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胎弩巨大的貫穿力居然射不穿蠻牛身上的鎧甲,這讓雲嘯大為的驚懼。看來要射殺這怪物非得用三弓床弩不可,可是眼下蒼熊的生死只在一瞬之間,怎麼來得及將三弓床弩調過來。
“嗚~~~~~”一杆騎槍帶著撕裂空氣的呼嘯向蠻牛飛了過來,蠻牛舉手用凹陷了盾牌格擋。
“箏~~~~~~~”精鋼製成的三稜槍頭居然釘在了蠻牛的盾牌上,巴圖大喝一聲第二杆騎槍緊接著便擲了出去。
蠻牛揮舞戰斧,“當”的一聲便將騎槍磕了出去。邁開大步,幾步便跑到了還想投擲騎槍的巴圖馬前。舉起戰斧便向巴圖兜頭蓋腦的砸了下去,巴圖傻子一般的看著向自己天靈蓋砸過來的戰斧居然忘記了躲避。
“嗖嗖嗖。”五六隻套馬的繩子套中了蠻牛揮舞的戰斧,在戰斧堪堪劈到巴圖的腦袋時硬生生的將戰斧拉住。
蠻牛好像很驚愕,揮舞戰斧的手動了動。很奇怪戰斧上為什麼多出了這麼多的繩子,抓著戰斧的手忽然大力一扯。那幾名抓著繩子的匈奴漢子一下便被蠻牛從馬上扯了下來,鮮血淋漓的手仍然緊緊的抓住繩子不放。
巴圖大吼一聲,舉起騎槍一槍便向蠻牛當胸扎去。
蠻牛揮舞的戰斧此時不聽使喚,只得鬆手扔掉了戰斧。一把便抓住了刺過來槍尖,隨手一抽騎槍便從巴圖的手中拽了出來。
兩根套馬繩從天而降,將巴圖緊緊的套住然後用力的後扯,力道之大差點便將巴圖拽的飛起來,巴圖在地上摔的七葷八素。兩名匈奴漢子也不管許多,拽著套馬繩打馬便將自己的頭人在地上拖走。
蠻牛剛欲反擊,發現對手沒了。惱怒之下,一拳便砸在了巴圖的馬頭上。那匈奴健馬立刻口鼻噴血,兩條前腿一軟便跪在了地上。灰白的腦漿從破裂的馬頭緩緩流出,雲嘯看著四蹄抽搐的戰馬眼見是不活了。
蠻牛一出場便將雲嘯的幾員大將挑落馬下,這讓吳軍的軍卒大為振奮。紛紛舉著盾牌從牛車的後面衝了出來,高聲嚎叫著向雲嘯等人衝了過來。
“哈哈哈,幾隻山貓野獸也想跟本侯爺叫板,什麼雲侯。狗屁,活捉這廝賞五百金。”
劉一瑾見蠻牛一人便將雲嘯眾將殺的落花流水踏步上前,放聲狂笑順便給雲嘯確定了身價,絕對是一副我是**我怕誰的派頭。
驕狂的開始,就意味著勝利的終結。有時候,天堂到地獄只有一步之遙。正在劉一瑾狂笑的時候,他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脫離了護衛們的盾牌保護之下。
蒼鷹張弓搭箭,一箭正中劉一瑾的面門。尖利的三稜箭頭直直的穿過了他的腦袋,將劉一瑾的頭射了一個對穿。
劉一瑾的笑聲還沒有結束,便倒在了地上抽搐幾下便駕鶴西遊去了。
幾秒鐘的時間內,吳軍的軍卒便經歷了大喜大悲。剛剛衝了幾步的吳軍聽見身後的驚呼,回頭一看發現自家侯爺居然已經掛了。
所有的人一時間都愣住了,剛才還喧囂一片的戰場頓時寂靜了下來。
數十隻套馬繩套中了仍然追著巴圖的蠻牛,手上、頭上、拿著盾牌的胳膊上。凡事的套的地方都有套馬繩的影子,匈奴漢子們打馬揚鞭。數十騎拖著掙扎不休的蠻牛瘋狂的奔跑了起來,蠻牛終究沒有變形金剛的血統。
數十騎高大的匈奴馬跑將起來的力量,蠻牛還是招架不住的。身上的鐵甲與地面劇烈的摩擦,高溫的灼燒使得蠻牛狂吼連連。匈奴漢子們也不管這些,拖著蠻牛煙塵滾滾的向遠方馳去。
繞了一個大圈,再拖回來的時候,蠻牛已經沒有了聲息。一身刀槍不入的鎧甲也被拖得七零八落,一些露出皮肉的地方已經是鮮血淋漓。
吳軍的軍卒見蠻牛都被折磨正這個樣子,心靈支柱瞬間倒塌,不知是誰發了一聲喊。軍卒們便四散奔逃。
“殺,殺殺……”
眼睛通紅的雲嘯一連說了三個殺字,匈奴漢子們抽出了馬刀割斷了套馬繩。拍馬便向四散的吳軍軍卒追了下去,慘叫著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一顆顆人頭被斬落,一蓬蓬豔麗的復仇之花在冬日的陽光下綻放。雲嘯沒有絲毫的理會,跳下馬緊跑幾步便來到了蒼虎的身前。
蒼鷹趕忙去幫助被馬壓住的蒼熊脫困,臉上擦傷了一大塊的巴圖跑去幫蒼鷹的忙。
雲嘯伸手探了一下蒼虎的鼻息,居然沒有了呼吸。趕忙又趴在蒼虎的胸口,仔細的聽著心跳。戰場太吵,好像心跳也沒有了。蒼鷹攙扶著蒼熊來到了蒼虎的身前,兄弟二人看著蒼虎的模樣放聲大哭。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這時哭的像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