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下無敵,但也自覺深厚得不可思議,這白衣中年人能接下我五層內力,修為之高,絕不會低於天、地榜高手。這中年婦人更是奇人,一眼就能看出兒子受制的穴道。”
中年婦人見兒子走了,上來笑道:“少主人,你可來了,我們都等了你好些日子,這位是?”
方劍明忙道:“她是我的朋友,名叫白依人,不知賢伉儷是?”
白衣中年人笑道:“我姓李,名叫李自清,她是我的愛妻,姓溫。”
中年婦人仔細的看了看白依人,突然拉起她的手,左看看,右看看,口中“嘖嘖”讚道:“好一個絕色佳人,我今天算是開了眼界。我說嘛,少主人找回來的妻子又會差到哪裡去。”
聽了這話,方劍明和白依人都給臊得面紅耳赤,方劍明想開口解釋,溫大娘(中年婦人)業已拉著白依人轉身走了,李自清伸手一請,道:“少主人,陋室就在前面不遠,請過去詳談。”
方劍明道:“李大叔盛情相邀,在下只好叨擾了。”
兩人落在後面,邊走邊說,到了李自清家院外時,方劍明也差不多搞清了李自清家的底細。據李自清說,他家世代居住在桃花源外,均是代代單傳,現在一家三口,老父老母兩年前就已仙逝了。他的兒子,也就是那個小孩,名叫李俊生。李自清有時候會出外採藥,拿到很遠的集市傷去賣,所得銀子都用在家用上。
李自清家不是很大,但佈置得很合理,屋外有一個大院子,一邊種著瓜果蔬菜,另一邊,卻擺放著桌椅。這裡距離桃花林不遠,也就一百多丈的樣子。
在院外的椅子上坐下後,方劍明不見白依人,知道她是被溫大娘拉進屋裡去了。
李自清不見妻子出來,嚷道:“俊兒他娘,快把我珍藏了多年的好茶拿出來。”
聽不到溫大娘的回話,卻見一個模樣俏皮的小孩子從偏屋出來,端著一個茶盤,盤上放著兩個茶杯。
方劍明乍一看這小孩,險些認不住他來,李自清笑道:“俊兒,你真懂事,爹沒白疼你。爹像你這個樣子的時候,什麼都不會。”
李俊生“哼”了一聲,道:“你能跟我比嗎?”
方劍明大驚,李自清好像已經習以為常,道:“爹當然不能跟你比,至少爹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不會玩泥巴了。”
方劍明聽了,暗自好笑,只覺天下再也沒有這麼一對奇怪的父子了。
別看李俊生年紀小,卻學會了奉茶,將茶盤輕輕的放在桌上,端起一個茶杯,恭恭敬敬的遞給方劍明,道:“大哥哥,我娘說了,你是少主人,要我對你客氣點,我不知道什麼叫客氣,但我先前得罪了你,現在向你致歉。”
方劍明笑道:“你沒有得罪我,但你既然敬茶,我也只好接下。”說完,伸手去接茶杯。
李俊生眼中閃過一道狡黠的眼神,“哎呀”一聲大叫,雙手猛然鬆開,道:“不好,這茶杯好燙手,我拿不……”說到這裡戛然而止,吃驚的看著,再也說不出話。
這時,只見那個茶杯竟凌空飄著空中,就如有一隻無形的手託著一般。
“咦,這茶杯好奇怪,居然能停在空中,小弟弟,你說是怎麼回事?”方劍明看著他笑,怪聲問道。
李俊生想伸手去摸茶杯,卻被方劍明端起放在桌上,李自清瞪了兒子一眼,道:“臭小子,在少主人面前,你的那點小把戲早被看穿了,乖乖的給爹坐在一邊。”
李俊生“呵呵”一笑,道:“我說嘛,少主人就是少主人,武功高得出奇。”他學溫大娘的口氣,竟學得有模有樣。
李自清苦笑一聲,道:“少主人,我這兒子就是這樣,淘氣得很,你別見怪。”
方劍明笑道:“不怪,不怪,他這個樣子,我倒喜歡得緊。”
李自清心頭忽然一動,乘熱打鐵,道:“少主人既然如此喜歡他,何不就收下犬子?”
方劍明一驚,忙道:“不敢不敢,在下這點年紀,何敢收徒?李大叔,此事萬萬不可。”
李自清笑道:“少主人謙虛了,俊生雖然是淘氣了點,但他資質不錯,少主人若有意的話,不妨就收下他,當徒弟也好,當乾兒子也好,我這個做父親的也為他感到高興。”
方劍明沒有來得及開口,李俊生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方劍明大驚,起身跳過一旁,李俊生轉了一個方向,道:“義父在上,請受俊兒一拜。”
方劍明一臉著急,道:“你這孩子,我也不過大你十多歲,怎麼可以收你做乾兒子,你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