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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一把剝好的蓮子,“九月一號嗎?好主意啊,正好是開學季。”

宋文淵嚼著脆嫩的蓮子,口齒清香,笑著說,“你也就是信口開河,能去我們店裡買東西的,哪一個還會是學生?”

“我啊,我現在要是想上學,分分鐘高材生啊,”康天真笑道,又剝了幾顆塞進他的嘴裡,“只是爺現在不樂意上而已。”

宋文淵道,“我倒是有些遺憾沒能享受幾天大學時光。”

“你要是想上學我可以陪你去上啊,”康天真異想天開,“我們可以參加明年高考,以我們的才華,考個研究生應該不成問題。”

“你是傻逼嗎?”洪陽嗤笑,“研究生根本不是高考出來的。”

康天真懵懂,“不是高考?難道是公務員考試嗎?不對吧,你肯定是蒙我……”

“……誰稀罕蒙你一個文盲?”洪陽不屑地說,“今天這全車可就只有哥哥我是參加過高考的,連你老公都是失學兒童,我才是權威,懂嗎?”

康天真看向宋文淵,滿眼憐憫,“他說你是失學兒童。”

宋文淵笑,“勉強算是吧,就是有點大齡。”

“你真可憐,”康天真湊過去,一手抱著副駕駛的座椅,一手掰過宋文淵的臉,湊上去親吻他。

宋文淵啄了一下,想退開,沒想到被康天真抓得更緊了,滿含愛意的親吻讓他根本不忍拒絕。

旁邊突然安靜下來,洪陽下意識地瞥了他們一眼,立刻被洋溢的粉紅泡泡閃瞎狗眼,“臥槽!!!你們倆的廉恥呢???”

“被我吃啦,汪汪~”康天真一吻終了,饜足地舔舔嘴唇,滿眼都是甜得像蜜糖一樣的幸福。

洪陽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想把這兩個虐狗狂魔一腳一個,從車上踢下去。

康天真眼角含著笑意,剝了一把蓮子塞進宋文淵的嘴裡,“我把蓮芯拔出來了,這樣就不苦了吧。”

“嗯,”宋文淵點頭,“果然好多了。”

洪陽心裡不平衡,“喂,我的那份呢?”

“你的在這裡,”康天真一臉純良的給他塞了一把蓮芯,剎那間苦得洪陽眼淚都下來了,“……小……賤……人!”

康天真哈哈大笑,樂得在後座直打滾,剝了一顆白嫩嫩的蓮子塞進宋文淵嘴裡,特別柔情似水地問,“好次嗎?”

宋文淵笑著點頭,“好次。”

洪陽神情木然地開著車,內心寬面海帶淚:自己幹嘛要跟著這倆湊表臉的出來?幹嘛?幹嘛?幹嘛?

幹!

他們在湖州逗留了一週,然後繞道海鹽去杭州,在餘姚逛了三天,最後到達寧波的時候已經是七月底,奉化水蜜桃大面積上市,皮薄、肉嫩、汁多、味甜,可要撐壞了康天真。

三個人坐在狀元樓吃冰糖甲魚和寧波醉蟹,洪陽上了趟洗手間回來,喝了一杯糯米酒,對宋文淵道,“巧了,猜猜我剛才在廁所遇到的兩個人在討論什麼?”

“什麼?”

“本地有個收藏家去世,留下不少古董,兒子在美國定居,有幾件古董不能帶出國,正在準備出手。”

康天真叼著一條黃魚尾巴,好奇地看向他。

洪陽興奮道,“知道什麼叫運氣嗎?這就是運氣,真真,說不定你還真是我們的吉祥物,”他摸出一張名片,“這就是剛剛那人的聯絡方式,文淵,我覺得我們應該去一趟,說不定有開門到代的好東西呢?”

宋文淵沉思片刻,“他為什麼會相信我們呢?傳承有序的古董送到拍賣行不是更好嗎?”

“拍賣行手續多,變現太慢,”洪陽壓低了聲音,“我剛才旁敲側擊了一下,說是有幾件古董不能上拍。”

宋文淵警惕地問,“不能上拍的古董……不乾淨?”

“你說盜墓啊?不能夠吧,正兒八經的收藏家,應該不會從盜墓賊手裡收貨,”洪陽道,“我覺得就是一些高古青銅器什麼的,這個是有明令規定不能上拍的。”

“難說,”宋文淵眉頭微皺,“越是收藏家,往往越容易鋌而走險,他們痴迷太深,對古董沒有抵抗力。”

康天真吃完一條魚,插嘴,“不管怎麼樣,要先看了才能下結論吧。”

宋文淵點頭,“那洪陽你去聯絡,我們找個時間上門去看看。”

賣主是個美籍華人,穿著筆挺的西裝,口袋裡還放著潔白的手帕,說話總喜歡漢語中夾雜幾個英文單詞,順帶上誇張的肢體動作,看得眾人眼睛都直了。

“daddy生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