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過濤說:“這一路倒也風平浪靜,只是剛出樂山不久遇上了那邊一夥水路強盜,不足為患,而後就再沒有遇到什麼強梁了。”
胡掌櫃點點頭說:“蛟龍幫實力不弱,但遇上燕鏢頭肯定討不到好。”
燕過濤說:“胡掌櫃怎麼知道是蛟龍幫,我並沒有說是哪路強盜來劫。”
胡掌櫃一愣,哈哈一笑掩飾了過去,說:“江湖訊息都傳開了,蛟龍幫攔截燕家鏢局反被打跑的事早就傳遍武林,大家都為燕家行俠仗義,重挫這種為非作歹的強梁而大聲叫好。”
燕過濤心想,武林人士怎麼會那麼在意西南邊一個小鏢局和一個強盜幫的恩怨,恐怕是那夥黑衣人傳來的訊息,胡掌櫃以為把燕家捧一下就可以搪塞過去,卻不知捧得太過了,或者是對中原武林不夠了解,反而令人生疑。燕過濤卻也不揭穿他,說:“慚愧慚愧,燕家只是盡力保鏢而已,談不上行俠仗義,只是儘自己本分,沒想到武林中人對我們小小鏢局居然這麼過譽。”
胡掌櫃神色一變,彷彿意識到自己說過頭了,岔開說:“不知道燕鏢頭,你們一路下來,有沒有路過香溪口?”
燕過濤心想終於來了,說:“是指秭歸縣那個香溪口嗎?這裡倒也路過,胡掌櫃怎麼知道這個地方?”
胡掌櫃說:“我們商號有另一批貨走陸路,走入香溪口那一帶突然沒了蹤影,不知道燕鏢頭路過,有沒有聽說什麼事情?”
燕過濤說:“還有這事?我倒沒聽說那邊有什麼事發生。”
胡掌櫃說:“沒聽說?那有沒有遇上什麼事?”
燕過濤眉頭一挑說:“難不成胡掌櫃的另一批走陸路的人,押送的也是老夫船上這批貨?”
胡掌櫃說:“江湖險惡,不得不防啊。”
燕過濤說:“區區玉石,卻也值得這麼勞心?”
胡掌櫃不答這話,說:“燕鏢頭遇沒遇上我們這幫兄弟?”
“送貨的人沒遇上,倒是遇上一夥鬼鬼祟祟的黑衣人。”
“哦,燕鏢頭把這夥黑衣人怎麼了?”
“來歷不明,鬼鬼祟祟,似有所圖,已經被我們殲滅了,難道那就是胡掌櫃你們的人?”燕過濤故作驚訝地說。
胡掌櫃神色大變,乾笑一聲:“沒想到燕家居然藏龍臥虎,能一舉殲滅我們二十名好手,是我們小看燕家了。”
“胡掌櫃你們實在不應該派出兩隊人馬來送貨,你看鬧出這樣的誤會。”
胡掌櫃臉一陣紅一陣白,顯然被氣得七竅生煙,說:“看來燕鏢頭是什麼都清楚了,何必還在此裝傻充愣呢?”
燕過濤哈哈一笑說:“鏢行規矩,東家不說,我們跑腿的自然不能點破。”
胡掌櫃沉下臉說:“好好好,那我們開啟天窗說亮話吧,說實話我沒有想到你們還會送鏢來。”
“燕家鏢局應下的東西,就一定會做到,除非我們都死了,再說我們為什麼不會送來?無論是玉石還是暗器,對我們都一樣。”
“對我們不一樣,無論誰發現了暗器,我們絕不會讓他們活著。”
燕過濤又一陣大笑,說:“胡掌櫃剛才還說要說亮話,怎麼這會又睜著眼睛說瞎話,你我都知道,無論燕家知道不知道送的是什麼,你們都不會放過我們。”
胡掌櫃見謊言被戳穿,一陣臉紅,隨即想到這已經是一夥砧板上的肉了,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他們走出“德興盛”了,隨即也就釋然了,說:“燕鏢頭既然知道有來無回,為何來執意送鏢前來。”
“燕家鏢局雖然地處偏遠,是一個小鏢局,但也是祖輩打下的招牌,不能在我手裡毀了,接了鏢就要把鏢送到,接錯了鏢也不能逃避。”
胡掌櫃拍拍手掌,說:“佩服佩服,燕鏢頭敢作敢當,比很多沽名釣譽之輩強多了,胡某佩服。”
“再說,燕家鏢局不能不明不白著這個道,好歹也得來要個說法,究竟為何要運送這批暗器到應天府?”
胡掌櫃躊躇滿志地說:“雖然不能讓你們走出這個大門,但我也沒有權利向你透露這個事情,只能說成大事都需要有代價,而不巧,燕家鏢局恰好是這個代價。”
“是不是代價還不好說,也許燕家恰好是你們的索命無常,冥冥造化有時候是很難講的。”
胡掌櫃眼睛眯成一條縫,說:“燕鏢頭果然有大家風範,我們最大的失策是沒想到燕家鏢局實力竟如此之強,能殺我們二十個弟兄,實在出乎我們意料。”
燕過濤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