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中原會會武林高手,練練自己的拳法。”
“郭兄弟志存高遠,老夫佩服,如果他日想尋個落腳,可以到樂山找老夫。”
“多謝當家的抬舉。”
“前兩天對陣蛟龍幫,有一個地方我始終沒明白,當時不知道為什麼沙河亮突然露出破綻,我才能一舉擊破之,不然可能還要大斗好幾十個回合才能拿下,你當時在沙河亮左側和一個嘍囉纏鬥,那個嘍囉被你推往沙河亮這邊,然後沙河亮就露出了破綻,你有沒有留意到什麼異常?”燕過濤對那天的對陣突然取勝還有點奇怪,但他並沒有透露當時他已處於下風的事實。
楚天闊知道燕過濤老於江湖世故,沒有那麼容易瞞過,小心翼翼地說:“當時晚輩正在和那個小嘍囉打鬥,最後要取勝的時候,看到沙河亮正在前面,心想何不把人撞過去,干擾一下沙河亮,好讓當家的儘快擊敗他,是不是我多手了?”
“不不不,咱們同仇敵愾,自然是攜手拒敵,越快越好,我只是想不通為什麼沙河亮身經百戰,這點干擾就能讓他露出那麼大的破綻,實在不可思議。”
“興許剛好擋住了他的步法,步法一凝滯就露出破綻了。”楚天闊解釋道。
“哦,興許吧。”燕過濤有點難以置信的樣子,但是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解釋,就這麼疑信參半的走開了。
段飛見空走了過來,問:“當家的說什麼了?”
楚天闊說:“哦,那天對戰蛟龍幫我幫燕姑娘解了個圍,當家的過來感謝我幾句。”
“嗬,不容易啊,說不定當家的看上你了,想招你做女婿。”段飛陰陽怪氣的說。
楚天闊淡淡地說:“段兄愛說笑,小弟我粗野之人,當家的怎麼可能看上我這等人,再說燕姑娘才貌雙全,能配的其她的人起碼也得是武林世家子弟才行。”
“當家的就這麼一個掌上明珠,十分溺愛,如果你能娶到燕姑娘,以後這整個鏢局都是你的了,哈哈哈哈。”段飛繼續揶揄著說。
“段兄不要再說笑了。”楚天闊拱手告饒,轉而說:“一直就只見當家的和燕姑娘,燕老太太呢?”
“死了很多年了,我五年前來鏢局時就已經不在人世了,好像是病死的,大家怕當家的傷心,都不提這事,我們是跟管家喝酒時候打聽出來的。”
就這麼閒聊著,很快一個時辰到了,牛衝、邱福和齊泰已經拎著自己採買的東西回來了,邱福貪吃,買了很多醬肉、酒菜,準備晚上大快朵頤。接班的人一到,楚天闊和段飛就準備出發上岸了,燕過濤對於這種喧囂市鎮早已看遍,所以沒有下船,直接回船艙房間休息,於是楚天闊和段飛就自己下得船來。
楚天闊原本想找個藉口和段飛分頭走,但兩人走入熙攘的人群,一下子就被衝散了,楚天闊環顧四周,段飛已經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楚天闊心想正好,也就不管段飛,直接往漕幫的西南分堂趕去。
漕幫的西南分堂在碼頭外圍不遠處的一條大街上,門樓十分氣派,兩邊各有一隻張牙舞爪的石獅子,大門朱漆油亮,門上牌匾寫著“西南堂”,旁邊一個金印上是隸題字“漕”,兩邊門柱上掛著對聯,“水流大江南北通暢天下”、“舟行川河湖泊四海一家”,只見大門洞開,出入人員很多,多是跑腿送信的。
楚天闊不想惹人注目,於是繞到西南堂側邊小巷,看左右都沒人,傾耳一聽院內沒有動靜,一個縱雲梯拔地而起,越過高牆落在院內,凝神靜聽,沒有人往這邊走,於是躡聲潛行,躲過往來的雜役和漕幫弟子,來到後堂一排罩樓前,楚天闊知道任萬里日常就在樓上房中處理漕幫公務,於是屏息凝氣,一個柳絮風飛飄上罩樓廊道,落地悄無聲息。
楚天闊沾唾液戳破窗紙窺探,只見屋裡兩人,桌案後面坐著一個五十多歲的青衣老者,眉發多有白霜,雙目精光外射,相貌威嚴,正是漕幫西南堂堂主任萬里,江湖人稱“鐵掌龍王”,之所以會有這個外號,是因為任萬里的兩項絕技,鐵砂掌和水性,任萬里的鐵砂掌可以力克刀劍,碎金斷銀,威猛無比,而其水性更佳,不僅可以逆流潛游數十里而不換一口氣,更重要的是他對水流、水深的判斷更是精確無比,而這種才能正式漕幫所亟需的,憑著這兩種才能,任萬里得到喬力的重用,掌管漕幫西南堂。在任萬里案前的是一個背對著楚天闊的人,看不見長相,一身黑色勁裝,正在向任萬里稟報什麼事。
只聽見黑衣人說:“屬下從青龍鎮打探訊息回來,上個月莫特使在青龍鎮失蹤之後,青龍鎮一夜之間成了空城,屬下派人在岷江下游打撈,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