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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手裡拿著扇子,倒也儒雅,像是南宮家的師爺;右邊那個虎背熊腰,如鼓滿了勁的老虎隨時會撲出去似的,一望可知像是護院。果然,只見中間白衣青年拱手笑道:“燕老前輩大駕光臨,南宮騏有失遠迎,恕罪恕罪。”說完作了個揖。

燕過濤忙作揖答道:“南宮少主有禮,燕某草莽粗人,得蒙少主邀請,實在惶恐。”

南宮騏說:“燕前輩大名我素有聽聞,這次聽聞前輩來應天府,特地邀請前輩過來認識一下,唐突之處,請前輩見諒。”

燕過濤說:“老朽慚愧。”

兩人都不提“德興盛”和胡掌櫃,好像是根本就沒這回事似的。

南宮騏指著身邊左邊書生男子對燕過濤說:“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南宮家教習谷祈雨先生,”指著右邊的漢子說:“這是賀霆先生。”南宮家的家臣,不是一般家僕,南宮家以師道待之,故稱先生。

燕過濤三人才知道這兩個是南宮家風雨雷霆四大家臣中的雨和霆,倒不是一般師爺或者看家護院,看來南宮家是擺足了排場。燕過濤說:“幸會幸會,早就聽說南宮家風雨雷霆四大家臣,今天得見兩位,不枉此行。”谷祈雨和賀霆抱拳連說不敢當不敢當。

燕過濤指著燕子卿和楚天闊說:“這是小女子卿,跟著我一起跑跑江湖;這是我們鏢局鏢師郭楚天。”燕子卿楚天闊向對方一抱拳。

南宮騏看著燕子卿說:“燕姑娘,早就聽聞蜀地人傑地靈,美女如雲,今日一見燕姑娘,果然國色天香,燕前輩好福氣,燕姑娘,在下這廂有禮。”

燕子卿被他一讚,竟臉紅了起來,燕子卿一貫討厭油嘴滑舌,但南宮騏這一番恭維說來輕鬆自如,毫無輕薄之意,令人十分受用,燕子卿低頭不去看南宮騏,說:“南宮公子抬舉。”

南宮騏轉向楚天闊,說:“郭少俠氣宇非凡,人中之龍,令我等十分仰慕。”

楚天闊抱拳說:“南宮少主謬讚。”

南宮騏手一揮,說:“來來來,請上座。”把燕過濤請到上座,燕過濤還待推辭,但南宮騏執意,燕過濤於是就在主座坐了下來,燕子卿、楚天闊依次而坐,南宮騏鄰著燕過濤,然後谷祈雨和賀霆依次坐下去。六個人坐在大桌子的一邊,其餘座位空蕩蕩的沒人,顯得十分奇怪,楚天闊原以為南宮驥也會入座,但南宮驥在客人入座後就退出了廳堂,在門外候著,廳堂裡留有一個家僕隨侍在旁,楚天闊想,南宮驥這樣的人物居然在南宮家都排不上號,南宮家果然深不可測。

六人落座後,南宮少主說:“燕前輩老遠來一趟不容易,何不在舍下暫住幾天,我也好向燕前輩多多請教。”

燕過濤說:“少主心意老朽領了,只是此間事務已了,家中尚有他事要做,不得已須得趕回,明日返程,江湖跑腿生涯就是這樣,南宮少主不要見怪。”

南宮騏朗朗一笑說:“哪兒話,自然是鏢局生意重要,以後有機會再來應天府,我再請燕前輩盤桓幾日。”

燕過濤笑笑沒有答話。

南宮騏端起酒壺說:“我敬燕家貴客一杯。”說完把壺嘴伸到燕過濤面前,燕過濤拿起酒杯,南宮騏在壺口裡酒杯還有一點距離的時候傾倒壺身,酒柱順勢流出,落入杯中,只見燕過濤的手向下震了一下,彷彿接了什麼千斤重物。原來南宮騏這一傾之酒,帶有一股暗藏的內勁,隨酒水撞到燕過濤杯子上,燕過濤雖然已有防備,卻不料南宮騏年紀雖輕,內力修為卻極為高深,這一股暗勁震得燕過濤手臂發麻,燕過濤運力穩住杯子,卸去外力,如果杯子掉下或者碎掉,將是大失禮數的事,就這樣燕過濤彷彿舉著重石一般。頃刻間酒杯已滿,南宮騏收壺,燕過濤臉色有點發白,手微微發抖,不露聲色地放下杯子,卻已是被南宮騏試出了功力。

南宮騏給燕過濤倒滿酒後,伸壺要替燕子卿倒,燕子卿見父親臉色不對,知道暗中著了南宮騏的道,運氣在杯,準備接南宮騏的酒,怎料這次南宮騏的酒只是輕輕地倒入,毫無衝力,但酒柱落杯激起漩渦,卻把燕子器的勁力給卸掉了,燕子卿只感覺彷彿自己的勁力被消融到酒裡,無聲無息消於無形,大驚失色,這南宮少主果然名副其實。

南宮騏倒滿酒後笑著說:“燕姑娘似乎有點緊張,請把這裡當尋常家宴,不要緊張。”

燕子卿吃了啞巴虧又不能說,只能訕訕一笑,放下酒杯。

南宮騏把酒壺伸向楚天闊,楚天闊端起酒杯迎向酒壺,就在即將倒酒的距離,雙方都停住了,空氣彷彿凝聚在杯口與壺嘴之間,有一絲極細的聲音發出,像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