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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氣,“但是,文淵,你怎麼能跟你那不成器的父親學壞……”

康天真臉色一變,撲上去想堵他的嘴,“胡說什麼?有話好好說,為什麼要揭人家的短?”

黃興運笑了一下,“提他的父親,怎麼會是揭短?”他慈愛地看向宋文淵,“是吧,文淵啊?難道你羞於啟齒自己的父親是宋強嗎?”

宋文淵面無表情,冷漠地看著他。

人群裡傳來議論聲,宋強,那個臭名昭著的古董販子,吃喝嫖賭、坑蒙拐騙,他竟然是宋文淵的生身父親麼,這樣看來,宋文淵還真有以假充真的嫌疑。

“宋文淵跟他父親根本就沒什麼聯絡,”康天真大聲說,“他絕對不會賣假貨,我們宋文淵是個好人!”

洪陽袖手往宋文淵身邊靠了靠,小聲笑道,“被髮好人卡了,感覺如何?”

宋文淵唇角浮出一絲笑意,“還有點小感動呢,”說完,抬頭看向黃興運,冷聲,“既然你質疑我的收藏理念,口口聲聲說我以假充真,那你就說說,我這店中哪裡有假?哪裡不真?”

黃興運大手對著畫案上的《春江花月夜》一指,“這就是假!”

眾人譁然。

“哈!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洪陽大笑,“這幅《春江花月夜》無論紙張還是墨色,都是唐朝真品無誤,黃先生,信口雌黃、指鹿為馬,你該不會是老糊塗了吧?”

黃興運大聲道,“《春江花月夜》真品藏在北京著名收藏家魏老先生的手中,如果你的這幅是真品,難道魏老手裡的是假的不成?”

康天真一臉驚慌失措,“天哪,怎麼可能啊?我們這是假的?好可怕啊!宋文淵你快來解釋一下,人家好擔心呢。”

宋文淵失笑,揉揉他的頭髮,“黃先生說的不錯,真品確實是在魏老手中,只不過他已經轉讓給我了。”

“哈哈,文淵,你現在連句實話都不敢說了嗎?”黃興運嘲笑,“你這分明是從寧波一個小收藏家手裡收來的,還敢假借魏老大名?”

“哎?”康天真抬頭,“黃先生你咋知道這是從哪兒收的?我們可誰都沒告訴呀,難道……”他猛地捂住嘴,忽閃忽閃的大眼睛中滿滿全是被傷害了的波光粼粼,顫聲,“難道這一切都是你算計的?”

黃興運臉色一變,“胡說什麼?”

康天真撕心裂肺地大喊,“黃先生,我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樣害我們?”

“你……你這孩子怎麼胡亂賴人,”黃興運沒想到被他迎頭蓋上一屎盆子,連忙撇清關係,“沒有證據,你可不要胡說八道。”

“我幼小的心靈被你狠狠傷害了,”康天真揪著胸口,整個人一副痛不欲生的慘狀,痛苦地說,“宋文淵,你老師不但逐你出師門,他還恨不得你永世不得翻身啊!你說,你究竟是怎麼得罪了他?我們道歉還不行嗎?為什麼要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

悽切的聲音楚楚可憐,洪陽不忍直視,痛苦地捂臉——他已經實在憋不住笑了。

宋文淵一臉沉痛地問,“黃先生,難道這真的是你的一個局?”

“你不要也信口雌黃!!!”黃興運跳腳,“我和這幅畫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那你憑什麼紅口白牙就說我們這是贗品?”康天真嚷嚷,“我們這可是唐朝真跡,距今一千六百多年!”

黃興運冷笑,“小天真,你還真敢說啊,真跡?真跡在魏老的書房裡藏著呢,你這明顯就是贗品!”

宋文淵沉聲,“既然斷定這是贗品,那就請拿出證據來!”

“既然要證據,那我就給你證據,”黃興運轉過身,對圍觀群眾朗聲道,“荊浩是北方山水畫派之祖,畫風筆墨並重、水墨淋漓,這幅畫展現了他大山大水、開圖千里的風格,但是,贗品就是贗品,仿得再像也展現不出原作的水暈墨章,”他冷笑著指向畫作一角,“這處遠山就是破綻,筆法稚嫩,用墨單薄,完全沒有荊浩該有的境界雄闊、咫尺千傾,就算是美院的學生,都不會仿得這般稚嫩。”

人們一陣驚歎,紛紛稱讚黃興運不愧是書畫界頭一號鑑賞大師,眼力果然毒辣,那什麼筆法什麼用墨,大家都完全沒有看出來呢。

黃興運得意洋洋地將古畫擲在畫案上,不屑地說,“拿這樣的卑劣的仿品出來以假充真,宋文淵,你未免太拿各位當傻子了。”

“敢說父親的收藏是贗品,你未免也太拿我魏家當傻子了,”一個冷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眾人回頭,只見魏琮和王三笑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