外,聽到了丁世傑的慘叫聲,這股強大的氣勁就是因為丁世傑的慘叫聲而起,從那人身上發出來的,薛公公神色一變,指風加快,眼看就要點著了兩人的穴道,唐肥只是抱著不知死活的丁世傑,一臉蒼白,在她的眼內,除了丁世傑,什麼都不放在眼裡,就算是死亡,也不能讓她皺一下眉頭。
“蟬有!”劈空一聲厲喝,一道刀光,快過流星的速度,破空飛到,那刀光瞬間化為翩翩飛舞的蟬兒,不禁將那兩道指風破去,同時卷向了薛公公,薛公公見了這麼神奇的刀法,一臉驚詫,喝道:“難道是天蟬刀嗎?好,咱家的‘寂滅手’來會你一會!”說著話,縱身一起,向天蟬刀衝了上去,雙手連環劈出,一道道寂寞,毀滅的氣勁從他四周發了出來,令人膽戰心驚。天蟬刀從百丈外飛來,見了這個薛公公,發出一聲怒氣衝衝的吟聲,霎時一股毀天滅地的魔力沖天而上,天蟬刀一刀狠狠的劈下,遠在百丈外,一條人影急如流星趕到,手向前伸著,他的臉上罩著一塊白帕,正是方劍明!
天蟬刀的威力豈是誰都能擋得住的,這一刀也正是方劍明情急之下,悟出的天蟬刀倒數第二式,名叫“蟬有”,當年在情人山莊,“殺神”俯身在他身上,所使的就是這一招,一刀就將情人山莊老爺爺逼得交出了“洗髓經”,強如老老爺都不是對手,何況是這個薛公公,只聽得“轟的一聲巨響,接著就是薛公公尖聲慘叫,薛公公從空中摔落下來,一隻胳膊同他的身子分了家,雙腳著地時身形搖搖晃晃的退出了數十步,滿頭的冷汗。
方劍明身形一晃,人在空中伸手一抓,將天蟬刀抓在了手裡,落在唐肥的身旁,急忙頓身下去,一摸丁世傑的胸口,發現還有跳動,心頭一喜,輸送了一股內力過去,唐肥見了他,臉色忽地一震,從痴呆中醒了過來,道:“劍明,你方大哥還有希望嗎?”方劍明點了點頭,猛地臉色一怒,騰空躍起,一刀劈下,刀風,刀氣,刀聲合在一塊,一道排山倒海的真力隨著天蟬刀湧出,將薛公公牢牢的“定”在地上,薛公公偷襲打出的一道掌力被天蟬真力一卷,移向了一旁,這一刀劈到了薛公公的頭頂,薛公公竟是來不及閃開,只有閉目待死。
方劍明嘆了一聲,眼色生出一股不忍,揮手一撤,天蟬刀收了回來,喝道:“你走吧!”話聲一落,薛公公當真走了,不過他不是回京城去,而是到閻王那裡報道去了,只見他的身子猛地一分為二,倒向了兩旁,滿地落滿了鮮血,內臟,那些內臟裂為一小片一小片,說不出的噁心。一股血腥氣迎面撲了過來,方劍明揮手將天蟬刀入鞘,伸手一摘臉上的白帕,張嘴“哇”的一聲,吐出了不少的穢物。
方劍明這還是第一次殺人,怎麼會不感到有些不適應。其實按照他的本性,別說殺人,就是傷人,也要猶豫半天,只因為見了他的好朋友丁世傑被薛公公打得不知死活,心中生出一股怒氣,天蟬刀又有魔力,將刀上的煞氣轉移到了他的心中,是以一出手,就沒有了分寸,加上這個薛公公被砍斷了一隻胳膊,還要來偷襲,是個人,哪有不生氣的道理,然而就算如此,方劍明一刀劈到薛公公的頭頂時,還是於心不忍,打算放過了他,那裡知道天蟬刀的威力實在過於邪門,刀氣早將薛公公劈為兩半,薛公公的內臟也受到波及。
第一百六十八章 十八木人陣
方劍明吐了一地,退到唐肥的身邊,從唐肥手上接過呼吸微弱的丁世傑,嘆道:“唐姐姐,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