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愣著幹什麼?現在正是你們報效盟主的時候,此人曾經
冒犯過盟主,你們還不快上來給他一掌。記住,要留他一口氣,因為盟主要我親手
殺了此人,他可不能死在你們的手裡。”宗政玉侖喝道。
包永良與趙永言打了一個冷戰,猶豫了一下,一起邁出,施展劈空掌力,一個
出掌打向公羊冶的左腿,一個出掌打向公羊冶的右腿。公羊冶說不出話,但他還有
一口氣在,目中的怒火,足以燒死幾百個人。
宗政玉侖從懷中拿出一把短劍,也不見他是怎麼出手的,只見劍光閃過,划向
公羊冶的脖子。公羊冶的怒目就此停頓,再也眨不了一下。
第六百四十五章(1299)犯我者死(下)
未正時分,梅山雄慢悠悠的與獨孤雄天進了一座大殿。這座大殿是武林盟主用來召開武林大會的場所。沒有一點身份的人,別說進入殿內,就算是稍微靠近大殿,都會被殿外的武士喝叱走。
此刻,大殿內只有一人,一個背對著殿門的人。從穿著以及身形望去,梅山雄認得是獨孤九天。
“獨孤教主,今天是期限的最後一日。你請我來此,可是已經把方劍明帶來了?”梅山雄進了大殿後,態度雖然不像那天那麼傲慢,直呼獨孤九天的名字,但他不把獨孤九天稱為“獨孤盟主”,而是“獨孤教主”,顯然並不承認獨孤九天這個“武林盟主”的身份。
獨孤九天左手拿著神農杖,緩緩轉過身來,笑道:“梅莊主,我答應你的事,絕不會賴賬。不過,在見方劍明之前,我有一些話要單獨對你說。”
梅山雄一怔,道:“什麼話?”
這時,獨孤雄天悄悄的退了出去,連殿外的武士,也都被他叫走了。
梅山雄看出情形有些不對,但他既然敢來,也不怕獨孤九天會搞鬼。再者說,此刻這裡只有他們兩人,獨孤九天想要對他不利,他打不過獨孤九天難道還不能逃麼?
獨孤九天左手一伸,道:“梅莊主,你請坐。”
梅山雄一擺手,道:“不必了,有什麼話就直說吧,用不著客套。”他雖然狂妄,但此即也多了個心眼,萬一形勢當真不妙,逃走的機會,站著比坐著更大。他才不笨呢。
獨孤九天笑道:“梅莊主既然喜歡站著說話,那我就不必強求了。”頓了一頓,問道:“梅莊主,襄陽府的事,你以為錯在誰的身上?”
梅山雄冷冷地道:“獨孤教主,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獨孤九天淡淡一笑,道:“沒什麼意思,我只是想知道梅莊主此刻是怎麼想的。”
梅山雄道:“襄陽府的事,無對無錯,只壞在方劍明與天鷲子這兩個人身上。”
獨孤九天點點頭,道:“從某方面來說,的確是這麼一回事。”
梅山雄道:“照獨孤教主的意思,還有另一方面了?”
獨孤九天不直接回答,而是問道:“梅莊主,我們結盟有多少年了?”
梅山雄道:“三十餘年。”
獨孤九天道:“準確的說是三十年三個月零七天。”
梅山雄道:“獨孤教主居然還記得這麼清楚,佩服,佩服。”他當然不是真的佩服獨孤九天,說得乃是反話。
獨孤九天佯裝沒有聽出來,自顧自的說道:“那一年,漢王兵敗,你等簇擁漢王子出城潛逃,惶惶不可終日,若不是我正天教,你等只怕早就灰飛煙滅了。”
梅山雄冷笑道:“這又如何?你正天教不是善人,這麼做自有目的,用不著拿它說事。”
獨孤九天道:“那好,我只問你一句,這些年來,我正天教給你們的錢財,至少也在百萬之數,當我聽說你們把襄陽鬧得一片雞飛狗跳的時候,我因為要閉關,無法親至,只得寫了一封信給你,請你不要走漢王的老路。難道這麼一點小小的意見,就讓你感覺很羞恥,很惱火麼?你不但不聽,反而越鬧越兇,最後引來了方劍明,害得我們的全盤計劃為此差點中斷,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有沒有錯?”
梅山雄聽得面色一陣紅一陣綠,可像他這樣的人,明知自己錯了,死也不會承認,喝道:“獨孤九天,這件事早已過去,你不必再提。”
獨孤九天道:“我提它是因為有需要。我要告訴你,自結盟以來,我正天教從來沒有虧待過你們一分一毫,反倒是你們欠了我正天教不少,所謂‘仁至義盡’也不過如此。”
梅山雄聽了這話,偷偷的運起功力,冷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