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寬的“拱橋橋面”上分成兩排鑲嵌著六顆非常清澈璀璨的鑽石,非常新穎和漂亮。孟憲明有將近一米八高的個子,但是頭和臉的比例好像比一般人要偏小,五官也都偏小,但是面板特別白,比普通的人白很多。他的臉上有許多很小很小的痣,而且四肢的比例也許因為身材很瘦的緣故,所以也顯得比一般人長。他平時最喜歡穿黑色的衣服,因為那樣就是他的白面板更加惹眼和出眾。那天他穿的又是黑色的一身套裝。那套裝很束身,料子是那種質地細密、帶有反光、看上去甚至有些象皮革質感的料子,而且搭配了一些有金屬質感的裝飾物,非常好的顯示了他的體型和非常“蠱惑仔”的氣質。就連襪子和繫帶式的加長方頭皮鞋也都是黑色的。
很有趣的是,他靠在沙發的靠背上,兩臂向兩邊伸展著,將另外兩個少年左擁右抱的攬在懷裡,聽著那兩個少年爭論最新款的GAY裝哪件更好看等等無聊的話題,一副得意極了的神態。那兩個在孟憲明懷裡的少年,按照GAY圈裡的說法,都有些“C”(女氣),那副小鳥伊人的模樣,會讓稍有“同志”常識的人都認為他們是“0”號(肛茭中的被動者)。他們各自都不高,大約就是一米七幾的樣子,一個臉型非常瘦,眼角向兩邊吊吊著,鼻子又高又挺,神態很“妖”。但是他的頭髮卻理得很短,這和他的舉止神態非常不協調。另外一個則是有些“娃娃臉”的圓臉盤,眼睛特別大,長得就很象個小女孩,而且頭髮也留得很長,表情卻是那種非常認真的裝扮成的純潔無瑕的樣子。他們都穿紅著綠的,打扮得很豔麗,於中間的孟憲明形成了極大的反差。還有一個穿著果綠色大翻領襯衣的男孩子,正蹲在電視櫃前選擇歌曲的曲目,另外兩個則平伸著兩條腿坐在茶几兩邊的地毯上,爭論到底用什麼樣的方法來決定由誰來唱第一首歌。一個穿了淺灰色圓口修閒裝,另外一個穿著紅白藍三色搭配成的翻領休閒裝。
霆剛剛一進包間,孟憲明的眼睛就是一亮,用右手指著霆就喊:“誠誠!就是你!好哇,你失蹤了這麼久,跑到這兒來了。‘神經病’到處找你呢!還認識我是誰嗎?過來坐。”霆有些被弄愣了,然後猛然間記起來是在以前的地下酒吧做的時候認識的客人。霆有些亂了神,趕快應付說:“認識,認識。孟先生有時間來這裡玩兒了?”一邊說,一邊恭恭敬敬的在茶几上放好酒水和果碟。孟憲明把瘦瘦臉的那個少年支開,不管霆怎樣推託,還是堅持讓霆坐到自己身邊來。他象摟著剛才那個少年一樣,摟著霆,衝著停下手裡選歌曲的動作的那個男孩子說:“小波,你去。告訴他們龐經理,今天這傢伙的工資我來付,我要他今天陪我。”那男孩子趕快站起來開啟門,叫其他的服務生過來。被叫來的服務生叫郝立強,和霆關係處得很好。他聽那個叫小波的男孩子說讓霆今晚留在六號包房裡,覺得有些奇怪,就有些探頭探腦,想看看霆在不在裡面。這裡孟憲明急了,衝著小波吼道:“跟他們說有什麼用?你去告訴他們經理!看什麼看?把門關上!”小波趕快把門關上,和郝立強找龐經理去了。
霆知道這個孟憲明肯定是有話要說,所以面無表情,冷冷的等著。他好像感覺到這個孟憲明不會帶來什麼好事情的。小波走了,孟憲明翻過臉來就要和霆接吻。霆用手掌擋在孟憲明和自己的臉中間,阻止孟憲明親吻自己,同時說:“我不是money
boy了,我只是普通的服務生。求你不要這樣。”孟憲明哈哈一笑,對著周圍的幾個人說:“你們看,我可沒說呢,他自己承認了,他以前是money
boy,哈哈,看看吧,這麼漂亮,絕對紅牌!我要是能養一個他這樣的,就不入那邊酒吧的會了。”然後他竟然蠻不講理的猛然撥開霆的手,非常霸道的強行用右手摟住霆的脖子,左手握住霆右邊的Ru房,開始吻霆的嘴,甚至把自己的舌頭伸進霆的嘴裡,到處舔舐著。霆的心裡在那一瞬間跟死了一樣。他終於明白了,自從自己被山西老闆玩弄而失去初夜,就意味著自己在別人眼裡將永遠不能洗掉money
boy的身份,自己將在有生之年永遠被所有人歧視、玩弄、當作洩慾工具來加以買賣和使用。
霆感覺自己好象掉進了一個永遠都逃不出去的古墓,唯一的出口已經被封死,而墓裡黑暗和腐爛的一切,不管在霆的主觀上是否喜歡和接受,都將與霆終生為伴。最為可悲的是,霆就這樣被生殉的同時,連這間墳墓的主人都不知道是誰。最讓霆恐懼的其實已經不是死亡和孤獨,最讓霆恐懼的是霆已經不知道自己生命的價值到底何在,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究竟為什麼被生到這個世界上來?為什