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這個監國當得有些窩囊。他自認比哥哥更有治國的能力,但因為傳統的原因,一直未受到重視。好不容易主持了一個京城武林大會,結果仍然沒有太大的效果。
別看他有金龍武將,但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些金龍武將中,除了南宮巖之外,其他的人對他都不是真心的。最近,那賈飛羽和葉開懷居然失去了蹤影,前天,他才從“飛葉齋”的齋主哪裡得知賈飛羽是冒名的。他本想質問賈連城,但見太后對賈連城也得禮讓三分,最後還是放棄了。
他有野心,從他曾與倭人勾結可以看得出,同樣的,他也知道什麼叫做韜光養晦,在沒有掌控大權之前,他是不會暴露自己的慾望的。其實,很多人都低估了他,外人只知道他會武功,但又有幾個人知道他手中還握有幾張未出的牌呢?
因此,他就要裝成一副窩囊的樣子來給人看,至少也要讓那些大臣們知道他?王是一個不熱衷於權勢的人。
當他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之後,先是掃了下面一眼,目光與一個人的目光對上了,儘管已從太后哪裡得知今天的朝會上有一個人要出現,但見到這人時,他也不禁有些尷尬。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方劍明,他之所以會在殿上出現,當然是以另外一種身份,至於這身份是什麼,殿中的人,鮮少有人知道。
在旁人眼裡,方劍明的打扮完全就像一個王孫,除了他的英氣吸引人外,他腰上所掛的一枚古怪的令牌更加令人注目。沒人敢上去質問他是誰,有一些年老的大臣看到他腰間所掛的“皇金令牌”之後,頓時想起了好些年前,宮中流傳的一個傳說。
這時,只見一個腰懸寶劍的人走進了大殿,很多大臣見了這人,眼射怒光,恨不得上去把他碎屍萬段。那人當然能感受得到眾人對他的不滿,但他現在得勢了,壓根就沒把這些人放在眼裡。
你是一品大臣又如何,我馬順現在有錦衣衛的大權在手,一旦惹我不高興了,我想殺誰就殺誰。
不過,這裡畢竟是大殿,他也不好太過放肆,加快了腳步,走到了幾天前給自己爭取來的位置上去。本來,他是沒有資格在殿內的,由此可見,他的囂張程度,堪比王振。
忽然,他發現了方劍明,面色一沉,想叫來侍衛,把這個不知來歷的人拉出去,就在他張口欲罵的時候,卻見對方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他心頭一凜,猛地想起這人是誰。
“咦,這小子不是方劍明嗎?他怎麼會到這裡來?誰讓他來上朝的?”
他雖然武功不錯,但沒有必要的話,他不想惹武林中人,況且,在這個瓦剌虎視眈眈京城的時候,他可以在朝上耀武揚威,但惹惱了武林中人,只怕沒有好果子吃。
因此,他學乖了,假裝沒有看見方劍明,轉過頭去,心裡卻在猜想著方劍明的來意。
朱祁鈺眼見馬順非但來遲了,還一副不理會自己的樣兒,左手緊握成拳,險些氣炸了肺。要不是他的身份使然,就憑馬順佩劍進來,他自信一拳就能讓這個王八蛋立刻見閻王。
立在朱祁鈺身邊的太監金英假裝沒有看見馬順的無禮,高聲喊道:“有本請奏,無本退朝。”
話聲剛落,只見一人出來奏道:“臣有本奏。”
金英道:“准奏。”
那人是都察院的都御史陳溢,只見他憤怒的瞪了馬順一眼,然後大聲道:“王振禍國殃民,害得皇上蒙塵,令我大明顏面頓失,臣請?王殿下即刻清除王振餘黨,還我大明清政,以告天下。”
此話一出,馬順大吃一驚,剛要呵斥,念頭一轉,沒出聲,只是冷冷的看著朱祁鈺,暗道:“?王啊?王,你若同意,就不要怪我馬順造反啦。”
朱祁鈺面上露出深思的表情,既沒有同意,也沒有反對。
見他不吭聲,那些受夠了王振迫害的大臣們紛紛上奏,人人都要朱祁鈺下令誅殺王振的餘黨,有幾個大臣直接把矛頭指向了馬順。
馬順聽得心頭惱火,但強逼自己不要亂了分寸,他多少也有些頭腦,見方劍明出現在殿中,定是想為這些人出頭,只要自己不吭聲,他們便拿自己沒轍。
“哼,等著吧,我馬順早晚要把你們這些不知死活老傢伙送上閻王殿。”馬順心頭暗道。
他想他的,別人說別人的,一時間,殿中罵聲此起彼伏,有的大臣,還失聲痛哭起來,把個大殿鬧得完全不像個樣子。
朱祁鈺皺眉想了半天,忽道:“眾愛卿,京中稍微有些穩定,不適於動武,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那些上奏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