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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哎,我們結為異姓兄弟吧!”

“……不,不,你想多了。”

宋文淵忙推辭,看著他眉飛色舞的樣子,心想這小子究竟是智商低還是情商低呢,剛被訛了十幾萬,還挨一頓打,這會兒居然能笑得跟沒事人一樣。

但,還別說,這沒心沒肺的小樣兒,還挺吸引人。

這邊折騰上一回,那邊的鑑寶大會早已經結束,兩人打車回了酒店,一路上康天真喋喋不休地滿嘴跑火車,宋文淵話不多,對他的聒噪也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滿,還能陪著他談笑風生。

到了酒店已經天黑,兩人笑著道了別,各自回房,康天真把房門一關,瞬間彷彿撒完了氣兒一樣,整個人都蔫了,跌跌撞撞撲到大床上,抓過被子罩住腦袋,三秒鐘後,被子裡傳來氣急敗壞的嚎叫:操他奶奶個腿啊!小爺這次丟人丟到姥姥家了啊啊啊啊!

捂著被子叫了半個多小時,康天真頂著一頭亂毛爬起來,給自己倒一杯水,站在窗邊看著這個華燈初上的城市,覺得自己內心如詩人一般寂靜蒼涼,遂啞著嗓子吟詩一首:

人生譬如朝露易逝

終究難留

幾番波折方知人生

似夢一場

……

啪!啪!啪!

康天真腦門青筋一爆,回頭,看到孔信鼓著巴掌倚在門口,戲謔地看著他,“幾個小時沒見,大侄子彷彿醍醐灌頂了,有什麼機遇,說給大伯聽聽。”

“你就別來嘲笑我了,”康天真揪著頭頂的亂髮,將下午發生的事情複述一遍,鬱悶道,“被自己情敵救,感覺還是有點怪怪的,但我是發自內心地感謝他,真的,我捫心自問,如果今天被按在牆角胖揍的是他,我是沒有那個勇氣伸出援手的。”

孔信點頭,“那你得對他有所表示。”

“我要和他做朋友!”康天真一臉真誠地說。

“做朋友算什麼感謝啊,”孔信壞心地出餿主意,“為了表示感謝,你把璧影讓給他吧。”

“開什麼玩笑!!!”康天真抓狂,“我喜歡了璧影十多年!”

“不知道你喜歡她什麼,”孔信向來疼愛乖巧可人的後輩,蔣璧影雖然容貌傾城,但她天之驕女強勢任性,讓他疼愛不起來。

康天真撇嘴,“你管我喜歡她什麼呢,說不定我就是喜歡她拒絕我時那股子要人命的驕縱呢。”

“呵呵,那你可真是抖m,”孔信無情地嘲諷,話鋒一轉,“你說下午那個明代龍泉窯的大吉瓶是新出土的?”

“千真萬確,還帶著墓裡的臭味兒呢。”

孔信在房間內踱了幾步,沉思片刻,“雖然龍泉窯到明代已經式微,但到底是民窯的翹楚,能以龍泉窯陪葬的人想必不是什麼等閒之輩,這樣的大墓被盜,流出的不會只有一件大吉瓶。”

“媽蛋!”康天真懊惱地坐在窗臺上,耳朵耷拉著,恨聲,“如果我真的會空手道,一定把他們全打成擔擔麵!”

孔信在古玩行跌打滾爬了一輩子,對這種事情早已見怪不怪,使勁揉一把他的亂髮,“得了,吃一塹長一智,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晚飯吃了嗎?”

“我吃了太多塹,這會兒有點飽。”

“我不飽就行,”孔信將他從窗臺上拉下來,踢一腳屁股,“去樓下鮮芋仙給我買一碗芋圓2號,我想吃小珍珠。”

康天真怒,“吃什麼小珍珠!你大侄子我都悲慘成這樣了,你還無情地奴役我?”

“你悲慘成哪樣啊?”孔信抓起外套扔他頭上,一腳蹬出門外,“別在這兒為賦新詞強說愁了,就遇到這麼點兒挫折也好意思叫悲慘?趕緊去,待會兒人家打烊了。”

“吃死你!”康天真鬱悶地穿上外套,走去等電梯,幾秒鐘後,叮地一聲,電梯門開啟,帶著帽子和口罩的宋文淵站在裡面,康天真傻了。

宋文淵:“……”

康天真:“……”

半晌,電梯門自動關上,康天真如夢初醒,嚎叫著撲上去狂戳按鈕,卻只能徒勞地看著電子屏上顯示著19、18、17……

“操!!!”

又等了好幾分鐘,才等來電梯,康天真懊惱地撓著電梯牆壁,大腦卻轉得飛快:宋文淵大晚上打扮得跟明星躲狗仔一樣這是要幹嘛?他要去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難道是去看大秀?

都有璧影了還看大秀你對得起我嗎???

從電梯裡出來,空蕩蕩的酒店大廳空無一人,康天真跑到前臺,“嗨,大美女,剛才那個戴著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