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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突然,楚天闊想起了剛才山上盧肈功的兩個心腹弟子攔截灰衣人的事,於是問羅乃毅:“盧伯伯怎樣了?”

羅乃毅聞言,臉色一沉,楚天闊暗道不好,羅乃毅搖搖頭說:“心力交瘁,說完話在椅子上坐著就去了。”楚天闊也是一陣頹然,沒想到盧肈功忠心事主,拼著最後一口氣也要把信送到,終於如願以償,卻也無力迴天神碎心滅,難怪他的兩個心腹弟子在西錦山上魯莽行事,原來是要為師父報仇。因為莫北望的關係,楚天闊對盧肈功是極為熟悉的,一直稱呼他為盧伯伯,如今聽聞他逝世,不禁悲從中來,聯想起義父的喪生,唏噓不已。

羅乃毅似乎看穿楚天闊的心思,說:“漕幫南北兩大水路特使,竟都……哎,多事之秋啊。”楚天闊想起還有西南堂堂主任萬里呢,正邪大戰還沒全面開始,漕幫就受到不小的創傷,足可想象以後的戰鬥是多麼兇險。

眾人無話,轉眼間幾張酒席就在“聚義廳”中備了起來,只是喬力還沒到,眾人都不敢就坐,默默地等著喬力到來。

過了一盞茶光景,喬力才回到漕幫總堂,換了一身乾淨的青山,整個人頓時又煥發出一種運籌帷幄的威嚴,幫眾皆抱拳作禮恭迎喬力,喬力抬手俯按以示免禮,然後帶領眾人入席,漕幫幫眾依職位輩分而就坐,楚天闊被安排在喬力的右側,以示尊貴。

眾人坐定,喬力端起桌上已倒滿的酒杯,站起身來說:“這不是慶功宴,這是祭靈宴,我們要祭奠死去的弟兄們,他們為漕幫恪盡職守誓死報效,他們的英靈永遠在漕幫的神壇上,我代表漕幫列祖列宗,敬諸位死去的弟兄三杯。”說完,仰脖喝了下去,眾人仿照而行,喬力自斟兩杯,悉數飲盡,眾人亦如此。

酒過三巡,喬力還沒有坐下,只見他又斟了一杯,說:“這一杯酒我要敬今日漕幫的大恩人,楚天闊賢侄,沒有他急公好義勇抗強敵,恐怕漕幫及我今日都已經不在了,來,楚賢侄,我喬某和漕幫敬你一杯。”楚天闊端起酒杯與喬力一碰,在遙敬漕幫眾人,最後一同一飲而盡。

喬力敬完楚天闊,又斟了一杯酒,抬起對諸人說:“這一杯我要敬在座的諸位,我們在死去的弟兄的幫助下戰勝了敵人,我們今天勝利了,但還不夠,因為敵人會不斷前來,但我們漕幫絕不能做縮頭烏龜,我們要一直戰鬥下去,死而後已,因為我們要對得起死去的弟兄,對得起列祖列宗,要和我喬某一起作戰的就跟我喝了這一杯。”一席話說得漕幫眾人熱血沸騰,恨不得立刻殺往敵營,快意恩仇,紛紛端起酒杯,齊聲喝道:“願與漕幫共患難、同生死。”喬力豪聲說:“好,乾了這杯。”說完,濟濟一堂人一齊仰脖喝盡杯中酒。

楚天闊也喝了,在這種精誠團結的鬥志中人常常會被熱情所挾裹,楚天闊就是被一種同仇敵愾的熱情所鼓勵。楚天闊不得不佩服喬力的氣魄,一番話幾杯酒就把漕幫眾人從損失慘重的消沉中帶了出來,鼓起了眾人的勇氣和鬥志,彷彿再有什麼敵人來都不再話下,喬力是一個天生的將軍,自有讓人甘心效命赴死的魅力。

場面上的酒喝過,喬力就讓底下人隨意吃喝,眾人乘著鬥志就紛紛開壇飲酒,觥籌交錯,好不熱鬧,只有喬力這一桌還稍微克制一些,喬力不斷勸酒夾菜,也打聽今日的戰況,於是就由羅乃毅把今日沙黎蒼率眾來擾之事一一向喬力做了說明。

喬力聽得十分關切,聽到“天罡大法”時更是手下一抖,筷子掉地。待羅乃毅把這一番戰事講完,喬力才長吁一口氣,說:“烏蒙猜得可能是對的,能使出‘天罡大法’的恐怕就是辜滄海和他的兒子辜道吾,看來辜滄海已經把他的傳人派入中原了,風雨欲來。”

楚天闊插口說:“辜道吾也是去年在岷江上攔截我和義父的蒙面人首領。”

喬力說:“哦,還有這事?難道此事確實不關唐門?”

楚天闊從懷中掏出當初在岷江中的那枚鎢金暗器,亮在桌面上,說:“怪就怪在那夥蒙面人用了這種暗器。”

喬力及眾人都湊頭去看,發出陣陣驚呼,喬力拿起暗器細細端詳,然後說:“莫非唐門與混元教已經結成聯盟?”

楚天闊說:“此時還不清楚,但唐門可能對混元教進入蜀中已經有所瞭解,去年和我們交易藥丸的,不是原來的扶元堂堂主唐奔,而是換為唐家總管唐天勁,這事很蹊蹺,所以我準備再入蜀一趟去查個水落石出,我要弄清楚到底唐門站在哪一邊。”

喬力點點頭說:“我這趟上少室山,就是和七大派掌門共商對付唐門的計策,眼下唐門與七大派還不到勢成水火的地步,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